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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宮所有與嘉貴妃有關的東西,都通通燒掉。”
月光傾瀉,青翠的綠葉閃著熒光,令妃抱著雙臂,孤獨的走回延禧宮,她望著那樣乾淨純透的顏色,好像初見弘軒時那乾淨溫柔的笑臉,只是他所有如玉溫潤的笑容都只為另一個女子展顏。
次日一大早,芯湘便聽令妃的話,將月汐叫到了延禧宮,她還是眾人面前溫婉純良的大好人,“你那日偷偷在宮中為哲憫皇貴妃放燈,本宮可以裝作什麼都未看見,只是本宮有一事問你,你不可隱瞞,你可覺得哲憫皇貴妃當年的死有蹊蹺?”
月汐一愣,緘默良久不敢開口,生怕說錯惹來殺身之禍,令妃見狀,便好心說道:“你不說也罷,這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本宮的確不願知曉,不過就是聽皇上提及了兩句,你原本服侍過哲憫皇貴妃,本宮並無惡意,只是隨口問問,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昔日的事情,甭管是真是假,你為顧全自己,本宮也是知曉的。”
“不是,奴婢不為顧全自己,奴婢時時刻刻想為主子洗清冤屈,只是……只是勢單力薄,只好忍辱負重,若能如願以償,奴婢情願一死。”
“本宮是看大阿哥可憐才提及此事,若如你所說,本宮怕是心有餘而力不足,但本宮建議你可以去找皇貴妃,她心地善良,又重得盛寵,她的話自是佔了些份量。更何況,當年的事情,聽說她也曾是含冤的人。”令妃親切的扶起了月汐,楚楚動人的眼神像有魔力般讓人深信不疑。
“皇貴妃?”月汐唸叨了幾遍後,不安的搓著手指。
“本宮只能幫你想到這裡了。”令妃無能為力的微笑。
“娘娘不告發奴婢,已經是恩德了,多謝娘娘從旁提醒,奴婢只怕無證無據,旁人不信。”
令妃輕唾了口茶,複雜的神情在眉間糾成一個死結,為難開口:“還有一個方法,只是……只是……算了,你早早回去服侍吧!”
月汐像是看到了希望,“噗通”一聲跪在令妃腿前,乞求道:“娘娘便告訴臣妾吧,娘娘……”
“這……”令妃語塞,看著月汐倔強的神情,只低眉開口:“若是皇貴妃不能助你,便只有以死明志了。只是……這是下策……其實你可以再等等時機,不必急於一時。”
“不能再等了,娘娘,大阿哥的病一日重過一日,奴婢早晚要隨著他而去,昔日的事情必須早早做個了結了。”
“但願你不要後悔便好。”
“奴婢的一生本就是主子的,此生無怨無悔。”她倔強的磕了個頭後,頷首退了出去。這樣一句執著的話語,竟讓令妃有些不忍心。
靜嫻正在用早膳,只聽小信子通傳說是壽康宮的奴才求見。
“傳!”
“奴才給娘娘請安,聽聞娘娘昨日遺落了香囊,恰巧被裕太妃拾到了,奴才奉命替太妃歸還給娘娘。”
靜嫻急切接過織錦遞來了香囊,反覆看了一眼,激動說:“替本宮謝謝裕太妃。”
“是,太妃說此物既然珍貴非凡,望娘娘收好,否則便終身遺憾了。”
靜嫻覺得後背有絲涼氣直鑽脖領,她有些驚慌的說:“多謝娘娘。這也並非什麼貴重之物,只是本宮是個念舊之人,伴隨本宮久了的東西,便習慣了。”
織錦看著那奴才邁著八字兒腳退了出去,便慌忙說道:“裕太妃的那句話,甚是蹊蹺,莫非她知道了什麼?”
“本宮也覺得奇怪。”靜嫻解開香囊,只見那枚玉戒還在,可她的心卻掀起了層層漣漪,“在旁人眼中再普通不過的香囊,怎麼她能說出終身遺憾的話?但願是你我想多了。”
織錦長嘆:“但願吧!”她回身將一個食盒遞到靜嫻面前,勸道:“這是溪薇一大早起來熬的菊花粥,最適合這個季節食用,主子自打回來後,與皇上仿若形同陌路,這不是長久之計啊!”
“本宮不過是從一個牢籠進了另一個牢籠,這與在景山並無差別,只是離他近些。”靜嫻冷冷的說。
“即使主子這樣想,也不會一直過著如此清閒的日子,太后深謀遠慮,她不會讓嘉貴妃一直代理後宮的,既然早晚都要重掌大權,日後與皇上定是頻繁相見,主子為何不為自己留條後路?更何況……離皇上近了,不是才會愈發瞭解邊關的事情嗎?”
靜嫻放下筷子,並不接話,許久,才起身提著食盒,向外走去。
吳書來見到靜嫻後,大吃一驚,急忙說:“皇上下了早朝後,便一直批閱奏摺,這幾日政務繁忙,皇上徹夜難眠,剛剛奴才看皇上趴在桌上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