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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那裡,有聲需要動用的,就直說罷了。母后我想了一輩子的事,恐怕終於要塵埃落定了。”
夜祈桓望著蘇容帶著些許釋然的臉,“父皇他,對您還好嗎?”
“談什麼好不好呢?我十七歲嫁給你父皇,時至今日,我與他也鬥了大半輩子了。她娶我,看重的是我的出身,我嫁他,是因為他將成為這九五至尊。你父皇他未曾深愛過我,他深愛的女人也得不到我這個地位。這後宮本來就是個吃人的地方當年的雪妃伊雪憐,五皇子的生母,那麼一個冰清玉潔的人,終究還是逃脫不了在這個黑暗的漩渦中香消玉殞的命運。你父皇的寵愛,是一時的榮華,卻也是致命的毒藥。”
夜祈桓臉色一變,問道:“母后,當年雪妃的事,和您有關嗎?”
蘇容像是意料到他會這樣問,輕笑著搖了搖頭,“沒有,當年伊雪憐因為心力交瘁而病逝之後,你父皇徹查這事,幾乎所有與之有關的妃嬪都被處死。帝王之愛本就飄渺無期,他們卻因為一顆妒心配上了性命。爭著寵愛有什麼用的,說句大不敬的話,將來沒有誕下子嗣的還是討不了殉葬的命運。你母后我不是什麼心存善心的人,可我的心計手段卻不會用到這後宮裡的女人身上。所以你父皇雖然不愛我,卻也不至於恨我廢黜我。桓兒,只有你才是母后一輩子的幸福,我剩下一生的榮華在你的手上。你是皇長子,這也是我不用去爭搶的事實。”
夜祈桓神色凝重的點了點頭,應道:“是。我知道。”
午夜漆黑的街道上,蕭琴瑟一個人漫無目的的走著,她想不通微影為何不躲,想不通哥哥為何對她如此維護,越是想著哥哥對她的好就越是恨。像潮汐一樣漫上來的恨意一點點蠶食著她的心。不遠處的黑暗裡突然出現了一個黑影,蕭琴瑟揮手拔出短刀,指著那黑衣的人影道:“誰在那裡裝神弄鬼。”
黑衣人轉過身來,大大的斗篷下露出的是一張蒼老的夫人臉,聲音沙啞“小姑娘,你心中有恨。”
“你是什麼人,在說什麼鬼話。”蕭琴瑟眉目一挑,冷聲道。
“你心裡已經開始承認了不是嗎,你有恨,你恨她,恨她拿走了你該有的一切。你的恨意在一點一點翻湧,翻湧到你可以為之去做任何事甚至,除之以後快。”
“你……你是什麼人,你怎麼知道我在想什麼。”
黑衣的夫人鬼魅一笑,發出沙啞蒼老的笑聲,“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是能幫你的人。小姑娘,你考慮一下吧,跟著我,我幫你去復仇。”
蕭琴瑟看著那神秘老婦閃爍著恨意的眼睛,略一沉吟,腦海裡浮現出的都是微影來到的場面。“好,我答應你,我跟你走。”
老婦人邪邪一笑,繫好兜帽的帶子,帶著蕭琴瑟向著一片黑暗的迷途中走去。
次日的朝堂之上,太子黨內的諸多重臣上書彈劾五皇子夜祈逍勾結江湖人士,圖謀不軌。令人生疑的卻是因為除太子黨外的其餘大臣都表示沒有聽到風聲,一時之間真假難辨。五皇子夜祈逍立正其名。
“各位大臣,你們都是朝廷重臣,不心心念念想著怎樣造福百姓,反倒是來編造這些子虛烏有的事情了。暗魅閣近年來聞名江湖,閣主更是神出鬼沒隱匿與江湖,暗魅閣的生意從來都是可遇不可求的。不知道眾位大臣是憑什麼認為祈逍有這個能耐能認識暗魅閣的閣主啊。據說從來沒有人見過暗魅閣閣主的真面目,或者說見過的人都已經死了,那麼不知道各位的探子是憑什麼斷定我帶了暗魅閣的閣主回府的呢?”
所以上書彈劾的大臣都面面相覷,互相詢問著是誰家的探子得到的訊息,可隨之而來的答案卻讓他們都大吃一驚,所有人都說是聽到訊息才一起彈劾的,可就是找不出那個訊息的源頭,一個無形的迴圈魔咒籠罩在他們上方。
“父皇,兒臣願意自請幽閉,請父皇派人搜查我家,徹查此事,還兒臣一個清白。”
“好,來人,帶人去查查五皇子府上。這件事情等查清楚了再說,下朝吧。”
夜祈逍獨自走出那金碧輝煌的皇宮,雖早有料到夜祈桓會對他下手,卻沒想到,這一刀來得這樣狠,可夜祈桓沒有料到的卻是他在下手的同時卻中了另一個人的圈套,就如反彈一般,下手越狠,回擊得便也越狠。
皇上派去的人馬在夜祈逍的府裡搜查一番之後一無所獲,這出暗魅閣閣主的鬧劇就這樣不了了之了。
微影坐在秋月樓的露臺上,端起一杯茶輕輕抿著,淡笑著看著對面的夜祈逍,從他們的那個角度尚可以看到一群人在太子府裡進進出出,忙亂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