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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吸了一口氣,俯身為他做人工呼吸。
相識一年不到,連我我信口胡謅的一句戲言,都我找來白狐圍巾。
老妖為我做的少麼?
他做的從來都不少,是我太傻了,一心提防他。
看著他一息尚存卻像死人,我毫無辦法,只是撕心裂肺一般,伏在他身上哭。
突然覺得心裡空蕩蕩的,沒了他,再不會有人算計我,欺負我,也再不會有人這樣懂我,疼惜我。
把我捧在手裡,把我放在心裡。
“少淵,不要再裝了,我知道你有辦法,你從來都有辦法。我認輸,我承認……沒有你,我害怕。”
“起來,老妖!禍害遺千年,你少裝蒜,你這種人精哪有短命的道理?又想算計誰?你說出來,少用苦肉計。你起來……”
我摸著老妖漸漸冰冷僵硬的身體心如死灰,自暴自棄,像個潑婦一樣揪著他的衣服,捶打他的胸口,企圖驅散那些該死的蠱蟲,兩隻手已經完全沒有知覺了。
老妖微弱的咳了兩聲,“咳咳……”
我欣喜若狂,“老妖,你醒了?”
老妖眉心微蹙蹙,笑若春水,“禍害……遺千年。”
我破涕為笑,邊哭邊笑。
老妖狠狠的皺著一下眉頭,雙目緊閉,嶙峋的手指扭曲的扒在地上,咯吱咯吱,冗長的暗道裡,分外清晰。
我拉著老妖冰冷刺骨的手,手冷終比不上心冷。
老妖是我見過的意志最堅定的人,無論身心,都堅不可摧。
我從沒見過他因為痛苦而皺一下眉,原來不說,不代表不疼。
老妖氣若游絲,“血……”
我把耳朵湊近老妖的嘴邊,“你說清楚點,什麼血?”
老妖再沒說出一句話來,雙手揪著胸口,冷汗細密密的從頭上滲出,像是一顆顆冰粒。
我大腦一片空白,六神無主,我不明白。
血,到底是什麼血?
我腦中靈光一閃,我剛剛吐的過一口血,我的血?
我來不及細想,從靴子裡拔出匕首,割破手腕,掰開老妖的嘴。
妖紅的血滴在老妖蒼白的唇邊,老妖胸口的蠱蟲劇烈跳動,扯著皮肉,不一會老妖的身上都是密密麻麻的血痕。
我嚇了一跳,本能的縮了手,這是老妖的命,我不敢出一丁點岔子。
老妖雖然被蠱蟲折騰,但臉色卻褪去了恐怖的冰色,我終於放下心,繼續給老妖喂血。
那蟲子終於被自己一波又一波的垂死掙扎耗盡了力氣,最後只能一鼓一鼓的蠕動,老妖的身體也漸漸的恢復了溫度,雖然依舊冰涼,但總算不像死人一樣了。
老妖緩緩甦醒,倚牆坐了起來,閉目調息。
一番折騰,我渾身都是汗,精疲力盡,頭暈目眩。
大約一注香,老妖猛然吐出一口鮮血,“十年一覺”原來只是一條不過指甲蓋兒大的冰藍色蟲子。
這蟲子周圍一團陰森的冰氣縈繞,那冰氣一觸鮮血就迅速消散,蟲子失去冰氣的保護,瞬間被血溶成了一灘冰藍色的水。
我扶了老妖一把,“你沒事吧?”
老妖搖了搖頭,淡淡的笑容在嘴角漾開,就像是一朵睡蓮,從淡然輕柔的含苞待放,到極致妖豔的怒放盛開。
老妖嘴角滴著鮮血,突然放聲大笑。
我忽而也笑了,這樣就好!只要這樣就好,不是麼?
老妖拉過我的手,捧在手裡,半晌沒有開口。
“少淵,”
“疼麼?”
“嗯?還好。”
老妖攬過我,緊緊的箍在懷裡,他身體未愈,我也不敢掙扎,索性任他抱著。
“卿儀,你知道麼?‘十年一覺’可怕之,不在於積蓄十年一朝爆發的痛苦,而是在於這十年間無時無刻不在提醒你,你隨時可能喪命。不敢懈怠,不敢失策,更不敢縱情。一時之失,抱憾終生。”
我身體一僵,難怪你如此精於算計,分毫不差。
一時之失,抱憾終生!
“此刻,真好!”
老妖忽的放開我,笑盈盈的看著我,手指從我的額頭到眉毛,沿著眉峰摸索了兩遍,反覆摩挲我的眼睛細緻到每一根睫毛,沿著鼻樑一直到我的嘴唇,冰冷的觸覺讓我的身體像觸了電一樣。
我腦子一下就炸開了,連忙往後縮了縮。
這人是老妖麼?吐出了那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