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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
“那臣妾只好盡力一試。”
愉妃含笑望著滿座,“若是有娘娘願意附曲一首才算的上是佳境。”
舒嬪打趣道:“臣妾可是隻會舞刀弄槍,反倒會擾了貴人的雅興。”
眾人掩唇而笑。
白雲遮蓋了些刺眼的陽光,清涼的微風掃著眾人鬢邊的髮絲,嗅著荷塘飄來的陣陣清香,讓人心曠神怡,靜嫻心情大好,只見她沉穩對眾人說:“本宮可為貴人附曲一首。”
“織錦,你去將本宮的落梅琴取來。”
織錦欣喜點頭,忙回宮取琴。
靜嫻看著這架許久未碰的古琴,說不清的往事糾纏在腦海,她一笑掩之,撫琴,樂聲起,是那首最熟悉不過的春江花月夜,她情不自禁的想起了弘軒,初次見面,他風度翩翩為她解圍,也想起了子喬,他神采奕奕傾囊相授。他這一生有這樣三個無法忘記的男子,剩餘的一個便是教會她承受與忍受的弘曆。
荷塘對面,兩位男子臨湖而立,弘曆霸氣側漏,不失帝王風範,弘軒溫潤儒雅,讓人望塵莫及。
“自打兒皇貴妃歿了,朕已許久未聽她彈奏,想必今日她心情大好。”弘曆笑容滿面的對弘軒說。
弘軒讚賞含笑,“皇兄,此曲甚妙啊,這是臣弟有幸第……二次聽到貴妃彈奏。”
兩人隔著碧水湖掠過層層荷葉,遙遙望著洗染亭,靜嫻身子曼妙,舉手投足嫻熟文雅,而魏貴人揮筆潑墨,遊刃有餘。
“七弟,不如你與貴妃同奏一曲。”
“不不,臣弟這洞簫,怕是會給貴妃畫蛇添足。”
弘曆擺擺手,笑道:“你當朕不知你嗎?從小到大,只要逢上樂曲精湛之人,你都忍不住附和一曲,今日適逢天籟之音,既可遂了你願,也可讓朕大飽耳福了。”
弘軒笑意漸濃,乾脆應允了一聲,取出洞簫便嫻熟的吹奏起來,層層音波如微風般拂過嬌粉的荷蕊,荷葉下的鯉魚歡快的亂舞。
他突然衝出來的簫音乍然融入那低沉的古樂中,讓眾人不禁一愣,尋聲望去,待見到湖對岸的兩人時,都矜持的理了下衣著,收斂了舉止,只有靜嫻依舊陶醉在樂聲中。回憶總是朦朧空乏,如往昔,月色迷霧中的琴簫合奏,天衣無縫。今日,她聽到那幽幽的簫音穿透耳膜,便迷亂了心臟,想躲避時,卻也發現,早已控制不住。
胡思亂想中,終於奏完了此曲,眾人點頭擊掌。魏貴人剛好點上最後一筆,她雙手舉起一幅墨畫,眾人抻頭而望,皆唏噓不已。
慶貴人也是擅畫之人,但卻不及其筆法婉麗,忙稱讚道:“青荷蓋綠水,芙蓉披紅鮮。下有並根藕,上有並頭蓮。”
“真是妙啊!”愉妃細細看了看。
“哈哈哈,朕也來湊湊熱鬧。”
眾人散開一條路,忙俯身請安,只見弘軒亦是溫雅的在一旁頷了頷首。
弘曆觀望著魏貴人的畫,頃刻笑著說:“都說如其人’,可朕看著魏貴人所畫的一池睡蓮,才覺得甚像她優雅的性子。”
魏貴人謙虛俯身笑言:“謝皇上誇獎,這還多虧了嫻貴妃從旁奏曲,臣妾心無旁騖,才作得此畫。”
靜嫻衝弘曆一笑,眼神掠過弘軒飽含笑意的唇角,面色突然一紅,躲開了他的目光,衝魏貴人說道:“貴人該多謝王爺從旁相助才是。”
荷風輕揚,吹的魏貴人頭上的流蘇輕晃,她將畫放在桌上,瞄了下弘軒,他長身玉立站在廊柱前,如刀刻般的五官英俊不凡,墨黑劍眉下的眼眸帶著幾分朗然的笑意,可他的眼光卻從她面上跳躍到了嫻貴妃的身上。
每次相逢都是上天給的一次獎賞,弘軒珍惜著這份情誼,也感恩著再次相遇,隔岸相對也好,登高眺望也罷,哪怕只是迴廊轉角處的一抹身影,他都欣喜萬分,他含蓄回道:“小王的簫音未擾了各位娘娘的雅興便是萬幸了。”
“好了,都是自家人,便不說客套話了。”弘曆擺了下手,“走,咱們回養心殿下棋去。”
弘軒不羈一笑:“臣弟今日只能陪皇兄下一局。”
“怎麼?七弟是想回去陪福晉?”
弘軒被弘曆這麼一說,忙挺了挺腰身,笑道:“皇兄當著這麼多皇嫂的面前,也不給臣弟留些薄面。”
“哈哈,那朕今日便饒了你,省的福晉怨朕不解風情。”
弘軒躬身一俯,笑著說:“那臣弟便謝過皇兄了。”他轉身向各位娘娘鞠了一禮,深情的目光在靜嫻面上停留了幾秒後,思念的溫柔便轉瞬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