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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薇這丫頭現在愈發毛手毛腳。”沁雪指責著溪薇。
“誰讓姐姐咯吱我,我若在左手腕再添一處傷痕,當真是湊成一對‘紅珊瑚’的玉鐲子了。”
沁雪忙挽起靜嫻右手腕的袖擺,燙傷處已經結痂:“妹妹繼續擦拭凝脂膏,再過個伏天,疤痕就會淡化了,妹妹不用擔心。”
“有姐姐照顧我自是放心,不過我記得姐姐好似有一把蘇繡雙面扇……”
“嫻主子說的是這把嗎?”溪薇遞到靜嫻面前。
“溪薇果真是玲瓏剔透的人。雙面的蘇繡再灑下清麗淡雅的茉莉香粉,才不算糟蹋瞭如此昂貴的古扇。”靜嫻看著雕刻如意祥紋的錦盒安放於花梨紋的紫檀木桌上,她想開啟,可盒子太緊,她剛欲拿起盒子,便被溪薇按下,急忙說:“嫻主子,讓奴婢來吧。”
沁雪稍帶些猶豫的望見靜嫻持扇而立,淡淡的花香,扇中的茶香,悠然一體,她緩緩開口:“這倒也符合妹妹的性子,坐酌泠泠水,看煎瑟瑟塵,無由持一蠱,寄於愛茶人。”扇中一女子端茶輕抿,絲裙逶迤於石階。
“主子們,倒是快些吧,爺都等急了。”順福輕釦門。
“好了,姐姐走吧。”靜嫻持起沁雪的團扇,兩人相視一笑,高高的花盆底輕釦著地面。
弘曆輕挑馬車簾子,露出無奈的表情。靜嫻與沁雪齊齊上了馬車,先是對弘曆愧疚一笑,沁雪接過側旁乳孃懷中的永璉,輕輕拍著,弘曆也寵溺的看著襁褓中的永璉。
靜嫻在一旁輕搖著團扇,掀起轎簾望了望,說:“爺,前邊不遠處就是念安寺,聽說去那裡祈願很靈驗,靜嫻想去為爺求得平安,也想為永璉求得安康,爺看可好?”其實是靜嫻早聽的沁雪說此寺很準,若是說自己好奇想去湊熱鬧,弘曆準是不允,轉念一想,弘曆現在是極寵永璉,倒不如說為永璉祈福。
弘曆心頭一轉,倒也知曉靜嫻心中的小算盤,他看了看兩人的旗裝,疑問道:“穿著旗裝,花盆底去上香?”
靜嫻低頭怯怯說道:“爺不必擔心,靜嫻早讓寶月準備好了。”弘曆心想的確也沒有拒絕的理由,便讓順福陪他們一同前往。
靜嫻挽著沁雪仰頭向山上走去,在鬱鬱蔥蔥的樹木中微露出硃紅一角,邁過整整八十一個石階,只見杏黃石牆,硃紅木門,銅鼎香爐,香菸繚繞,菩提參天,殿內觀音銅像,莊嚴肅穆,善男信女雙手合十,一一祈福。
靜嫻和沁雪也跪在軟墊上祈福抽籤,當靜嫻看見解籤僧人手中的字籤時,她已經能解出幾分不是上籤,僧人捋了捋鬍子,看了眼自己和沁雪,緩兒,一一道來:“‘江天一色無纖塵,皎皎空中孤月輪。’此乃春江花月夜中的詩句。本是描繪景色幽美,又有思婦遊子離別之意,江水,天空成一色,沒有一點微小的灰塵,明亮的天空中只有一輪孤月高懸空中,古人往往也有高處不勝寒之說,捨得捨得,有舍才有得,鳳舞九天,大成之時,亦是大失之時。”
靜嫻聽聞此意,忙追問:“那這是上籤還是下籤?”一旁的沁雪本也看著自己的字籤疑惑,忽透過院中銅鼎香爐的縫隙,看見煙霧繚繞中他長身玉立,眉間泰然,彷彿是夢裡幾千遍相逢的場景。她心中一震,手裡一抖,字籤隨風揚起,她忘了驚呼,只怕聲音驚動了清夢。
“若是你心中所想,心中所要便是上籤,若不是,便是下籤。小姐與佛有緣,積善積德當有福陰庇佑。”
靜嫻見此,再追問下去怕是也無解,忙讓沁雪拿出手中的字籤,卻看見沁雪愣愣的看著院中,她忙拽了拽沁雪的衣袖說:“姐姐怎麼了?你的字籤呢?”
回過神的沁雪看著手中空無一物,便向院外跑去,銅鼎香爐處只有幾個女子路過,沁雪回神看見追上來的靜嫻道:“剛剛沒有拿住字籤,本以為被風吹到院中,找了許久,現在不知吹到了哪裡。”
“姐姐可想重新求一支籤?”靜嫻望著沁雪若有所思的樣子。
“算了,即是註定不能如願,又何必強求,只願妹妹如願所償便是。”
遠處,一位男子持起地上的字籤,簽上所示“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
“主子,下山吧,爺可等久了。”順福催著。
靜嫻挽著沁雪,欲向石階下走去,“閃開”一個男子有力的聲音穿透耳膜。眾人混亂中,靜嫻不知是誰抱住自己縱身一躍,她只感覺天璇地轉,頭暈目眩,她本能的拽著那人的衣服,身體摩擦間,她鼻尖依昔可以聞到淡淡的竹香味,這一切快到她來不及反應便穩穩落地,她雙腿一軟,便癱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