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園中安安靜靜的生活著,整日教著少爺讀書、下棋、畫畫、種花侍草……
她緊緊地揪住自己的衣襟,貝齒狠狠地咬住下唇,為母親感到不值。因這樣一個不堪的男子失了性命,想到自己身上還流著那人的血液就覺得骯髒不堪。身子不受控制的疼痛起來,使勁的往搖椅中縮了縮,有些艱難的開口問道:“孃親與哥哥體內的毒是誰下的?”
芸娘似乎沒有發現玉憐卿的異樣,仍舊沉醉在回憶裡,喃喃的念道:溪少爺據說是得了疾病而亡的,至於夫人體內的毒是誰下的……誰下的毒?不知道,也許是雪夫人、也可能是盈夫人、抑或是孜夫人、晴夫人也是有可能的,誰知道呢?只是老爺並沒有追究溪少爺與夫人的死。
疼痛鋪天蓋地的襲來,卻無法扼制。下唇早已是被咬出了血,豆大的汗珠從額上滑落。玉手死死地抓住搖椅的扶手,艱難的開口:“多謝……芸娘……你回去吧。”
芸娘似乎依舊陷在往事中,痴痴地站起了身,口中喃喃的唸叨著,茫然的朝著門外走去,也不回首看玉憐卿一眼。
玉憐卿爬上床榻,落了半日的淚水,忍著痛楚,和著衣裳胡亂睡下了。一早便躲了所有的人從後門出了去,立於墳前,風掀起了她月白的衣袂,仿若不食人間煙火的謫仙。
君逸立在遠處看著立在墳前的玉憐卿已是失了魂魄。
她緩緩地跪下身來,輕撫著墓碑柔聲的訴說著道:“孃親啊,卿兒…明日便會離開這裡了,去遙遠的國度和親。”繼而又笑道:“孃親不要擔心卿兒,卿兒呀…”頓了許久勉強的笑道:“卿兒會讓自己…幸福。所以孃親不要為卿兒擔心。只是,往後…卿兒不能常來看孃親,孃親可否不要怪卿兒?”
“卿兒會好好的活著,為了孃親和哥哥…會好好的活著,用卿兒的眼睛…替哥哥與孃親…看這世間的至美。”
十多年前,漱院。
荼靡花開的日子,莫夢秋站在荼靡花叢中,夕陽灑在她的身上,彷彿為她鍍上了一層聖潔的光芒,似夢似幻,美得不真實。不遠處的鞦韆上坐了個小小的人兒,那小人兒坐在鞦韆上嬉笑著道:“孃親…孃親”
姬若夢轉過身看著自己的女兒寵溺的笑道:“卿兒。”
“孃親…抱抱。”小憐卿坐在鞦韆上對著不遠處的母親張開雙手撒嬌道。
姬若夢一臉的無奈,輕搖臻首,卻還是朝著女兒走去,心疼的道:“卿兒乖乖,不要亂動,坐在那等著娘。”
小憐卿見母親朝著自己走來,笑的更是璀璨,那笑容竟是讓莫夢秋有一瞬間的失神。見女兒還坐在鞦韆上對著自己張著小手,緊忙走過去將女兒抱下來,蹲下身看著面前笑的一臉天真的人兒,佯裝怒道:“卿兒就是這麼不乖,下次不要在鞦韆上放開繩索,知道了沒有?”
小憐卿嘟著殷紅的小嘴咕囔道:“好嘛…好嘛,孃親若是快一些來抱卿兒,卿兒自然就不會放開啦。”說著便癟著小嘴朝母親懷裡鑽去。
“呦,姐姐還真有閒情逸致啊,在這園中賞花。”突兀的聲音響起。懷中的小人兒軟軟的身子顫了顫,緊緊地抓緊母親的衣服,抬起小腦袋露出厭惡的表情看著那出聲的人,狠狠地瞪了那人一眼。迴廊上一濃妝豔抹的婦人,金釵華服,奴僕隨後,傲慢的看著那對母女笑著道。
第8章 第八章 心已斑駁(二)
姬若夢站起身來低首對著身旁的小人兒柔聲道:“卿兒,孃親教卿兒習的字可記熟了?”
小憐卿看著母親笑的天真:“孃親教卿兒的卿兒都記熟了,孃親快點回屋,卿兒寫給孃親看。”說著便拉著母親的玉手往屋裡拽,口中還念念道:“孃親快些…不然卿兒可就記不住嘍。”
姬若夢無奈的輕搖臻首看著廊上的女子笑道:“妹妹也看到了,就不奉陪了。”說著便略一頷首隨著那小人兒往屋裡走去。
廊中的妖豔女子見那母女竟如此這般無視自己,盯著那對母女的背影,眸子中迸發出惡毒的光彩……
君逸痴痴地看著不遠處的玉憐卿,心中百轉千回。即便是難過的,即便是百般悲傷,但她的一顰一笑,一舉一動,卻還是足以讓人失了心魂。這樣的女子應是禍水罷,這般的女子足以讓人為她心甘情願的亡了國失了家。
玉憐卿因突然發了病在墳前跪坐到夜幕四合,終是被婉秋找到。婉秋看著坐在墳前的主子,悲痛的喚道:“小姐,該回府了。府中現下已是大亂。”
她道:“走罷。”話畢顫顫巍巍的站起身,許是因跪坐的太久,雙腿已是麻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