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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怎奈何,寧王梟狠禍天下。
這句話說的明明白白,這天下之大,真龍天子已經無力約束,區區一介王侯,反而禍害良民塗炭生靈。
那跪了滿地的一群人,未得命令都不敢自起,只得繼續跪於悽風冷夜之中。
月色映照樓臺,疏木花香沁脾,除了寧王身後侍衛,滿眼望去,唯有驚豔臺上身影煢煢而立,不亢不卑。
四目相對,寧王的視線很玩味,遙汀打眼掃過,心中微有詫異,轉瞬而過,只頷首為禮,回身扶著墜兒左手,往五樓閨房而去。
寧玩唇邊挑起一抹不明意味的深笑,一個縱身,從馬上躍下,一步步往傾城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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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五章 寧王
閨房內紅燭高燃,輕紗薄幔。
墜兒在房中左右行走,端的是心中惴惴不安。
遙汀看著好笑,出聲問墜兒道:“墜兒,你這是怎麼了?什麼把你急成這樣?”
墜兒一對秀氣的眉毛蹙成寒煙:“姑娘,你可知道那寧王是什麼樣的人?”
遙汀笑笑,何止是知道,竟還是淵源不淺。
一步一步走了過來,竟是像有一條引線,牽著一個重要的節點。
當今寧王,是先太子的遺腹子。
先太子身弱不經風霜,未能繼承王位,便英年早逝。
先皇實在太過喜愛太子,竟將皇位傳於太子遺腹之子,命皇三子監國。
皇三子野心勃勃,恨不得對幼時寧王食肉寢皮,手段心機,不計其數。
皇太后是寧王親生祖母,拼著孃家功勳素著,位高權重,硬是將寧王妥帖保護。
可惜先皇老年喪失愛子,心中頗為痛苦,太子逝世不過五年,也便追隨而去。
後宮女子不可干預政事,且皇太后並非當今皇上生母,皇太后雖保得了寧王安危,卻不能為寧王立於朝堂。
皇三子一黨處心積慮,皇位終於穩操勝券。
江山易奪不易守,高處不勝寒。
當今皇上日漸頹勢,早沒了當年英武勃發之氣,寵信宦官,親近小人,一派烏煙瘴氣。
不過這寧王,名聲也是半斤八兩。
據說寧王此人花天酒地男女皆可生冷不忌,每日床上之人都變著法的換著花樣。
雖然如今是手握兵權功高蓋主,一等一的文治武功瀟灑倜儻,卻是沒有哪家想和他結親,白白糟蹋了自家的女兒。
太后雖然身在後宮,也頗有聽聞,奈何年事已高,有些事情畢竟是心力不足,也只能聽之任之。
據說寧王曾經搞大了好些清白女子的肚子,最後竟然都是不肯認賬。
據說寧王曾經夜睡皇帝老婆,皇帝就被用刀逼著在一旁觀看,根本毫無辦法。
據說寧王曾經在府裡養了一群猛狗,命狗撕扯宮娥衣衫,還在一旁拍手作樂。
一言以闢,禽獸不如。
這些事情皆為據說,無蹤無影,但也正是因為這樣,真相便是更加不得而知。
寧王已是將到而立之年,可竟還是沒有娶親生子,也不見有納妾包養伶人妓女之事,外界於是近年尤甚盛傳,原來寧王竟是不舉。
墜兒絮絮叨叨的說了一通,遙汀正自顧自的想著,也沒聽進去多少。
見遙汀神色惘然,墜兒嘆氣問道:“姑娘竟是一點都不擔心自己?我都為姑娘你擔心。”
遙汀搖頭笑笑:“生死由命。”
墜兒被遙汀氣得不行,待要再言,只聽得龜奴一聲高喊,知道那寧王已經上得樓來,墜兒無法,深深的望了遙汀一眼,推開房門。
墜兒不敢抬頭張望,躬身低首,待得寧王進入閨房,退了出去,將房門掩合。
遙汀仍舊端坐於鴛鴦錦被之上,一雙眸子清澈平和。
桌上房中,數排紅燭燃燒正旺,此時外間已頗寒涼,屋子內引著的地火卻燒得熱烈,只有陣陣暖意襲人。
寧王身披絳紫色貂絨外袍,在屋子裡不消一會兒,便即生了些汗,見遙汀不動不言,也不擾她,自己動手除下外袍,往屋內正中梨木桌邊椅上坐下,自斟自酌。
素聞寧王行事乖張,這外袍之下,竟然只是一身絳紫色的寬領紗衣,仔細看去,肌膚色澤也是分明。
兩邊鎖骨上一溜的紫色晶鑽,被燭光映的閃亮盈盈,寒毒已盡消散,不見了暗黃膚色,被如今白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