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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地喊道:“我我我……我是朝廷命官,我、我是太原知府的侄兒!你們……”
“好一個朝廷命官,好一個知府的侄兒。”他不怒反笑,語調森冷逼人,抬手將書冊扔到錦衣胖子臉上,“好得很,好得很。如今水患肆虐、盜賊四起,你不為朝廷分憂,卻貪贓枉法、欺凌百姓,我大明多幾個你這般的朝廷命官,才是好福氣了。巧得很,我正要去拜訪太原知府,這就順便帶個見面禮給他罷。”說著,微一側頭,那騎士手起劍落,那錦衣胖子已經身首異處。
那騎士收劍上前朝爛泥一般趴在地上的幾個衙役扔下一塊令牌:“把人頭送太原府。縣衙裡主薄代職,你等聽候發落。”
葉其安完全忘記了身上的傷痛。從小到大雖然在電影電視上看了許許多多更加血腥的場面,現在面對面真真切切地看著兩個人死去,鼻中還充斥這新鮮的血腥味|(炫) (書) (網)|,已經嚇得失魂落魄。當他回身再次將她抱起時,她本能地叫了出來,掙扎抗拒。
看到她眼中的恐懼,他微微一皺眉,將她點暈攬上馬背勒馬上路,在一眾騎士擁簇下轉眼絕塵而去。
許久,煙塵散盡,幾個衙役慢慢醒過神來,撿了地上的令牌,互相攙扶著拋下同伴屍體倉皇離開。
再隔了一會兒,張大爺張大娘帶著小山子,背了簡單的包袱,一把火燒了小屋,便朝著山林裡逃去。
第七章大明洪武
馬不停蹄一路賓士,大概幾個小時之後,隨著星星點點的篝火漸漸清晰,一處營地出現在前方。遠遠旌旗招展,帳影幢幢。一支騎兵舉了火炬奔出列在路旁相迎,與返回的騎兵會合後列隊回營。隨著一聲震天呼喊:“恭迎皇太孫”,火光中,眼前已黑壓壓不知跪了多少人。
早已醒轉的葉其安因為眼前的一切震動莫名,轉頭望著自己身後的人——那張年輕堅毅的臉、那雙深沉如潭的眼睛、那修羅一般的心腸和奪人性命的果決……
她到底遇上什麼人了?
大明……皇太孫……隱隱地,匯聚了腦中斷斷續續的歷史片斷,一個念頭冒了出來。
“你到底是誰?”她啞聲問。
他不答,微微低頭,眼睛看著她的眼睛。
她惶然低頭不敢迎視。
他竟然朗聲一笑,抱著她跳下馬。
她疼得倒抽一口冷氣,本能地抓緊他的前襟。
“傳薛太醫。”他徑直朝著正中的營帳走去。幾個侍衛緊跟身後守在帳外。到了帳中,他將她輕輕放在軟榻上,順手將小虎提起。小虎扭頭就是一口,四腳齊上。他也不惱,將小虎放回榻上轉身走出帳外。
薛太醫是個長著兩撇山羊鬍子的中年人,穿著很眼熟的官袍,身後帶著兩個面板細膩、眉目清秀的少年進帳來。看樣子都因為躺在葉其安身邊的小白虎吃了一驚。畢竟見慣大場面,薛太醫隨即鎮定下來,俯身給葉其安檢查傷勢,然後開了一張箋遞給一名少年,那少年立刻拿了箋急步出去。薛太醫又從藥箱裡拿出一個晶瑩剔透的瓷瓶,放在榻邊,說:“姑娘內腑微創,服藥調養十日即可,只是這身上的鞭傷須得小心照顧,否則必定留下疤痕。這是治外傷的良藥,也有除疤養膚的功效,兩個時辰塗抹一次。待回京之後,下官再配些過來。春合,去吩咐準備熱水。”
餘下的少年低頭應了一聲轉身出去,聲音尖細。
不一會兒,熱水抬來,榻前搭起一幅屏風,一個低眉順目,個子小小的古裝美女輕手輕腳地幫著齜牙咧嘴的葉其安脫了衣服,用熱水清洗創口周圍和身上的血跡,又在屏風外太醫的指導下替她抹上那瓷瓶裡的藥,再幫著她穿上乾淨衣服。
藥一塗上,傷口處的痛楚立刻消減了許多,葉其安趴在榻上,舒服地長吁口氣,轉頭朝女孩說了聲“謝謝”。
那女孩一怔,隨即低了頭:“奴婢不敢。”
熱水抬走,屏風撤掉,帳裡只剩下了葉其安和小虎。帳外的侍衛人影印在帳簾上,卻連呼吸聲都聽不到。
——很熟悉的場景,彷彿自己是主演的一部古裝片。
倦意襲來,葉其安漸漸睡去。再醒來時,天已經亮了,一點陽光斜斜地照在帳壁,帳內溫暖如春。一直睡在她身邊的小虎不知道去了哪裡。心裡一驚,她猛地坐起身來,扯動身上的傷口,雖然已經沒有那麼疼,但仍舊火辣辣的刺激著神經。她忍著痛起身下榻來,在帳內四處找了找,不見小虎蹤影。
“小虎?”一邊喚著,她一邊慌張地朝帳外走,正好帳簾掀起,他拎著小虎走了進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