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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睡下。
月光悄悄打在我酣睡的臉上,豆大的淚珠反著晶瑩的光洶湧而下,沾溼了床被,我的雙手做拳緊緊握在一起,指甲深嵌入肉裡。
“不!”
我猛地坐起,雙手痛苦捂緊淚眼:“我要停住那時間!”
憂傷轉瞬添滿我的胸膛,原來那個世界的堅強竟不能帶回。我無奈想著,隨即狂怒盈心,什麼心事糾纏讓自己猶豫不決,什麼勞什子面具下軟弱的臉孔,我要做便專心去做,要好,要壞,我都要對自己通通透透,哈哈一笑,倒頭就睡過去。
卷三轉折第二節舊年情
回來後心裡再無任何感情糾葛,惟有左臂痛的厲害。想來這幾日的奔逃已使自己習慣劍穿之傷,早不把它當回事,若不是重新來到這個世界還真發覺不了。不過肌體的恢復能力倒是滿強,臂膀上的新肉已然長出,細白的樣子不似與周圍面板一體,雖看不出裂口,可是痠痛麻癢得厲害。
我這時才發現左袖被穿個透明窟窿,連同狹長已長好的傷處,當是觸目驚心,不由驚呼劍寂這一劍的毒辣異常。我心裡突地一動,起身下樓向店家尋來一方鏡子,回房仔細端詳自己面容,鏡中大漢落魄不堪,雪白的衣服處處髒痕,鬍鬚滿臉,只有頭髮尚可,仍是烏黑油亮,背紮在身後,想來或許自己背影還可一觀,我哈哈一笑:原來這才是昨日兩位仙子般的人物好奇注視的理由。
昨日的逗趣做作讓我今日想起都覺大為有趣,想做便做,誰說好人、壞人都是那幾個固定的模式?心裡已經沒有任何執念。
我下樓著店家送來熱水,順便拋給他足夠的銀子去弄件純白長衫,舒服地洗了個澡,刮乾淨鬍鬚,換上送來新得的衣衫,推脫了店家不欲還的剩銀,在他滿臉諂笑送迎下出了客店。
出來後碧藍的天空讓我神清氣爽,認準方向便向盜賊公會行去。
我所投的客店在盜賊公會的旁邊,也就四五百步的距離,面前是寬闊的大道,兩旁雄偉的樓舍挺拔壯觀。雖是早晨剛過,行人卻已多至讓人目不能及遠,身邊偶有華麗的馬車經過,衣服光鮮的武士打馬奔去。
轉眼步入公會大門,腳踏進足有幾百坪大的工會正殿,迎面看見頂棚站立的盜賊大神塑像,心裡不由浮現出行無蹤那時裝瘋賣傻的神態,我並不恨他,他不過是個執行者,他不做,亦會有別人去做。
盜賊大神塑像兩邊各有一門,左面是接任務,右面進去可以打探訊息,我穿過大廳,隨身旁與我同向的人一同湧入右門,這個地方有個名字叫‘盜神之耳’,其實是個比正殿要寬大多倍的大廳,進入後人擠肩碰,隨著幾千人同時出聲,亂哄哄得像一個市場。左門進去後也是個大廳,不同的是還有許多個小房間,那個地方亦有名目“盜神之手”,想必盜賊大神是個瞎子,他沒有眼睛。
在人海中飄搖的盪來盪去,打探來的訊息也都是紛繁眾多。金陵便像一個小王庭,官員數量龐大,派系也是複雜難理。還有小法夢,終於隨其父姓了,名喚柔日白,更改名字需要歷經輪迴,他為討好父王果真鞠躬盡瘁、死而不矣。更可笑的是:他現在軍隊任職,軍銜卻高的嚇人,以金陵王的城府謀略應是個虛銜,叫什麼威武大將軍,定是他自己起的。
眼看不能再探到有用的訊息,便艱難向門口擠去,大廳裡通風尚好,可是人員過多,喧鬧聲與汗熱異味讓我噁心欲昏,雖來過百次,仍不能讓自己習慣。終勉力擠出門口,卻迎面創上個高大身影,我的額頭急點向茂盛胸毛,抬眼看去,目光正對上濃密臉毛圍裹著雙精光閃閃的巨眼,原是個獸人老兄。
我道了聲“抱歉”,便蹭過雄壯的身軀向大門行去,耳中卻聽到低沉渾厚的“恩”聲,顯是已接受道歉,聽得我氣笑出來,這個獸人好大的架子。
出大門後隨香氣吸引,抬頭看見成列散花天女飄飛的身姿,接下‘天下第一比武大會在即’的傳單,心中湧起難明情緒,從燕京到金陵,便似是從任俠世界來到一個繁華都市,竟隱隱有些懷念燕京的生活。
隨手扔脫傳單,邁步向東傳送廣場行去。
計無失現在竟是個庫吏,官職小小,行署位置卻不錯,在東傳送廣場的邊上,行職處所面朝繁華廣場,遠望熱鬧非凡的東鬧市。
步至東傳送陣廣場,讓人過眼不忘的異國風情撲面而來。放眼東西大陸的怪人星布其間,但更多的是趕來看熱鬧的金陵城民。走過一列色彩絢麗的馬車,我認出這是昨日注目的馬車隊,此時近觀才發覺:車廂上都被塗抹上五彩的圖案,有飛鳥走獸,有綠樹鮮花,更多的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