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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滿眼的湖光山色時,只發覺,這聽到的聲音是一生中最美妙的呼喚。
卷三轉折第五十九節驚魂箭
周圍的景物在視線裡模糊不清,我似在拼命地奔跑著,遠遠可見一道靜靜的河水,那應是我的目的地,我正向著它全力奔跑著。
眼中的一切都在劇烈地抖動著,我身後是二十幾個金陵的戰士,是在這一刻與我同生共死的兄弟!
身後不遠的地方,雲夢國的巨擎和醒玉頃刻便被胡狼的鐵騎吞沒。我心頭掠上痛苦,帳篷裡巨擎大手捉著筷子“叮叮”的敲打著他面前的瓷碗;醒玉跪坐在毯子上,挺起傲人的豐軀,星眸半閉,微張的櫻口裡流淌出美妙動人的樂聲……
最先倒下的是戰二十三。
他連人帶馬揮劍一下把一名追及的胡狼騎兵劈做四半,激湧出來的鮮血還不及染紅他殘破的衣裳,另一名拍馬趕到的敵騎一斧就削飛了他連帶著半邊肩膀的頭顱。
“啊!”李初一發狂地怒吼一聲,提刀瘋了般返身撲回去,跟著,又有幾名金陵的戰士頓住腳步,圓睜著雙眼衝過去。
我邁出去的腳猛然蹬在草地上,身子騰空而起,側轉過身子向後倒飛出去。一個迅疾馳來的胡狼騎兵借衝力手握長槍直挑過來,我橫不易劍胸前,“當!”的擋住長槍,一手急伸出去攥住槍身,手一扯,引得身子在空中旋轉半周,反手一劍劈劃過那騎兵驚怵的面門,半片頭顱帶著血液、腦漿飛射出來,飄落到正在拼殺的眾人身上、草地上。
李初一一刀捅入敵騎的小腹,自己的胸膛也被那騎兵跨下馬裹著衝勢的前蹄踏落上去,他大吐口血箭,身子卻沒有被馬蹄踹倒到淺草叢裡,他身中數根投射過來的長槍,早已讓長槍把身子定在草地上。
平日素與他混在一處的徐福祿看到此景,眥目欲裂,咬緊鋼牙拋下正在拼鬥的騎兵,轉身向李初一奔去。一名胡狼騎士身迎激射過來的鮮血從李初一肩膀扯回長槍,轉頭睨向怒奔來的徐福祿,輕抬手中弩,倏然射出的一箭讓躲閃不及的徐福祿就似斷了線的風箏,眼見徐福祿猛地渾身一震,接著輕飄飄地飛了起來,重重地砸落在淺草地上。
“不許再停下,都跟在我後面!”空中的我眼見更多的騎兵奔襲而來,若再不走,轉眼就是個全軍覆沒的結局,我返身向河邊跑去。俏春寒現一定在清理河岸上的弓手,只要奔跑過去,一縱入河裡,那可能是當下唯一的生機。
長刀光輝如電,無可挽回地掃過剛爬起來的徐福祿的腰間,胡狼騎兵在迅馳中俯身揮出這一刀後,馬衝勢不停,風般向我們衝來。徐福祿也不看自己突兀中斷的腰身,手揚兵器,無力地向那名騎士投去,“唰!”又一名從他身邊馳過的騎兵持斧向他劃去,這名騎士賓士過後,徐福祿的頭顱已高高拋揚而起。
徐福壽猛咬住下唇,緊緊閉上雙眼,轉過身再不看過去,跟隨在我身後拼命奔跑著。
“噗!”趙展大腿被從後面射來的箭矢貫穿,奔跑中他猛地跪在草地上,緊接著在草地上一個跟頭折出去。趙展急忙從草地上坐起來,但見奔襲趕到的一名胡狼騎兵揚斧劈落,趙展慌忙在草地翻滾躲避,泥土四射中,大斧險險擦過趙展的肩膀,一斧砸在草地裡,那名騎士卻不再追擊,催馬加速向我們突襲過來。
我的身邊就只剩下五人。
趙展眼見數名胡狼騎兵從他身邊馳過,他突然嚎叫起來,掙扎著用單腿站起來,“噗!”無聲的一箭從趙展的後腦貫入,又猩紅的從眉心鑽飛出來,趙展下意識地揮刀橫向身旁的空氣,撲倒在草地上。
“將軍先走,末將抗命了!”徐福壽突頓住身行,揮起手中長刀,大吼著:“兒郎們,跟我殺回去!”和四個金陵的戰士拉成條直線,向突襲來的騎兵攔截過去。
徐福壽側身閃過直捅過來的長槍,一把抓住槍身,猛地把馬上人扯摔到草地上,跟著飛起一腳踢破草地上那名騎士的頭顱,動作不停,手起刀落斬掉另一匹奔馬高昂的頭,那馬上騎士也是彪悍的戰士,任跨下馬前撲,一槍刺入徐福壽的胸膛。
徐福壽哈哈一笑,也不看向胸中槍的主人,收刀砍掉又一匹出現在自己身側的馬頭。其餘四名金陵戰士也是這般為了他們的將軍多活一刻而殊死搏殺。
我沒有回頭,一直跑到河邊。
水面波光粼粼,卻不見悄春寒和雲素的身影。流流弩雄偉的身材現落眼裡,他持弓挺立,渾身散發著邪魅懾人的魅力,他和身周的景物一點都不搭配,卻讓人感覺到一種奇異的和諧,彷彿他就應該這樣自然而又突兀的出現在流水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