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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
出去便意味著又要見到一些無趣的人,聽到一些嘲諷,若是嘉妃和林貴人還好對付,就怕皇后那副心慈面善的樣子,她一言一語的寬慰像是又扒開了她的傷口。與眾人相較,皇上最寵自己,可自己卻最不爭氣,靜嫻覺得自己像是一個笑話,供這麼多人取笑。
她鬱鬱寡歡,無力搖了搖頭,“本宮累了,想睡會兒。”
落微無奈,“那奴婢把窗子關上吧。”
“不必了,本宮想透透氣。”
落微將簾子放下一半,為靜嫻蓋好了被子,便向殿外走去。
靜嫻輕柔的撫摸另一半錦枕,神情恍惚。半睡半醒間,突然覺得口渴,她一掀簾看殿內無人,便掀被起身下了床。
迷迷糊糊間,聽見小八子的聲音,“不知娘娘玉體可否好轉?奴才日日夜夜祈求菩薩保佑,只願娘娘早日康健。”
“小八子,你有這心便說明主子當日未看錯人。這幾年也多虧了你,哪些個妃嬪喜愛在皇后面前挑事生非,咱們都清晰明瞭。”
“喲,姑娘這是什麼話,娘娘對奴才有救命之恩,奴才自當鞠躬盡瘁,可有一事奴才不好直言稟告,還望姑娘時不時的給娘娘提個醒。”
靜嫻輕輕躲在門後,聽著廊前兩人低聲私語,“前幾日,皇上與皇后交談時提及了娘娘。娘娘小產,皇后怕皇上心情不暢,便好言相勸,可皇上沉默良久卻對皇后說了一番話。”
小八子嚥了口唾沫,看著落微好奇的神情,“皇上說,他一直有些介懷王爺與娘娘的事情,那個孩子沒有了,他反而安心了。”
落微亦是大吃一驚,向殿內看了一眼,忙扯著小八子的袖子離大殿遠了些,“主子辛辛苦苦為皇上懷著龍種,他竟如此多疑?。”
小八子忙捂住了落微的嘴,“姑娘莫要胡說,王爺的為人咱們自是知曉,皇上更是瞭解,更何況王爺都大婚了,想必皇上是過不去自己的心結。皇上自小到大想要的東西都唾手可得,這樣的佔有慾不可小覷啊!奴才心裡也是難受,奴才之所以告訴姑娘,是希望姑娘警醒著些,此事雖已過去,它日若再因相同之事掀起流言蜚語,到時舊事重提,怕皇上便要上心了。”
“唉,我只是心疼主子。你也早早回去吧,省的讓旁人起疑。”
靜嫻忙跑回床榻上,蓋上被子,背朝外側,她靜靜的躺在那裡,仿若一切都未發生,只是做了一場惡夢,可一聲聲慌張的心跳將她拉回了現實,曾幾何時,她滿腔熱血執著著那份疲憊的愛情,卻被一次次擊垮,又被一次次感動,再被一次次傷害,又被一次次寵愛,反覆的歷經磨練,讓這份乾淨純透的感情已是千瘡百孔,當她再次要拋開陳年舊事,決定痴心相對時,換來的竟又是一次徹骨寒心。
本有暖風颳進殿內,卻比雪山的寒風要凜冽百倍,她右手放在胸前揉著四分五裂的心,滑稽的一笑,便有滾珠落到錦枕上,她的第一個孩子,他的皇阿瑪都不曾知曉他來過,她的第二個孩子,他的皇阿瑪綻放煙花恭賀他離世,這一切與永璉相較,簡直天壤之別,這難道不滑稽嗎?
開始的開始,因為愛你所以為你執著,最後的最後,才發現一個人的堅持如此卑微,一聲聲壓抑的話語穿透胸腔翻滾而出,“弘曆,你為什麼不愛我?為什麼呢?那句‘堅信不疑’是不是已變成空話?”
你的笑容紛飛在了記憶中,我的心只剩下了一座空城。這種反覆絕望的心情像是被洪水沖刷的溝壑,乾枯決裂。不是不敢愛了,是怕愛過後又要嘗試無望的空洞。
日子還是要過的,靜嫻在弘曆面前依舊裝作若無其事,她學會了帶著假面,她不能去改變別人,那便改變自己,沁雪終於看不過去她每天強扯的微笑,“嫻兒,我實在不忍心看你每天這樣偽裝笑面,越是笑得開心的人,往往內心最脆弱。”
靜嫻往嘴裡放了一塊桂花糖,“若是心裡苦,起碼嘴上要甜。姐姐可知?沒了這個孩子,皇上便少了一塊心病。”
劃過杯盞的茶蓋清脆落地,她緩緩走到靜嫻身側,看著廊下那空空如也的鸚鵡架子,那食槽裡似乎還殘留些白色的粉末,她一時微怔,竟沒在意靜嫻所言,“皇上自是知曉我與王爺清白,只是他更在乎旁人的眼光,也許沒了孩子,他心裡才能好過。”
沁雪未接靜嫻的話,而是狐疑指著鸚鵡架問她,“昔日你養鸚鵡,可覺得身體不適?”
靜嫻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回想道:“並無不適,我曾讓小信子去詢問過太醫,太醫說無妨。”
沁雪食指沾了下食槽上殘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