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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間都費勁了心思,也虧你有這等閒情逸致找到了這裡。”
“子喬兄若梅般凜然獨生,一身傲骨,錢兄若蘭般空谷幽明,清高不凡,策凌兄若菊般凌霜自行,不趨炎勢,而賢弟若竹般篩風弄月,無拘無束。如此,梅蘭竹菊,豈不是匯聚一堂?”弘軒搖了搖手中的玉扇,眼若星燦。
勳達哈哈一笑,朗聲道:“那我便借王爺的光,也附庸風雅一回。”他頓了頓,眼中盡是笑意,複道:“不知何時能借賢弟的光,一睹酈姑娘芳容呢?”
策凌不知箇中緣由,疑惑望著子喬和弘軒,弘軒面色微帶尷尬,輕咳了咳,端起桌上的茶盞欲喝,策凌一把抓住弘軒的手,揚頭道:“王爺可是惹了什麼風流債?”
“哪裡是什麼風流債,只是紅顏知己罷了。賢兄未聽過以訛傳訛嗎?”
“那便說說你們如何相識的?”勳達壞笑衝策凌使了個眼色,策凌也隨即在一旁附和。
弘軒合扇,面色猶豫,眼神沉沉望著窗外,凝眸回憶,緩兒,無奈道:“那是多年前的事情了,一次外出遊玩,我正在亭中提筆寫詩,剛巧她走過時聽見我口中所吟詩句,便相邀聚之,時而久之,便成了朋友。”
“竟是這等機緣巧合?”策凌笑道。
“本就是這樣簡單,可卻被京城之人傳成了那樣,現下看著她倒讓我覺得有些尷尬。”弘軒正了正身子望著眾人振振有詞。
“不知能否傳到宮中?皇上是否也有耳聞?”子喬淡淡道。
弘軒知曉子喬的意思,他聽罷心抖了一下,面色有些緊張,若是傳到宮中,靜嫻會不會認為自己是到處留情的人。他有些糾結的把弄著茶蓋,不自覺又冷笑了一聲,若她真認為自己是這樣的人,那算是白白認識她了。
“怕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勳達一語便擊中了弘軒的心,他尚有些溫度的心,如今涼冰冰的,這句話說的是酈秋娘,可說的何嘗不是自己呢?
子喬看了看弘軒瞬間變化的面龐,字字清晰道:“清者自清,濁者自濁。既是說流言蜚語,又何必在意許多?”
“賢弟這話說的對。”勳達起身站在窗邊,伸頭望了望不遠處的凝翠閣,轉身望著眾人道:“那我們便到凝翠閣坐坐。”一語畢之,只留三人空驚訝,勳達已起身向外走去。
出了臨風軒,子喬看著不遠處的凝翠閣,停步,指了指對面的棋社,道:“我雖俗家弟子,但這煙脂粉客的地方也不便入內,我便在這裡等你們。”
三人點了點頭踏入凝翠閣中,閣中的牆壁上到處張貼著詩畫,偶爾幾縷幽香拂過,環繞閣中,不似青樓般俗豔,又不似公侯家堂皇,只是讓人覺得身在這種環境,可以隨心隨性,一盞幽茗,忘卻塵世。三人繞著旋梯上了二樓,“姑娘,七爺來了。”她掀起門前的珠簾,但見一位女子身著蜜水粉夾竹桃繡紋的煙籠紗拖曳長裙,墨髮細細蕩在腰間,從背後望之,已是風姿綽約,酈秋娘聽見那位女子的話,緩緩轉身,手持茶壺,眼眸汪汪似溪澗潺潺流水,櫻唇若腮邊胭脂,右手持壺露出的一節小臂如羊脂玉純淨,她衝弘軒一笑:“七爺來了。”
弘軒看著她已泡好的茶盞與桌上剛剛夠數的茶杯,揚眉含笑疑惑問:“你怎知我今日會來?”
秋娘一笑,望著弘軒身後的兩人道:“兩位初次來凝翠樓,不知是否喜歡喝這‘日鑄雪芽’,若是不喜,我便叫人換茶。”
勳達已有些愣在原地,他終於明白那些達官貴人為何爭相追逐,這樣談吐優雅,姿色傾城,縱使見過一次,已今生難忘,他有些吞吐:“不必勞煩姑娘再換,此茶甚好。”
“公子叫小女子秋娘便好。”
弘軒望著勳達的表情有些呆滯,便望著秋娘,輕笑道:“這是策大人,這是……”弘軒本想告知秋娘勳達的假名字,可不想勳達口快,忙岔道:“在下錢勳達。”
秋娘福了福,柔柔道:“既是七爺的朋友,那便是我的朋友,兩位不必客氣。”
勳達飲了口茶,情不自禁道:“‘鶯鶯燕燕春春,花花柳柳真真。事事風風韻韻。嬌嬌嫩嫩,停停當當人人。’此情此景,甚是甚是。”
秋娘有些驚訝的望了弘軒一眼,勳達能說出此話,弘軒也甚是驚訝,“錢公子一詩,倒讓我想起昔日與七爺相見之時。如今,已是三年有餘。”
策凌與勳達聽罷,才想起剛剛竟忘了問弘軒他那日吟的什麼詩,現下,勳達卻有些尷尬,不知所措。
“昔日相見,也未曾想能與你成為知己。”弘軒語意雙關的說道,他不想讓眾人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