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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你一副十分睏倦的樣子,昨夜沒睡好?”遙汀在汀蘭殿中時候也不算短,整日除了法天,見得最為多的,也就是眼前這個落棋,因此和他也很是熟悉,便問起了他的近況,全當閒來聊聊,打發路上時光。
“哪裡僅僅是昨夜,最近十天,我每天也不過能夠睡上三個時辰,現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讓我一頭倒在床上,最好是能睡死,”落棋和觀棋都只是法天侍童,在幽冥司內並無指司,按理說雖然不必一定要對遙汀以‘屬下’自稱,但也不可總是‘我、我’的稱呼自己,只是和遙汀相處的時候說的慣了,法天又沒有出言規訓,便也就成了習慣。
“是為了處理公務?想必你們也要陪著,”遙汀想了想最近呈遞文書的數量,不明白為什麼法天仍舊會如此繁忙。
在汀蘭殿的那段時間,遙汀一直以為法天很閒,每日裡總能有空陪著她隨處走動,噓寒問暖,後來遙汀開始掌管司書殿內一應事務,才知道法天每日也要審閱許多文書,雖然說司書殿的存在,有一項職責,便是為了截留並非一定需要法天審閱的文書,但由司書殿呈遞到汀蘭殿的文書數量,也並非很少。
何類文書需要上呈,哪種文書只需留存司書殿內,這些也都是司書的必知事項,好在白秋意那裡有一本卷冊,內容即是關於司書殿內各類司職日常事務的詳細說明,遙汀並不好處處麻煩白秋意,只得趕著將那本卷冊接連兩夜看完。
因為先前並不知道有關文書上呈的規矩,遙汀雖然已經自己用心揣摩斟酌,可也難免有些疏漏,本著不可越權的想法,每日仍是會多送了一些到汀蘭殿去,法天當然不可能將文書發回令遙汀自審,順便再責怪一通,而是理所當然的留了下來,幫著遙汀一一看過。
固然多審一些文書,於法天而言本也不算什麼,只是那些日子,他幾乎完全荒廢了自己處理文書的職責,所以這樣堆積下來,也便是真的數目不小,落棋和觀棋還能交替偶爾休憩,法天職司所在,十天以來,便是天天少眠,如若能得小眠,也多數是趴在桌案上草草一睡,又是開始刻苦,宵衣旰食。
要不是法天於處理文書事上爛熟於心,這無論是換了哪個仙佛,縱然是天縱英才,恐怕都要氣苦無奈,這日因文書已經全部集結,法天這才得空邀請遙汀前來。
落棋只知法天對遙汀有些情意,卻並不知道深到何種地步,何況他雖然活了不少年月,但卻從小在法天身邊長大,於情愛一事,實在是懵懂無知,並不知道法天不想令遙汀擔心的這層心事,便自顧的說了出來:“可不是麼,我和觀棋還好,主上幾乎很少休息,雖然主上身為上仙,不會像我這樣睏倦,十日半月還好,久了可也畢竟傷身,司書還應多勸勸主上。”
那次雲雨,就連房間,也是法天收拾,故而落棋和觀棋於那事並不知曉,遙汀接任司書一職,落棋也一直並未想過其他,只當是遙汀留在幽冥司中的一個最好理由,因此覺得法天既然待遙汀甚好,遙汀也應是關心體貼法天才是。
遙汀並未接話,看了看瓦藍的天色,不留痕跡的轉了個話題:“今日主上找我過去,你可知道,是有什麼事情?”
“這個主上可沒有和我說起,我又不能發問,司書一會兒就能知道,”說著眉眼生笑,不知想起了什麼事情,回頭和遙汀說道:“司書你不知道吧,今天早晨,鳳族的桐毓來了。”
說這話時,落棋神秘兮兮的壓低聲音,大概是擔心被誰聽去,遙汀心中好笑,這落棋總因為多嘴被訓,又總是沒有記性,不知道接受教訓,見他熱切的樣子,也不忍說他,也就順嘴說道:“我不僅不知那個桐毓來過,我連那個桐毓是誰,是男是女,都是一味不知。”
落棋聽了此語有著些許驚訝,抬眉說道:“我以為鳳族的洛涯和司書很熟,所以司書也一定聽說過桐毓呢。”
“那個桐毓,也是鳳族的?”洛涯作為鸚鵡留在遙汀身畔時候,哪裡敢隨便用人話和遙汀交談,後來他們見面,又是一系列的種種意外,遙汀除了知道洛涯的性情和他是鳳族成員以外,對於其它的事情,知道的其實甚少。
“當然了,而且是保護炎果的鳳使,在鳳族當中的地位,相當的尊崇,今天一大清早,便來此拜見主上,也不知道是要做些什麼,和主上談了一會兒便即離開,來去匆忙得很,”落棋畢竟活了許久,對各族各界中的事情皆是熟悉得緊,簡直就像一個是包打聽。
他們交談的功夫,已經走到了汀蘭殿的長堤近旁,遙汀數月不來,卻不見周圍景緻有大的變化,河面上銀蛇萬道,波光閃爍間奇麗無窮,假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