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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書來小聲稟報:“皇上,皇后娘娘在長春仙館備了晚膳,剛巧太后也在,娘娘便請皇上同進晚膳。”
弘曆應了一聲,起身向外走去。
弘曆剛剛進殿,便見和敬圓乎乎的身影飛奔而來,他大笑著抱起和敬,見桌上擺了滿滿當當的佳餚,又見太后慈愛的看著他二人說道:“兒孫膝前繞,這便是最大的天倫之樂了。”
和敬不高興的低頭,說了句:“要是皇兄在便好了。”這不提還好,一提便是在眾人的傷口撒了一把鹽。
太后見皇上與皇后都尷尬的不應答,便沉著開口:“逝者已逝,哀家雖然心痛,但不得不說,永璉頑皮,再三犯錯,皇上小懲大誡,實為明智之舉,此番結果純屬意料之外,若是天意如此,皇上何須自責?”太后望了眼皇后欲奪眶而出的淚水,複道:“皇后深明大義,骨肉雖乃至親,然國不可一日無君,若是整日憂思過慮,難免傷及龍體,留有後患。”
和敬懂事的窩在弘曆懷裡,看著皇后說道:“皇額娘別哭。和敬不會像皇兄那樣淘氣,和敬會謹記太傅說的‘君子記恩不記仇’。”
皇后抬頭,她被淚水洗過的黑眸格外明亮,“和敬,你記誰的仇?”
和敬皺著眉頭,純真的眼睛忽閃忽閃眨了幾下,又想起太傅說過不能說謊,便吞吞吐吐說道:“就是……就是皇兄為了報仇,才故意嚇得嫻妃娘娘。和敬已經勸過皇兄了,可皇兄還是執意如此。”
弘曆心頭一頓,想起靜嫻面帶清淚,言語哽咽的問“皇上不信任臣妾了嗎?”,他便覺得自己像一個薄情寡義的負心漢,滾燙的心好似被人捏了一下,他急忙問道:“可是因為嫻妃在長春宮當眾揭穿他的事?”
和敬看了看太后與皇后,便正視著弘曆點了點頭。
這一頓飯食不知味,皇后心疼永璉,更心疼弘曆,她只能強顏歡笑,而弘曆的心早已氾濫,他埋怨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更愧疚自己讓一個弱女子承受了這般的折磨。
夜裡,他聽著皇后百般勸慰他赦免嫻妃,他欽佩皇后的寬容大度,但想起嫻妃高傲的倔強,便想戳戳她的銳氣,決定冬日回宮時再做打算。
赤日炎炎,便是什麼都不做,也香汗淋漓。皇上不在宮中,內務府準備的冰塊也少之又少,更別說靜嫻現下這種境遇。
“主子,小八子叫人傳信。說是皇上龍體康健,皇后長日依舊喜歡禮佛,而新晉的兩個常在中,林常在嫵媚秀婉,唱著一首好曲兒,現下正得盛寵。相比之下,魏常在便安分守己多了。”小信子如實奉告,他掏了掏袖口,謹慎對靜嫻說道:“主子,這是王爺的信。”
靜嫻吃驚,看著熟悉的筆記,便疑惑的開啟,“接天蓮葉無窮碧,映日荷花別樣紅”的紙張便展現在眼前,粉白相間,盈盈而立,復瓣相連,片片晶瑩,霧露菡萏,金魚嬉戲,一陣微風拂過,彷彿芳香四溢,沁染滿殿。信底有四個小字標註著“麴院荷風”。
靜嫻想起弘曆的那幅荷風圖,與之相較,弘軒有過之而無不及。若是自己在圓明園,是否會居住在此地?他是想告訴她不要放棄便會贏得昔日的寵愛嗎?
婉依並未因封為常在而欣喜,她想著她進宮前阿瑪依依不捨的眼神與欲言又止的樣子,便知這是一條無法回頭的路,她抱著“既來之,則安之”的心境迎接著一切的未知。
婉依隨皇后遊湖時,第一次見到了阿瑪口中的榮親王,他正與皇上在湖旁的亭子裡切磋武藝,兩人眉間淡然,都是身手不凡,弘軒手中掌扇時而避之,時而緊追不捨,那襲薄薄的青料衫子便隨著他靈動的身姿飄逸飛動,宛若女子迎風起舞般步履翩翩,她一時間竟將那個帝王宏偉高大的身影拋在一旁,而是蘧然於他的英姿。
世間總有那麼一份情,不分先來後到,若不能鑄成一世的美好,便只能成為遺失的美好。
第65章 (六十四)守得雲開見月明
臨湖而立的蓬萊仙島,清風徐徐,湖水泠泠,憑臺而眺,宛若等候仙人踏雲而來,又似湖中仙子隨波而至。
弘曆饒有興致的聽林常在唱著小曲,又見眾人喜笑顏開,便對沁雪說道:“朕倒是許久未聽你彈奏古琴了。”
沁雪溫婉頷首,思量後說:“臣妾倒是樂意助興。只是……臣妾琴技不精,甚怕擾了皇上的雅興。”
弘曆眉眼一笑,自然說道:“宮中除了你,便是……”他頓了下,便將要脫口而出的“嫻妃”嚥了回去,他忙掩飾住剛剛不經意間流露的失態,複道:“你無須妄自菲薄,宮中除了你,便是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