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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理,弘曆也並未放在心上,落微跟在靜嫻身旁多年,若是狐媚的人何必忍到現下,他皺了皺眉,甚至有些難以啟齒,“封個常在吧。”
弘曆臨走時淡淡瞥了一眼坐在石凳上面若桃花的嘉妃,那睿智的目光像是看透了她的一切招數,嘉妃的個性,一個奴婢怎會無緣無故跑到她的床上,他是本想封她為貴妃,與靜嫻同位,現下看來,還是要有個人壓壓她才好。
落微呆若木雞的坐在床上,細細的髮絲像是蜘蛛網般攪動著她的心,她有些顫抖的抱著雙腿,聽到腳步聲後猛然抬起煞白的臉龐,用滿含怒意的目光惡狠狠的刺向嘉妃,“你……是你的陷阱?”
嘉妃仰頭一笑,頭上的金絲攢珠招搖的晃動,“常在何出此言?以後咱們都是一家人了。”
落微恨恨用手一指,“我不要留在這裡,不要,我要出宮,我要出宮。”
嘉妃冷哼一聲:“妃嬪出宮,也不是沒有辦法,那便只有“躺著”出去嘍,別怪本宮未提醒你,有些事情既然如此,便只能接受,若是敬酒不吃吃罰酒,那便只能惹禍上身,更何況,出宮?誰家的男子願意要一個不清不白的賤婢?”
落微的心涼了一大半,是啊,以前縱使自己身份低微,可還是個清白之身,總想著自己這點要好過貴妃,可現下竟然變得如此不堪,她眼前浮現出子喬清朗溫柔的聲音,“落花人獨立,微雨燕雙飛。你便叫落微吧!”她痛苦的咬著雙唇,豆大的淚珠像是紛紛而落的花瓣,鋪灑在錦被上,留下了她痛之一生的沉淪。
樸素的布衣變成了華麗的錦衣,簡單的銀釵換成了耀眼的鬢花,暈紅的腮邊像是她心內乾涸的血跡,她不自在的踏著花盆底搖搖晃晃向大獄走去。看守的侍衛因她是新晉位的妃嬪,怕惹了麻煩,便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讓她進了牢中。
沁雪聽著清脆的花盆鞋底敲打著潮溼的青磚,便慢慢抬起頭,看著落微翻天覆地的變化,她只是輕輕一笑,並未挪開目光。
落微被她盯得渾身不自在,像是做了虧心事般喘了口氣,“你沒有什麼想問我的?”
“你是為了他還是為了她?”
“若我說是為了他們你信嗎?”
沁雪掃了一眼她的著裝,問道:“難道不是為了你自己?”
落微無奈抖肩一笑,向前走了幾步,“嘉妃欲陷害你與子喬師父有染,而主子與你形影不離,藉此誣陷主子包庇,我並未想害你們,只是沒有我,也會有旁人,更何況,你與他……是紙裡包不住火的,我不想讓主子任人擺佈,更不想他……總要有一個去承擔的,不是嗎?”
“從我第一次去空靈寺起,我便知曉了你對他的情意,而你幾乎不再來往於翊坤宮,更讓我肯定了你對他已愈陷愈深。”沁雪緩緩起身,從牢門的空隙望著她紅腫的眼睛,溫柔的聲音與這情景十分不相襯,“落微,其實……你很好,無須與人對比,也無須羨慕旁人。”
輕柔的話語像是宮門上的銅鈴,輕悠緩慢的迴響在耳旁。落微語塞,她知曉貴妃的性子溫婉,她一直以為她會對她不理不睬,視若不見。可未想到,命懸一線的她竟然安慰起了自己。
沁雪知道嘉妃是不達目的不罷休的人,就算躲過了這次,也難逃下次,她這輩子已經對不住子喬了,若是連累了他的性命,她一輩子也不得安生,她緩了口氣, “嘉妃要剷除路上的絆腳石,你說的對,總要有個人出來承受一切的,嫻兒曾因我而失去了一個孩子,我說過我會保護她一輩子。”她頓了頓,淚水含在眼眶中,“你……若有機會,替我好生照顧子喬。”
落微靠近牢門前,急撥出口:“貴妃……”
沁雪淡淡抿唇,像是陽春白雪般純淨,“開弓沒有回頭箭。落微,你過來。”她悄悄趴在落微的耳旁竊竊私語,隨後像是如釋重負般吐了口氣。
次日,織錦端著一碗清粥放在靜嫻的面前,擔憂的寬慰:“主子,喝一點吧,好歹暖暖胃。”
“主子這幾日都未吃過什麼,餓壞了身子可如何是好?奴婢知曉主子心裡難過,可主子何須為那些良心被狗吃了的人傷心?”子衿垂頭,滿是心疼的話語卻如刀子般勾起靜嫻的記憶。
“本宮哪裡吃的下?雪姐姐被關在牢中,本宮竟是一點法子都沒有。”靜嫻捶了下頭,右手杵在桌子上。
“慶貴人到。”小信子奸細的嗓音直穿進內殿。
靜嫻向門口望了望,見慶貴人的面色有些焦急,她心裡更有種不好的預感,忙迎上去,免了慶貴人的禮,問道:“貴人為何如此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