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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怪三天了都未聽見呻吟聲,那是怎樣的隱忍啊?請了大夫診治,開了落死胎的藥方,煎好,明月將其灌入不省人事的玉憐卿口中。
第四日產婆接生下一個已成形的男嬰,用白布蓋著抱向守在外屋的慕容清霄的面前道:“回王爺,娘娘誕下一名已成形的男嬰。”
他看著那白布遮的好好的小小物體竟莫名的顫抖起來,終是沒有掀開那白布看那無辜的孩子一眼。
六天了,明月一直守候在她的塌前。她高燒昏睡期間一直夢囈著:叫清霄,叫孩子,而大多時候是安靜的。慕容清霄偶爾也來看她,只見躺在床上她的面容消瘦蒼白,更襯得鬢角髮絲烏黑,臉龐愈加的小了。額角上的烏青如今已是透著烏黑的血色,玉頸上也裹了層潔白的紗布,自是知曉是那日她要與孩子一起···離開時留下的痕跡。緊緊閉了眼,長長地睫毛也安安靜靜的垂在那裡一動不動,那明珠般的眸子想必定是在靜靜枯萎。每每想至此不覺焦躁起來。回想起幾天前鬼醫無塵說的話,心似被人剜去了般。
“她身子本就單薄,再加上抑鬱多時心力憔悴。那紅花湯藥也下的過於猛烈,她身體裡的毒已滲入五臟六腑。至於性命···怕是···唉,只能聽天由命了,即便是有幸保住了性命怕是以後都不能孕育子嗣了。如今脈象微弱,毒入五臟,回天乏術,如此看來,王爺還是早些準備後事罷。”無塵皺著眉撫著稀疏的鬍鬚想著委婉些的詞句答道。
不斷地請大夫,就連御醫也被喚了來,替她扶了脈,都只是搖首嘆道:“身子羸弱又身中劇毒多年,活至今日已是上天垂憐,這紅花葯又過於劇烈,還請府上準備後事罷。”
坐在床邊輕撫上那日漸憔悴的容顏喃喃的喚道:“錦落···錦落,你還是不願醒過來麼?你···要如此的懲罰我麼?你睜開眼···看我一看,可好?下雪了,你不想起來看一眼麼?潔白的雪花紛紛落下,已是下了三天了,極美。你就不願睜開眼看看麼?”說到最後竟成了哽咽。
紅花葯,他竟親手傷了床上的女子。他愧疚自責,卻毫無他法,只是不斷乞求上蒼不要這麼殘忍就此將她帶離他的身旁。每來看她一次心就痛一回,嗜骨剜心的疼痛。很久很久以前就不知道心痛是什麼感覺的,如今竟為了她而心痛了。輕微的嘆息溢位薄唇,目色一轉,紅花葯,他明明吩咐的是普通的落胎藥,何時成了紅花?
靖景園
“你說的,那藥不會傷了她的,你騙我?”不顧是晴日白天的闖進了靖景園對著那女主人吼叫起來。
“哼···小小的奴才竟在這裡信口雌黃,本宮何時給過你什麼藥?何時見過你這小小的奴才。”顏媚卿冷著眼看著面前不知死活的丫頭嘲笑道。
“你···你···你會有報應的···會有報應的。”那丫頭口不擇言的胡亂嚷著。
“來人,將這奴才打出去,往後誰再讓她進來仔細著你們的命。”不耐煩的揮著手冷聲道。
下人們連拖帶拽將那撒潑的女子拖了出去。
一直在黑暗裡,不住的往前跑著卻是看不到光亮,滿滿的恐懼似乎都要溢位來了,只能蜷縮起來抱著自己的雙膝不住的嗚咽著。突然聽到了孩子的哭叫聲,不住的喚:“娘•;•;•;娘。”抬起頭四處找尋著,總也找尋不到聲音是從哪裡傳來的。聲音又繼續傳來:“孃親,救我···孃親···孃親。”
才想起她是來找尋孩子的,孩子,顫顫巍巍的從地上爬了起來拼了命的朝著聲音傳來的地方跑去,忘記了恐懼,忘記了害怕,只知道孩子在喚她。一直追著聲音跑著,卻好像沒有盡頭,那孩子的聲音越來越悽慘,擔心的喚道:“諾兒···諾兒,我的孩子你到底在哪裡?你不要害怕,孃親在這裡···在這裡。”
焦急的一直跑下去,終是看到了一條小溪,小溪裡有著一個浮浮沉沉掙扎的孩子,朝著她伸著手嗚咽的喚著:“娘···孃親救我。”細看那孩子確實長得和她十分相像,心焦如焚,忙急著要跳下去,只聽見身後有人喚道:“卿兒,卿兒···”轉首就見到了一位白衣女子站在她身後焦急的喚著她的名。
細細看去才發現原來是心心念唸了多年的母親,淚簌簌的落下,慌忙的喚道:“娘,娘,卿兒在這裡···卿兒在這裡。”
那白衣女子看著溪邊的女子笑的傾國傾城,溫溫柔柔的有些悲傷的道:“卿兒曾答應過孃親要好好活著的,難道忘記了麼?”
她使勁搖了搖頭哽咽的道:“卿兒沒有忘記,可是···孃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