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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知道跟當皇帝一個樣,懂得用對人就行。”
這是實話,若不是有封青出神入化的醫術、皇太孫大筆的封賞,恐怕她這經商之路也是要悲慘夭折的。慚愧、慚愧。
說到封賞……
“雙福,去把昨天那個紅木盒子拿過來。”對著封青疑問的眼神,葉其安故作神秘地挑眉笑,“你馬上就知道了。”
手臂長的紫檀木匣子剛出現在視野裡,封青的臉色就變了,眼睛一亮。
“小葉!”
“你聞到啦?狗鼻子啊。”葉其安嘿嘿笑,“皇太孫賞賜的,據說也是上千年的東海靈芝還是什麼……”
封青已經跳了起來,一把從雙福手中搶過木匣,再不管旁人,笑逐顏開看寶貝去了。
說他是神醫,不如說他遇到跟醫有關的東西就變白痴。葉其安捧著熱茶,有一下沒一下的喝著,暖心暖肺的。
這樣的日子可真是愜意啊。
只要不去牽動腦海深處的記憶……
“小葉。”封青頭也沒抬,突然喚道。
“唔?你要感謝我啊?大恩不言謝……”
“江湖上出了件事……”封青的聲音淡淡的,很隨意。一旁的雙福卻猛地看向葉其安,神色複雜。
葉其安心裡一頓,仍舊平靜地笑問:“什麼事?”
“八年前滅門的江南第一大莊重現江湖,如今的韋義莊莊主,是傳聞倖免於難的上任莊主親子,名叫韋諫……”
只要不去牽動腦海深處的記憶的話……
心上沉沉壓了巨石,一不注意,就扯得全身沉重不堪,怎麼遣也遣不走。
“公子?公子?”蹬蹬蹬的腳步聲中,一個人直直地衝進門來。
“馮掌櫃?”葉其安拉回思緒,看向平日間行事穩重的中年人。
“公子!有貴客到。”馮掌櫃一臉受驚的樣子,山羊鬍抖個不停。
“貴客?”什麼樣的貴客連久經事故的大掌櫃都如此失態,記得上次大學士來的時候,他也是一臉職業笑容,不卑不亢,應付自如。難不成——
“客人有幾位?現在在哪裡?”
“四位。小的已經將客人帶至東廂雅間,客人指名要見葉公子。”雖然驚慌,辦事卻仍舊一根刺都挑不出。
稍稍安撫馮掌櫃後,葉其安帶著雙福走向三樓另一間從不輕易招待客人的雅間。
雅間門口站著兩個很眼熟的黑衣侍衛。房內的人是誰已經不用猜了。大動干戈地將她送進京城,卻一丟就是兩個月,要不是隔三差五的賞賜,她都幾乎忘了這人的存在。
剛進門,還沒看清裡面的人,葉其安便低身行禮:“小人見過殿下。”
正仰頭專注看著牆上一幅畫的錦袍男子轉過頭來,深不見底的黑瞳緊緊盯著仍舊一身男裝的葉其安,很長時間,終於淡淡一聲:“免禮。”
要是他再不開口,自己的膝蓋怕是要腫了,葉其安暗自嘆著氣,起身垂頭站在一邊。
又是一陣漫長的沉默,就在她以為這位尊貴的客人駕臨小小臨江閣只為來演無聲電影時,冷漠的聲音總算再次響起,卻好像是另一道催命符。
“‘做老闆,就跟當皇帝一個樣,懂得用對人就行’——說得好!”
葉其安驚得一跳。
大意了、大意了!這樣的話,怎麼能在封建社會說,何況還讓未來的皇帝聽到了,搞不好殺頭的事啊。
言論自由、信仰自由的時代怎麼還不到?
心裡頭哀嘆著,葉其安無計可施地垂著頭,地面都快盯出個洞。
“葉老闆,”聲音又響起,平淡地聽不出喜怒,“兩月不見,葉老闆倒是懂了禮數,可喜可賀。你那形影不離的白虎呢?”
“回殿下,小包身體不適,在家裡沒出來。”葉其安恭敬地行禮。頭還沒抬起,眼前已經多了一角錦袍,頭頂上沉沉一笑,只是笑聲中沒有欣悅。
“這些禮數誰教的?”聲音冷冷淡淡。
“那個……小人自己看著學的。”腰很酸。
冷哼聲中,手被抓住,身體被大力拉起,溫潤如玉的臉龐在眼前放大。
“殿下?!”
意外地,那深沉如古潭的眼底隱約有絲笑意。
“難怪一塌糊塗。”
“哎?”
“亂七八糟。”
“……”如果真的是亂七八糟,為什麼從來沒有人提醒過她?
笑意淺露,他放開她,走到塌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