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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愁調不回司膳坊。
李隆基威逼利誘兩條路都沒走通,眼睜睜看著石榴從他面前轉身拐彎離開。說不生氣,那是假的。好哇,陽關大路你不走,地獄無門非要闖進去,不知天高地厚。他當即吩咐隨從,去內教坊給石榴辦妥一切,她愛去,就叫她去。這個丫頭非得吃點苦才肯回頭,讓她慢慢苦去,直到回心轉意自願來給他做點心為止。
“每十天去內教坊找她要一次糕點方子,別忘了。”生氣歸生氣,賬目必須算清楚,她的那點新鮮技藝必須全部剝削過來,更何況兩人有約定在先。李隆基打發人去內教坊的時候特意多囑咐上這麼一句。
石榴回到住處沒坐多久,內教坊就來人了。七娘跟在內教坊的花大娘後頭,滿臉都是問號,不停地打聽究竟出了什麼事,是哪位貴人看上了石榴。花大娘嘻嘻哈哈笑著恭喜她,只說是奉了上頭的指令,把石榴調去教習教習,免得委屈了石榴的一幅好嗓子。
“就當參加短期培訓提高文藝修養……”石榴很看得開。原本就是計劃著退卻,退到一個安全的位置,做做蜜餞,陪陪啞師傅,跟姐妹們蕩個鞦韆繡個手帕,再欺負欺負認來的弟弟小槐子,多麼溫馨的宮中生活啊!
此次她不求以退為進,至少也得求出退了一步之後的海闊天空。
根據平常大家閒聊得來的資訊,無關緊要的小調動,拿五十兩銀子差不多就夠了。更何況她是從光鮮熱門的內教坊調進相對冷門的廚娘行列。石榴覺得四百兩銀子完全有把握搞定這件事,才敢態度強硬地回絕李隆基。
臨走之前,她把七娘拉到一邊,悄悄拜託七娘:“過幾天您再把我要回來吧,我還是喜歡司膳坊。需要打點多少,您說,我有私房。”
“傻妮子,進了內教坊,好好唱,那可是鯉魚跳龍門的地方。還想著回來做什麼?”七娘順手替她/炫/書/網/整理/炫/書/網/整理衣裳,教導她要多多察言觀色,人後長點心眼,人前練點媚眼。“你去了,是好是歹都要給自己謀條出路,哪怕跟了外臣也好,別熬個白頭空寂寞。”
石榴見七娘指望不上,只能先收拾包裹,把玉鐲裝好,準備在內教坊安頓下來之後再賄賂花大娘。她還給小槐子留了封信,講明自己“已調去內教坊,少則十來天,多則月餘即歸”。啞師傅最近用不到她幫忙,去內教坊逛逛也好,說不定在地上還能撿到耳環……
內教坊地上沒瞧見耳環腳鏈,養眼美人卻隨處可見。跟著花大娘轉了一圈,石榴發現這兒的住宿條件比司膳坊好了不止一倍,氛圍也很積極向上,新人都在搶著練習,是一種自願的“吃苦”。那些跟她差不多大的宮女們有的握著繩索翻跟斗,有的壘起青磚練柔韌,汗水像雨一樣往下滴,看到花大娘過來了,紛紛懇請她加以指導校正,無一人抱怨或吃不了苦掉眼淚的。
石榴隨便跟同屋的新姐妹聊了聊,談及內教坊練舞太苦時,她們竟然同時用吃驚的眼神看著石榴:“不吃苦中苦,哪能成為人上人?不練基本功,怎麼打胡旋?趙飛燕也是一介舞女,靠著刻苦練功才使身段柔軟輕盈能跳掌中舞,寵冠後宮。我們不趁著年幼勤快些,將來骨頭硬了後悔都來不及。大好光陰,豈能偷懶。”
唉,人各有志,強求不得,她們覺得快樂就好。也不知道花大娘平時怎麼給她們洗的腦,這麼辛苦的訓練,一個個甘之若飴。石榴鋪好自己的被褥,拿出花大娘派發給她的樂府集子,開始預習。
據同屋們說,作為一個歌女,最開始的訓練就是背完花大娘手中各式各樣的冊子。花大娘也對石榴講過,第五天必須把內容全部默記下來,之後學唱,十天必須記住全部曲調。這期間有任何不懂的都可以問,但過了十五天的期限,以後再考起,出錯必重罰。一本一本往下學,過關了再學發聲的技巧。俗話說“嚴師出高徒”,內教坊絕對是高徒產量最多的地方。
先應付上幾天再行賄吧。石榴心知不可能立馬調回去,玉鐲在手,倒也不懼怕花大娘會責罰她記錯歌詞,除非李隆基心腸壞透囑咐花大娘來折磨她。
憑著這個人在歷史上能把唐朝推到鼎盛極點的氣勢,憑著他在李唐家族一貫的血親互殘史中脫穎而出、善待自家兄弟的心性,石榴願意相信這個小郡王不會以卑鄙手段加害於她。
如果真加害了呢?認命,留在內教坊,徐徐圖之唄。
遇到困難就逃避的宮女,不是好宮女。石榴堅信只要朝著目標努力,早晚都能謀到機會重返司膳坊。“雖然你身份尊貴現在可以害我吃些苦頭,但我的仇早就全權委託給楊玉環大美人去報啦,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