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慰,無論是在空靈寺還是當下失寵。她突然有些感激,但又無法言表,只能看著落日漸沉,很不應景的說了句“咱們下山吧。”
弘軒看見她小心翼翼的踩地後蹙眉咬了下唇,他便問道:“你腳傷了?”
靜嫻點了點頭。
弘軒心裡反覆糾結著,還是說出了口,“我揹你下山吧。不然天黑了路更難走了。你無須介懷,君子坦蕩蕩,現下實屬情非得已。”
靜嫻猶豫了下,而後紅著臉點了下頭。她趴在弘軒背後,除了弘曆她從未與第二個男人這般親近,弘曆身上的龍涎香讓人沉醉迷戀,弘軒身上散發著淡淡的清香,像是雨露松竹的清幽,又像是雪染梅花的清雅,讓人貪婪的留戀。
弘軒上揚的唇角承載著無限的喜悅,心內翻滾的熱潮將理智衝的煙消雲散,他怕她會尷尬,便隨意找著話題,“這傷若是不好好養,日後跳舞會更易扭傷。”
“我很少跳舞。”
“是啊,從未聽你提起過……”
投在地下的身影緊密無間,像是一對青梅竹馬嬉笑歸家。弘軒牽著駿馬挑了個人少的街道轉回了府邸的後門。靜嫻歉疚一笑,“多謝王爺了。”
弘軒打趣道:“謝我?那便以舞相謝吧。”
靜嫻尷尬一愣,抿唇不語。
弘軒打破沉寂,“我說笑呢!”
靜嫻敲了敲後門,回眸對弘軒說道:“欠你一支舞。”
弘軒牽著馬站在角落裡,不想讓太多人知曉是他將她尋了回來,他看著府門重重的關上,一顆心才緩緩落下,可想起靜嫻剛剛說過的話,又升起了朵朵浪花。
靜嫻從府邸剛剛回宮,便見到雨箏提著藥趕回鹹福宮,織錦知道瞞不住了,便將事情告訴了靜嫻,“奴婢們只是聽聞和愉公主早殤是慶貴人所為,因為無證無據,皇上也沒有辦法,可秀貴人還是拼死弄了碗蠶脫紙,硬生生給慶貴人灌下了。”
蠶脫紙,就是孵出蠶寶寶後的蛋殼紙,將其搗為細末參在酒中,可是會導致終身不產的。靜嫻急忙問:“那現下慶貴人可還好?秀貴人又如何了?”
織錦惋惜說道:“太醫們都看過了,慶貴人福薄……秀貴人已被關進了冷宮。”
“此事雖有蹊蹺,但本宮現下是自身難保,只能冷眼旁觀了,只是可惜了和愉。”靜嫻長嘆一聲,似乎可以想象到秀貴人絕望瘋癲的神情,也可以想象到慶貴人柔弱無助的悲哀。
織錦說:“唉,皇家的公主,多是和親遠嫁,這樣……未必不好,來世便投胎為一個平民百姓家的孩子,平平安安承歡膝下。”
靜嫻回宮後,並未遷移到旁的宮殿,而是自己提出居住在沁秀園,雖然那不似別的宮殿富麗堂皇,但她就想要一份寧靜。她遷移此處,並未有人多加阻攔,她住在沁秀園看著冬日的梅花似雪,清香撲鼻,便忘卻了一場場爾虞我詐。
弘晝知曉了慶貴人的噩耗後便一直心事重重,他想起了額娘早早便告訴他的話,他想著這樣一個和善的女人一生只能孤芳一世,無子送終,他的心便好似被人用針扎著密密麻麻的小孔,雖不見血色,但卻有更多的熱流湧進心房,讓他漲的難受。
弘晝趁著年前請安時去了壽康宮,他耷拉著頭,本就憔悴的神情更顯得萎靡不振,裕太妃正在撥弄著手裡著繡線,她看見弘晝這個樣子,便生氣的將東西一甩,“新年將至,你便這樣無精打采,你是想讓旁人看出些什麼嗎?”
弘晝猛地一抬頭,狹長的眼睛承載著複雜的神色,他突然開口:“可是額娘做的?”那冰冷的聲音宛若不相識般,讓裕太妃腳底竄上了一層涼氣。
薑還是老的辣,裕太妃冷靜的喝了口茶,盯著弘晝蒼白的顏面說:“本宮早早便告訴你了,當斷不斷反受其亂,天下這麼大,你喜歡誰都可以,就是不能喜歡紫禁城內的女人,那都是皇上的人,前朝與妃嬪有私情東窗事發的比比皆是。”她語氣突然變得溫柔,眼中少有的慈愛熠熠生輝,“你是額娘唯一的一個孩子,額孃的榮辱與你是結為一體的,你看看皇宮雖大,但子嗣猶少,便知道咱們母子能走到今天實屬不易。你為了一個女人以身犯險,本宮,福晉乃至和親王府都在惶惶不安中度日,你於心何忍?”
弘晝坐在紅木湘潭椅上如洩了氣的皮球,一個是至親之人,一個是至愛之人,他剛剛還底氣十足要為她抱不平,可想起額孃的心酸,自己來之不易的今天,便無言以對,只能哀嘆惋惜的說道:“兒子知道額娘是為兒子好,可……她是無辜的啊。額娘在宮中呆了一輩子,知曉子嗣對於一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