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遙汀走到窗前,推開窗戶,窗幔被風層層疊疊的捲起,撫在她的臉上。
演戲這種東西,果然是要面面俱到的,只是姜水,未免有些過辣了。
寧王不愧是練達世事,只瞬息間的失魂落魄,凝目厲語問道:“你空口無憑,只是這半塊玉訣,就讓我信你不成?”
遙汀笑笑,從窗前走回桌旁,手中已多了一把薄刃匕首,寒光一閃,血珠隨即而下,滴入玉訣。
玉訣漸漸被鮮血染紅,血珠消融於玉訣之中,不見流溢在外,又過了片刻,殷紅色的玉訣漸漸由紅變白,又恢復了原有的色澤。
寧王皺著雙眉望向遙汀,遙汀仍舊面色如常,指著玉訣道:“寧王現在該信了吧。”
此玉訣名為嗜血,主人以血飼養,從出生起每年要餵養一次,當年是一瘋癲道士贈與襁褓中的姐妹,說是能永保平安,言大人本是不信這些,怎奈母親篤誠,也只好依了。
嗜血只認主人之血,除此之外分毫不入。
寧王看了一會兒玉訣,抬頭說道:“就算你是錦心,為何現在出現?又要做什麼?”
遙汀神情愴然:“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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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六章 引子
‘報仇’兩個字,被遙汀說得十分專心,好像這兩個字,已經在她心中演練了數十年,漫長的無邊無際。
寧王眉如劍鋒,森森挑起。
她和錦蘇不同,但是言家的人,又豈有相同的。
血肉模糊的錦蘇,就像一柄利劍,千刀萬剮著他的心,煎熬著他的生命。
諸多往事交疊在眼前,滿是血腥和陰森,在無盡的痛苦憤懣中,錦蘇和煦的微笑,也染上了血痕。
遙汀從身後玉匣中取出兩樣物件,其一是書信一封,另一個是一卷黃綢,遞給寧王。
寧王接過信件和黃綢,看了遙汀一眼,展開信紙黃綢,聚目細讀。
如果可以,他想裝作不驚訝,但是淡定這樣的感情,也是需要時間醞釀的。
一滴燭淚倏然墜下,落勢驟急,掉在燭臺之上。
白瓷酒盞被碾成白粉,混著寧王手中的血水,一點點的掉在長絨毯中。
遙汀再次行到窗前,憑欄眺望:“證據昭昭,是不是很驚喜?”
一瞬間屋內乒乓作響,急雨驟風一般,隨即又恢復了寧靜。
滿地的杯盤碗盞,碎落成星。
遙汀雙睫低垂,遮住了眼中情緒:“寧王大可以不信,你有很多時間,可以慢慢思量。”
寧王抬起雙眼,眼中戾氣喧囂:“你知道的,太多了。”
還不夠多。
遙汀攤攤手,無所謂的道:“言家滿門皆死,獨我一人苟活於世,我生已無有眷戀,寧王如能賜錦心一死,早歸地府見到姐姐,錦心卻也瞑目。”
聽到錦蘇,寧王一瞬間的失神,轉而言道:“你是如何知道,我今日會路過此地?”
遙汀看了眼寧王血肉模糊的手掌,低聲道:“我既然能拿到這些東西,定然能知道寧王行蹤。”
寧王一字冷過一字:“你就不怕我殺了你?”
遙汀笑語嫣然:“不怕,說過不怕,我就當真不怕。”
寧王心下悚然,言家的人,果然都是如此執拗。
寧王將手放在桌上,看著手掌中的傷勢:“你們言家人,從來就是死,也要拉上人去墊背。”
遙汀話語中仍是淡淡:“錦心相信,寧王定能還世人一個公道。”
世人都雲寧王好色荒淫無恥下作,不知他韜光養晦忍得肝腸寸斷,父母血緣,骨肉情深。
寧王抬頭,看向窗邊遙汀,月夕朧朧,映在遙汀身上,夜風輕拂,宛如凌波仙子。
傷口仍舊流著血,他也不去打理,用左手食指沾些鮮血,一點點塗滿整個手心:“你今後有何打算?”
遙汀端立視窗,聲音有些飄渺:“寧王要是不信錦心,大可留了錦心的性命在你手上,如能放過錦心,錦心仍舊回來處罷了。”
寧王塗夠了血,開始從手掌中挑碎片:“你喜(霸氣書庫…提供下載)歡看月亮?”
遙汀回身淺淺一笑:“難能看到這麼真實的月亮。”
沉夜靜謐,深巷中不時傳來兩三聲狗吠之音,之後便是人的呵斥聲音,一派平常人家的生活氣息,如此悽迷。
現下歌舞昇平的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