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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氣漸顯。
見那群人離開,她將手從那人的手臂間拿開,斂下了笑容,往後退了退,福身道:“小女子謝過公子。”
“小事一樁,姑娘何須言謝?”
那布衣男子自嘲似的笑笑,終究還是沒隱藏好自己的情緒。見那女子無事,便起身,飄袂而去。
玉憐卿即道:“即是如此,就此別過。”話畢不待那人答話便拿起桌上的書冊轉過身看著那對母子道:“快些帶著這孩子離開吧。”
那婦人點首道:“多謝。”那個孩子便扶著自己的母親蹣跚的走下樓去了。玉憐卿看了那母子的身影半晌才搖了搖頭也下了樓。
黑衣男子看著玉憐卿的背影也未加阻攔,笑笑又走至桌邊坐下,仰首喝淨杯中的美酒。
玉憐卿要付銀子,掌櫃的說:“酒菜的銀子已經付過了。剛剛搖扇的那位爺,說是與您相熟的。”
她淡淡的笑著,搖頭不語,怔了半晌,抬腳便離開了酒樓。
她卻不知今日在酒樓幫了她的人正是是殷朝的國君宣晟帝——慕容浩然。自然也不會料到日後與那陰鷙的男子有著怎樣的糾纏。
轉眼間熾熱的夏季已經過去了,她想盡了法子找了一些荼靡花,將收集起來的荼靡花釀製成酒液。
“小姐,這酒喚什麼名?”明月疑惑的問道。
她忙著手中的活計,平淡的答道:“荼靡花釀。”
“那……這酒是如何釀製的呢?”明月好奇的聞著酒香味,痴痴地問。
玉憐卿眨眨眼睛,賊兮兮的道:“秘密。”
明月一把拉住她的右手搖晃道:“好主子,你就告訴奴婢吧。奴婢發誓絕不告訴第三人。”
她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調皮道:“我告訴你便是,這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頓了頓,斂下笑容緩緩地道:“先是將“木香”的香料研磨成細末,投入酒甕中,然後將酒甕加以密封。到了飲酒的時候,開甕取酒,酒液已經芳香四溢,這時在酒裡灑滿荼蘼花瓣,酒香聞來正如荼蘼花香,幾乎難以分辨二者的區別。還有一種便是待入秋後果色變紅,用其果實釀酒。第三種就是採下花朵晾乾釀成酒釀,如此這些都喚荼靡花釀。”她柔柔的笑:“可我偏偏是愛喝那花朵釀製的荼靡花釀,濃濃的酒味中帶著淡淡的荼靡花香。”
明月聽著她的訴述只是痴痴地望著她,滿臉的敬佩之色。玉憐卿的眼中有著讓人不易察覺的哀傷一閃而逝,又繼續忙著手中的花釀。
八月初八是太后的生辰,皇上為表孝道,宴請朝中大大小小的官員。八月初八朝中各大臣可攜家眷一齊入宮為太后祝壽,那一日玉憐卿也必須與慕容清霄一齊入宮。她坐在池邊的大石上無奈輕嘆,慕容清霄站在她身後笑道:“王妃是在憂慮何事?”
她看著池中的游魚:“初八那日,錦落可以不入宮麼?”
慕容清霄似笑非笑道:“恐怕……不能。”
她本就是隻是隨口問問,心中早已做好被拒絕的打算,所以聽到他說‘不能’的時候也不覺得失落。緊蹙著眉:“那日,錦落要準備什麼禮物?怎樣做,說怎樣的話,還請王爺明示。”
慕容清霄輕笑出聲:“原來……王妃是在擔憂此事。”頓了頓,輕笑著道:“王妃任何事情都無需擔憂煩惱,所有的事本王都會打理好,那日你只需做好本王的王妃便足矣。”
她從石上站起身子,神色淡漠:“錦落知道了。”話畢就轉身回了暢清苑。她理不清心中到底是什麼情緒,當慕容清霄說‘那日你只需做好本王的王妃便足矣’。心中竟是空落落的,理不清心中的情緒,這理不清的情緒倒是讓她害怕恐懼起來。只能在說了‘錦落知道了’後落荒而逃。
八月初八,慕容清霄一早便離開王府。申時,他回府接了玉憐卿一同進了宮,下了馬車就被引路的宮人引進大殿。一路之上只見殿宇軒昂,色彩輝煌,宮人們忙來忙去,卻是不見什麼大臣。大殿之中都是一些絕色的女子,每個女子身後都跟著不同人數的宮裝婢女在一旁侍奉,見慕容清霄攜王妃到了,又都圍著慕容清霄與玉憐卿說一些寒暄之語。
玉憐卿一時之間倒是不自在起來,其間她見到了慕容清霄的嫡親妹妹慕容婉兒。一個任性的小女子,長得機靈可愛,第一面那小女子就不怎麼待見她玉憐卿,總是對她愛答不理,倒是一直纏著慕容清霄。三王爺慕容浩雲及其妻子,以及其他幾位王爺,她都一一見到了,寒暄問候自是免不了的。
酉時,皇上攜皇后及德妃到了大殿,眾人跪拜一番繼而坐在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