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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對我招了招手,示意我坐下,情緒似乎不錯。
雖說如此,我心裡可沒底,主要因為是這位做事可沒譜。
“臣,棋藝不精。”我再三推辭。
我的腦袋正疼著呢!別拿這種折騰人的專案來休閒我了成麼?
您就自己拿本棋譜擺擺高深莫測的架子不就得了麼?
“愛卿難道想抗旨?”皇上已然捏子在手中,正琢磨怎麼佈局。
說句老實話,您和我下棋還用的著費心佈局?您就是讓我半個腦袋,我也下不過您不是?
“臣遵旨。”我躬身行禮,極不情願的告了坐。
棋到中局,皇上突然悠哉悠哉的開口,“此次秦川之行,愛卿可有收穫?”
別聽他語速不快,但語速慢不代表是閒聊不是?這話問的高深了,秦川的事可不是什麼好事,我辦得好也不敢得瑟。
您想啊,整個秦川的官員貪弊,皇上心裡能痛快到哪去?
我斟酌再三,沉聲說,“臣深知民間疾苦,深感責任重大。”
皇上捏著棋子,看著我點了點頭,低聲道:“若滿朝文武都如愛卿一般,朕何來這些煩惱。”
我一時間也不知如何作答是好,秦川貪弊案是查清了,如何處置,可是給了皇上一個大大的難題,三個州縣的大小官員,又牽扯京官,藩王,儲君,當真是棘手。
有時候為什麼說法不責眾,這個道理和胳膊上長瘡是一個道理,一兩個瘡就果斷剜了。
要是整隻手臂皆生毒瘡,難道把整隻手臂斬了?一般人是下不了這個決心的。不斬,更是後患無窮,蔓延全身之時,只怕病入膏肓,積重難返。
長痛,短痛,真是進退兩難。
我放下棋子,起身道:“聖上,臣愚鈍,又輸了。”
皇上低首看了看棋盤,才發現自己贏了,不由的笑了,“好了,不下了。”
皇上品著茶淡,悠悠的和我講起棋道,“這下棋,最講究個佈局,不能在意一時得失。處優勢而不驕,處劣勢而不餒。讓臻兒好好教教,下次再下成這樣,朕可要治你個不敬之罪了,君無戲言。”
看著他鎮定自若侃侃而談,儼然一代宗師,您能不拿我這菜鳥陪襯麼?
我起身恭敬的行禮,“臣,遵旨。”
其實我在心裡把他罵了千百遍,好在他不打算和我深談秦川的事情,這兩天我一直為這事頭疼呢。
皇上頗為滿意的點了點頭,放下茶杯覷著眼,打量了我半晌,低聲道:“秦川的事愛卿做的很好,朕執黑先行了。”
“臣奉命行事,不敢居功。聖上受命於天,無論執白執黑最終結局都是一樣。”我撿了句好聽的說,拍聰明人的馬屁,絕對是過猶不及。
我聽著皇上的口風,是有意讓我回避,他要自己上,說實話,我是求之不得。
為官數月,不該聽的不聽,不該問的不問這個道理我還是懂的。
尤其是對皇上,他不願讓你看的東西,你就是看見了也要裝作沒看見,他不想讓你懂的事情,你就是揣著明白也要裝糊塗,比如秦川這一件。
皇上果然龍顏大悅,“此次愛卿功不可沒,該如何封賞呢?”
我連忙單膝跪推辭,“臣不敢。”
其實不是我假客套,主要是皇上對我的封賞老是往“升官發財”那個方向跑偏,發財還尤可,只是不要再升官了。
每每想到升官我就膽戰心驚,那個感覺就像唐僧舉著“貧僧自東土大唐而來,去往西天拜佛求經”的牌子在妖精堆裡招搖過市,巴不得自己成為眾矢之的。
我女扮男裝入仕途,扶搖直上對我而言不是意味呼風喚雨,那是意味著摔下來的時候呼天搶地啊!
“愛卿不必過謙。來人……”皇上深沉一笑,深邃銳利的眼眸輕輕掃了我一眼,表情說不出的詭異,像憐憫又像……幸災樂禍。
“聖上。”兩名侍從端著黑色錦緞,暗金色龍騰祥雲圖案,貼金卷軸。
我心當下就涼了,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昭國禮制》記載,貼金卷軸,應該有正四品吧!我又升了。問題是我年前回京了!
這就是有馬甲的好處,老妖自己做不了的事情,換他老爹上。
皇上對內侍官一擺手,“宣。”
內侍官展開聖旨宣讀:“敕曰:國家施仁,養民為首。爾出秦川,上承聖命,下撫黎民,潛德宜表,大義可嘉。茲以考績,特敕爾清音列侯,嘉爾功勳,永錫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