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嫉妒了,“我像她這麼大的時候,可沒有這樣的心計。我總怕會引火燒
24、三 。。。
身的。”
胤禩輕聲笑,手伸進她的被子裡與她指掌相扣,“你像她這麼大的時候,只知道撒潑耍混。”
“可不,我還記得有一輛拉稻草的馬車經過我們家門口,跑得飛快,當時我正跟幾個堂姐妹們一道玩,覺得特新鮮,她們就說誰能追上那輛馬車呀?我們就一道追,最後就我追上了,還薅了一大把草下來。”
“嗯。”他贊同道,“何丫頭有一點像你,這股爭強好勝的勁兒像你。”
寶琪笑道,“是呢,我還記得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就打了你的一個宮女。就因為我覺得你對她很好,後來我還怕把你給嚇著了,你還記不記得?哎,那個丫頭後來跑哪兒去了,我們成親之後就再沒見過她。”
胤禩的臉忽然冷下來,抽回伸到她被子裡的手,“困了,睡吧。”
寶琪詫異,卻很快睡著了,睡不著的是他,耿耿星夜,孤燈如豆,又一個悠長的夜,可惜他的心緒太嘈雜,聽不見更漏的聲音。
翌日清早依舊很冷,老槐樹上一隻還沒落單的太平鳥掙扎沖天,枝椏上最後一片枯葉落進樹根的殘雪裡。
胤禩一早來了立雪齋,脫了斗篷挨著炭盆烤火,明間和西次間之間的隔扇掛了半舊的夾棉簾子,他挑簾進去,悅離早已在畫案上忙活,明知他進來,卻頭也不抬,沉浸於畫中。胤禩並不急於近前,繞到她身後擺弄桌案上的什物,空氣中凝滯著一種過濾的靜,像是兩軍對壘,僵持不下。她穿著鵝黃棉氅酡顏褂,玉墜在高挽的髮髻間微搖,他明白,她已知道自己勝了,只是在沉默中等著他下馬獻酋。
他自然不會談胤禟請婚的事,只是視線穩穩穿過她的肩膀去看她的畫,淡淡說道,“秋蟲蠻好,可惜紅葉畫瞎了。”她已經很收斂,他到底還是看出她的得意忘形來。
“是,這幅確實畫得不好,讓您見笑了。”她把畫放到一邊去。
“我讓你臨摹那幅秋山紅樹,可畫好了?”
她洩氣道,“都還沒有敢動筆。我而今連葉子都畫不好,更何況是樹呢?您總說我畫得太真,有媚俗的匠氣,我想繪其神,可又不知道神在哪裡,反而一下子洩了基礎不牢靠的底,真是過猶不及。總之,就是這似與不似之間的火候,不好把握,又久久沒有進益。”
胤禩道,“這也不怪你,畫什麼,自然要多探看什麼。”
悅離嘆道,“正是,我在這深宅大院,自然只能畫畫梁下的鸚鵡了,哪兒還畫得出什麼秋山紅樹?”
胤禩忽然察覺自己中了套,“你非得要去湯泉就為這?”
她微微一笑,說道,“自然是讀萬卷書,行萬里路,我不想做一個只知書不知世的庸人,而且也想去散心。”
胤禩道,“也好,昨兒你娘娘已經許了你,過幾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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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隨扇兒去吧。”
悅離拍手跳道,“甚好甚好。”才顯得一些孩子的稚氣。胤禩從几案上拾起茶碗來呷了一口,悅離窺伺地探頭過來,於是他皺眉問道,“怎麼了?”
“這茶您覺得好喝嗎?”
他低眉一看,發覺淡綠的水中飄著幾個花瓣。聽得悅離說道,“我點了素馨花,是今年五月採的,埋在房簷地下,第一場雪下過,就可以取用了。”
他【炫】恍【書】然【網】覺悟,卻並不歡喜,“哦,好啊,很香甜。”他彆扭地從嘴裡搗出一片花瓣吐出來,一番輕描淡寫,“以後端茶遞水的事,由下人去做,你不要管。”
她默然無語,他亦無言以對,於是指著那幅畫瞎了的紅葉秋蟲下隱綽亮出的一角丹青問道,“那是什麼?”
悅離悻悻答道,“沒什麼,都是畫壞了的。等一會拿出去扔掉。”
胤禩正要掀開細看,管家胡順呈書信進來,胤禩拆開看了,眼角眉梢流露出別樣的神色。
悅離問道,“怎麼了?”
“哦,”胤禩把信裝回信封中,儼然已經神遊千里之外,“以後畫壞了的也不要扔掉,留著細細研磨,自然還會有所進益的。今兒我還有旁的事,你自己接著摹那幅秋山紅樹吧。”
待胤禩走了,她從那幅敗筆底下抻出早已提了款的秋山紅樹的習作,冷冷瞧了兩眼,揉搓著扔出窗外去了。
珍六掐著薄胎瓷酒盅喂胤禟吃酒,胤禟的一雙眼睛半眯縫著,已經有六分醉意,雙頰泛了紅暈,喉結處的鎏金鏨花扣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