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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的環境,只能不斷地、想盡辦法地偽裝著、掩飾著內心的恐懼和懦弱。痛恨這樣的自己,卻又無法掙脫,還要將因此累積的痛苦,裝點成悲天憫人的大愛。厭棄這樣的自己!心很痛,常常在痛,卻不知道,捆縛著自己的重重鎖鏈其實就是它,捆縛住我的,不是別人,也不是老天,是自己的心!”頓了頓,他更加放慢了語速,輕輕地,柔和地重複著,“捆縛住我們的,只有我們的心。”他看著她,表情柔和,“所以,能釋放它的,也只有我們自己而已——這些話,也是你跟我說的。”
很長時間以後,葉其安放下手,眼眶泛紅,臉上淚痕已逝。她呆坐了一會兒,又起身走到門邊,看著屋外一株年代已久的柏樹,怔怔不語。
他站在原地,看著她的背影,眼中神色複雜,有憐惜,有傷感,也有信任和堅定。
時間一點點流逝,一點點的,屋門旁的背影似乎有了些變化,就好像,因為肩頭的重擔已經放下,而挺直了起來,那一直向四周延伸著的憂鬱也彷彿一點點地淡漠了。
也許是一個小時,也許是更久之後,隨著一聲沉穩的鐘聲響起,她緩緩轉回了身,看著他,眼神不知何時已變得澄淨而坦然。
“不,”她輕聲開口,“那些話,是你對我說的。”
慢慢地,笑意在他臉上浮現:“你說我說,又有什麼關係。”
沉默片刻,她點頭,與他相視一笑:“是,誰說的,又有什麼關係?”
“那麼,”他回身開啟櫃門,將木匣取出,拿起那本書冊,“要做的事情,現在還有一件。”他將書放進銅盆,用燭火點燃了書頁,書冊很快燃燒起來,化作陣陣青煙嫋嫋而上。
葉其安疑惑地看著他淡定的眉眼在煙霧中朦朧。
“這,是你要我做的另一件事,”他沒抬眼,平靜地說著,“就寫在了書的最後一頁。”
“但我——”她開口,卻又停住,因為他明淨的眼神,她已經了悟。
她會怎樣去寫那書中的內容,到了那個時候,自然就會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