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織錦將一個小的桃木劍掛到了正門的房稜上,回頭對靜嫻說:“自老祖宗那裡便世代相傳,這根深蒂固的想法當真是無法撼動的,為求心安,咱們也做做樣子吧。”
落微和子衿低頭含笑,靜嫻亦是平靜的望著他們,年年歲歲只有她們像親人一樣伴在身旁,無論何時都不曾相棄,他們已然成了她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老人曾說,若是下了泡泡雨,那一時半會兒很難停,可怪就怪在,靜嫻用過午膳後,豆大的雨珠卻轉為了淅瀝的小雨,長春宮已命人來傳話,法事照舊舉行。靜嫻便只挑了件藻綠色的襦裙,外披對襟小褂,裝飾倒也素雅。
轎輦落在寶華殿門前,織錦撐傘,慢慢扶著靜嫻向裡面走去。林貴人就在他們的前方,鮮豔的花盆底小心翼翼踩在水中,甚怕沾溼了裙襬。
誰知殿前的奴婢不小心踩在了水坑中,濺了林貴人一身泥濘,她本來不善的面龐瞬間變得憤怒,“哪裡來的賤婢,沒長眼睛嗎?現下你讓本宮如何面聖?
那婢女嚇得咄咄瑟瑟的跪在地上,泥濘的雨水染溼了她粉色的宮裝,她忙用絲帕擦拭著林貴人宮裝上的泥點,含著哭腔說:“娘娘恕罪,娘娘饒命。”
林貴人厭惡的瞪了她一眼,甩掉了她的雙手,“哭什麼哭?惹了一聲喪氣。”
“林貴人也不怕淋溼了身子,竟站在雨中跟奴婢計較?”靜嫻看不過去,路過她身旁時說了一句。
林貴人指了指跪在地下的奴婢,不服氣的頂撞,“哼,臣妾哪裡比得上娘娘寬厚,若都如娘娘那樣調教奴才,豈不是都變成了這類笨手拙腳的?”
“大下雨天的,本就泥濘,林貴人穿著豔麗,若有人不知,還以為這是選秀,不是作法。”微冷的語氣穿透幾人的後脊骨。
林貴人面色一僵,看著皇后站在太后身旁眸色嚴厲,便蹙眉低頭不敢多言,只是尾隨進了殿內。
第80章 (七十九)自作自受生嫌隙
靜嫻站在沁雪身旁,香案几上的燭火在殿中隱隱跳動,金尊大佛前供奉著精緻的糕點,大師緩緩翻開了一本經綸,輕聲喃喃幾句,便揚起手中的符貼在了案前。眾人一看太后和皇后都跪地雙手合十,便也跟著照做。
一時間大殿靜的能聽見急風掠過樹葉間的“沙沙”聲,直跪地靜嫻雙腿有些微麻,才聽見染秋將太后扶起的聲音,眾人終於鬆了一口氣,又聽幾位大師唸了一會兒超拔經,才算是作完了法。
這偌大的紫禁城自明朝到大清,斃命之人不盡其數,含冤莫白、遭人陷害之宮妃更是數不勝數,想起那些慘死的亡靈,便覺陰風陣陣,能告慰他們的也只有每年一場法事,能記起他們的便是每年這樣的日子,更悲哀的是……不是記起她們,而該說是懼怕。
靜嫻直了直身板,餘光可以看見身後的各位妃嬪緩緩起身。雨箏急切的喊聲在大殿中格外刺耳,“主子,主子……”
眾人忙回頭,見慶貴人栽倒在團墊前,太后蹙眉,不言不語。皇后焦急問道:“怎麼了?”
“還是將她先抬到偏殿吧,去傳太醫。”沁雪望著皇后緊緊皺起的眉頭。
偏殿中,眾人聽到太醫口中之言,皆面色驚異。
“中毒?硃砂之毒?”弘曆震驚問道。
“回皇上,硃砂有鎮定,催眠之功效,但若是用量過多,是會引起肝臟損害,神智痴呆的。”
弘曆面色嚴厲問一旁站著的雨箏,“你家主子可有食用什麼藥物?”
“回皇上,主子身體康健,並未食用藥物。”
弘曆奇怪的喃喃自語:“那何來硃砂之毒?”
舒嬪望了望房稜上鮮豔的彩繪圖,一條條蜿龍交錯纏繞,像是符咒上的佛經,她忽兒開口:“臣妾記得符咒上的經文便是用硃砂所繪。”
雨箏恍然大悟,盯盯看著嘉妃,忙對皇上說道:“今日……嘉妃娘娘曾贈予主子一對硃砂符。”
嘉妃面色瞬間轉白,凌厲的眼神從雨箏面上劃過,如殘風中的泥沙,颳得人面如土灰,她上前一步解釋道:“皇上,適逢中元節,臣妾是好心才贈送給慶貴人一對硃砂符,皇上大可讓人去臣妾宮中搜查剩下的符紙,還臣妾一個清白。”
“嘉妃為何不送旁人,偏偏贈予慶貴人 ?'…87book'昔日本宮並未看見你們相交至深。”靜嫻的一席話讓嘉妃鎮定自若的解釋變得有些蒼白無力。
嘉妃目光微沉,硬是勾唇假笑,“本宮適逢在宮道中碰見了慶貴人,才贈予她符紙,更何況,本宮也贈予了和親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