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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父殿一定派人圍住了易府。”
慕空點頭。
青驪抓著少年手臂,鄭重叮囑道:“一定要把叢葭接出來!”
她的害怕和擔心昭然可見,某種直覺教她一刻都不能再多等,遂將少年推開,道:“現在就去。”
慕空縱然還有疑惑,但見青驪如此也唯有從命,匆匆離去。
見少年離開,青驪才稍有安定。
“你還是不放心五殿下。”蕭簡道。
“叢葭的父親是顧庭書,這是改不了的事實。我知道他有多恨姓顧的,即使叢葭還只是個孩子,即使我是這個孩子的母親,只要有機會,現在的他,一定會下手的。”她慢慢坐下,已然冷靜,問蕭簡道:“他到底怎麼說的?”
蕭簡負手,側身站在青驪身前,劍眉凝蹙,沉重感嘆,道:“易君傅確實貽誤軍機,罪責難逃,不可姑息。至於……她……沒了易君傅,她可以做回最開始的選擇。”
青驪冷笑一聲,轉過目光看著雙眉未舒的男子。蕭簡對承淵義重,承淵卻要利用摯友對青蘼的情深作為拉攏,鞏固勢力,這樣相似於當初對她。
“也就是說,他現在這樣做也是因為你,生死之交?”青驪站起身,總也不想承認。
蕭簡沉默。
“蕭簡……”
“不。”不拖泥帶水,他回答得極其乾脆。
“我什麼都還沒有說。”心頭莫名劃過一絲欣慰,即使是她如今失落失望,甚至是被蕭簡斷然拒絕,她卻忽然覺得高興。
他轉身正視不解的女子,唇角牽起同青驪一樣淺淡卻會心的笑意,道:“我和五殿下交的是命,和公主你交的是心。”
青驪忍俊不禁,雖然陰霾未去,卻也有撥雲見月之感。
“如今怎樣把三駙馬救出來才是最緊要的事。”蕭簡道。
提及此,二人神色又重。
“不能釜底抽薪,就算過了這一關,也不知道下一關要怎麼過。我怕還沒堅持到最後,就都亂了。”青驪憂忡。
“今時不同往日,別忘了你現在在雨崇,城樓的大旗上,寫著的是‘扶蘇’二字。”蕭簡安慰道。
青驪微笑點頭。
“一天之內,連著拒絕了你們兩兄妹,不知道回頭會被治什麼罪呢?”蕭簡打趣道。
青驪斜睨他,道:“辦事不利。”
蕭簡輕嘆,為難道:“等我想出救人的辦法,就立刻過來找你。”
“恩。”青驪道。
至交兩人相視而笑,青驪目送蕭簡離去,背影倦倦,她收了本就無力蒼白的笑意,峨眉又蹙,渾身再覺一陣寒意襲來。她抱臂,瑟縮回軟榻之上,闔眼睡去——外頭風雪未停,她能聽見朔風呼嘯,吹徹心骨的寒冷。
翌日清晨,青驪忽被一陣急促的叩門聲驚醒,門外傳來小硯惶急的聲音。
待青驪開門,才聽說,青蘼昨夜自縊於易府。
冬季寒風豁然將門吹開,凜冽之氣破門而來,吹在本就只著了單衣的女子周圍。青驪卻失神不覺,久久未有動作。
小硯將門關上,轉身時間青驪已跪坐地上,清淚兩行從臉頰滑落,目光卻顯得呆滯無神。
侍女將青驪扶起,攙回床上,撿衣幫其披上,道:“公主節哀。”
“我要出宮。”青驪道。
“承淵還沒……”
“我要出宮!”青驪猛然站起,揚聲道。
房門又被推開,此時走入的,正是承淵。
青驪眼見承淵走近,卻執意出去,經過男子身邊時,被拽住手臂。她不回頭,眉峰緊蹙,道:“我要去看姐姐。”
承淵將她拽回身前,雙手死扣女子肩頭,道:“蕭簡和空兒已經去處理,你不適合看見那些東西。”
青驪試圖按下肩頭的手,無奈承淵扣得緊,她不強行掙脫,憤憤盯著承淵,道:“我要見姐夫。”
“不可能。”
“姐姐已經死了,是你逼死她的!”青驪詰責道,“易君傅是姐姐現在唯一的憑持,是你把姐姐逼上絕路的!”
原本冷淡的神情因為青驪盛怒的眼光也起來波折,他仍壓制著已被點燃的怒意,咬著牙道:“不是。”
“先抓了易君傅,再試圖用姐姐作為拉攏蕭簡的籌碼。你不是不知道這種事是姐姐心裡的刺,當初下嫁郭培楓已是迫不得已,和易君傅在一起也是為了你,但你現在居然還要捅她的傷疤,你怎麼下得了手!”她雙目盛淚,帶著極怒,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