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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痛了靜嫻的心,她難道已經潦倒成了這個樣子?她忍住怒氣厲聲道:“既然你什麼都聽過,那便好好琢磨琢磨著林嬪因何而亡,前車之鑑總不該是虛張聲勢了吧。”
白貴人食指撫了下下顎,毫不理會的笑道:“皇貴妃在這裡衣食無憂,你阿瑪卻命在旦夕,也難為了你。”
靜嫻急不可耐的問道:“你知道什麼?”
白貴人撩了下宮裙,緩緩坐下,不慌不忙的舉起茶杯,又撇撇嘴嫌棄的放下,面帶鄙夷的望著靜嫻:“臣妾的叔叔在宗人府,不過是家宴時聽到那麼幾句,甭說那爾布大人年事已高,就算是個年輕的男子也受不了這等罪啊。所以,光耀門楣不是那麼一件輕而易舉之事。”
靜嫻感覺山崩地裂,頭暈眼花,阿瑪定是被人用刑了,一股急火在她體內橫衝亂撞,她怎忍心讓阿瑪受這份罪,沉思間,淚水已經控制不住。
白貴人看著這一幕,反而更加得意,“娘娘的永壽宮比臣妾的永和宮好的很,更何況這裡離養心殿近,娘娘也知曉,皇上現下不願意見你,你住在這裡難道不覺得太煞風景?”
落微從遠處走來,看見靜嫻高傲的尊嚴被人踐踏的一文不值,她從未見過她被人這樣嘲笑和奚落過,連她這個局外人都忍無可忍,她張口說:“從寶親王的側福晉到一宮主子,娘娘陪皇上一路走來,只看皇上親自賜永壽宮,便可以看見娘娘在皇上心中的地位。”
白貴人並未將落微放在眼裡,只是努嘴蹙眉宛裝可惜,起身先是嘆了一口氣,複道:“其實翊坤宮也是極好的。更何況那裡不也是出過一位賢良得體的皇貴妃?”
她的叔叔在宗人府,若是逆了她的意,不知阿瑪又要受什麼樣的苦,人在虎落平陽之時也只好忍氣吞聲,靜嫻的心繃得緊緊的,連她都覺得自己落魄的像個小丑,她自己在心裡摑著嘴巴,傲骨的尊嚴漸漸被吞沒在威脅與隱忍裡,“不要打翊坤宮的主意,本宮這裡讓給你。”
“主子。”幾人齊齊喊出的話語,像是要叫回靜嫻遊蕩的魂魄。
白貴人滿意的一笑,不屑一顧的瞟了眼靜嫻的素顏:“真是無趣,這未免太容易了。”
“你……”靜嫻氣的牙齒直抖,她拼命告訴自己要忍,為了阿瑪,一切都值得。
白貴人目中無人的肆虐一笑,如尖刀般撩撥著每個人的心臟,又痛又癢,“舊的不去新的不來,有些時候就該服老。”
織錦看著她張揚的揮袖離去,趕忙從旁寬慰:“主子無須將她的話放在心上。”
靜嫻終於忍不住壓在心裡多日的欺辱與委屈,她伸手去觸控溪薇腫起的臉龐,緊緊咬著皓齒,像是要發洩所有的不甘屈辱,木訥的眼睛無神的轉動了幾下,便止不住的淚灑衣襟,以前的她故作堅強,只是因為沒有一件事情可以壓垮她的心理防線,現下,她終於發現自己是如此脆弱和孤獨無助。
夜,寂寞淒涼,炫,形單影隻。靜嫻輾轉反側,渾渾噩噩間,只覺得渾身忽而火熱忽而冰涼,她只聽到外面風聲呼呼刮過。天好像亮了,她卻睜不開眼睛,天好像又黑了,她繼續睡著,不知過了多久,喉間乾渴的想嘔,便本能的要去拉曼簾,卻只聽到藥碗摔地的響聲。
“主子,您醒了。”
靜嫻莫名其妙:“本宮……本宮怎麼了?”她自己都被從喉間發出的嘶啞聲嚇了一跳。
溪薇支支吾吾,難開其口,還是織錦進來鎮定的說:“主子有些風寒……”話還未完,便聽子衿在院中對小信子說:“太醫都怕傳染,誰給主子看病啊!”
一種恐懼無聲的蔓延在她的心裡,她半晌不語,可以想象到織錦和溪薇緊蹙的眉頭,等終於做好了準備,才問道:“本宮究竟怎麼了?”
織錦深知瞞不了多久,只好沉沉說道:“太醫說,主子因急火攻心,得了眼疾,病症為眼睛發紅,發燙,疼痛,怕見光,還會……會傳染。”織錦看著靜嫻漸漸蒼白的臉,才轉口說:“不過僅一月有餘便會康復。”
溪薇看著呆愣的靜嫻,忙端起茶杯上前一步,“主子,喝下茶水吧。”
“走。”靜嫻往後躲了一下。
“主子……”
“本宮讓你們都走。”
織錦和溪薇焦急萬分,“主子……”
“本宮的病情會傳染給你們,你們都離本宮遠一些,都給本宮走開。”
織錦將溪薇支了出去,緩緩靠近床榻,跪在榻旁,倔強的瞳仁散發著堅定的光,“主子無論如何,奴婢都會不離不棄,主子若不成全,就乾脆殺了奴婢這個礙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