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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歿了,今兒一早被一個奴才發現在湖中溺死。”
靜嫻示意寶月關了房門,將袖中之物取出,沁雪訝異:“妹妹從何得來?”靜嫻鎮定的將今早之事娓娓道來。
沁雪聽罷,忙讓靜嫻收起此玉:“那依妹妹之言,她便不是溺水身亡。”
靜嫻點了點頭,神色凝重,陳心蘭雖然偶爾口無遮攔,但如此性子直爽的人,倒是讓人看得透徹,不必費盡心思猜想。靜嫻宛然還能看見昔日待嫁的心蘭撐蒿南塘,清歌採蓮,若不是富察雪媛向弘曆引見,想必她仍活的悠然自得。
溪薇頷首在一旁悄聲說:“奴婢去打井水的時候,聽著撈庶福晉上來的奴才們小聲說著,庶福晉脖間有一道淺色的瘀痕。若不是那些奴才離得近,看得清,旁人當真不知。”
靜嫻輕拍了一下桌子,又忙吃痛的收回手:“如此,便是成了旁人的替死鬼了。”
三人說話間,便看見門前一陣腳步聲,兩人立即噤聲,寶月忙去開門,卻見柔兒面色蒼白的站在門外,兩人齊齊拉著柔兒進房坐下,又吩咐寶月準備定驚茶,柔兒輕拍了拍胸脯道:“我細心想著,反倒後怕,那日未去皓月亭的便只有我與其他幾位庶福晉,該不會懷疑到我們頭上吧。”
靜嫻拍了拍柔兒的手:“妹妹放心吧,爺是知曉明理的人。”靜嫻自己說著這句話的時候,心中都沒有底氣,今兒便是她去宮中的日子,偏巧又出了這檔子事,皓月亭一事,永璜在自己懷中吐血,她已是被人懷疑,如今,她去宮中,會不會有人認為她故意避嫌,若真如此,當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寶月端著定驚茶步入,淺道:“剛剛聽人說在庶福晉房中搜到了一些葫蔓藤。”
沁雪悠悠道:“此人顧慮周全,心蘭當真成了替死鬼。”
靜嫻憤憤:“當日心蘭只在唱曲。又哪裡投得了毒?她投毒後又會有怎樣的好處?如此總總,當真認為我們明眼人看不出來嗎?”
柔兒抿了口定驚茶,道:“怕是死無對證了。”
沁雪冥想,柔道:“若是說她投毒也未必不可,關於好處嘛!若是替人為之,待到那人得了好處,自然少不了她的好處。”
靜嫻與柔兒眼神交合,暗暗點頭,靜嫻凝重道:“若真如此,此人心計頗深,我到宮中之後,你二人定要小心行事。”
沁雪知曉靜嫻也並不好過,這個時候去宮內侍奉,若是遇上了亂嚼舌根的人,必定認為皇后娘娘袒護靜嫻,相對而來,嫌疑倒會更大。沁雪攥著靜嫻的手,眸光露出一絲擔憂:“你且放心,我二人自會見機行事,倒是妹妹……”
靜嫻勉強一笑,道:“一切自有姑母庇護,你二人大可安心。”
沁雪一口將定驚茶喝下,心內總是隱隱不安,寶月已催著靜嫻前往宮中,沁雪與柔兒不敢耽擱,忙說了些體己話後依依不捨的惜別。
體順堂外,織錦在門前來回踱步,看著靜嫻走來,眉梢一喜,忙上前一步道:“給嫻福晉請安。”
靜嫻一身鴨黃的斜襟散花雙碟絲緞裙,幾縷青絲垂至鬢角處,她虛扶一把,望著織錦道:“姑姑怎的在外侍候?”
織錦又蹙了蹙眉:“皇上差人送了一盆春蘭,奴婢瞧著娘娘的臉色有些不高興,今兒的藥也未喝下。”織錦在前引著靜嫻向內殿走去,殿中依舊飄散著濃濃的草藥味,貴妃榻前的鏤空青鸞紫檀木案几上一盆春蘭含苞待放,皇后身上蓋著銀白攢金絲的古紋鳳飛九天外褂,靜嫻還未走近,便看見皇后無力的睜開眼睛,她微微一笑,對著靜嫻道:“嫻兒猶如待字閨中的少女,楚楚可人。”
靜嫻福了福身,羞澀一笑:“姑母慣是會取笑嫻兒。”
皇后微露倦容,看著靜嫻鬢若堆鴉,她望了望案几上的一盆春蘭,緩言:“嫻兒可知它的別名?”
靜嫻宛然一笑:“一箭兩花者,又名雙飛燕。”
皇后眼角含笑:“本宮如你這般大時,也有著如墨般的青絲,奈何最美的年華都獻給了歲月。”她緩了口氣道:“常用蘭花浸油梳頭,可使頭髮烏黑髮亮。如今,偏偏是他送了這盆春蘭,可見本宮已人老珠黃,該退位讓賢了。這一盆雙飛燕,註定是要單飛了。”
靜嫻思量著,柔語:“姑母芳華未逝,風韻猶存,依嫻兒看,雙飛燕寓意為雙宿雙棲,皇上之所以送了這盆春蘭,並非嫌棄之意,而是希望姑母鳳體早日安康,夫妻比翼雙飛。而姑母身在病中,病中之人常喜胡思亂想,且姑母心中在意皇上,更在意皇上心目中的自己,才會想歪了。”
皇后淺笑,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