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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撅起唇,“我還沒說完呢,今兒既被我弄破了,便是您的造化。琉璃!把櫃子裡那個盛水仙膏的青花盒拿來。”她指派著小丫頭把藥膏給胤禟敷上,“這是我們那兒的藥膏,去年我爹犯了腳瘡用來敷,我就留了點帶過來。”
胤禟撐開腳趾看道,“管不管用?”
“要試過才知道啊。”
“嘿!你到底有譜沒譜?”
她掩口而笑,一笑臉便紅了,說道,“娘娘也快回來了,您就在這屋子裡頭等,我還有窗課要做,可別跟她說您見過我。”
他一臉無奈,“更不能說你給我脫靴解襪。”
“正是這話,君子要言而有信。”說罷便走了。胤禟覺得指縫間分外清涼,他的心情也是一樣。他忽然想起水滸傳裡講西門慶勾搭潘金蓮,便是在繡花鞋上捏了一把,今兒悅離卻反倒拿他的腳丫子戲耍了一番,又是什麼緣分?繼而又像吃飯咬進沙子似的吐出這個念頭,恨自己竟拿如此猥瑣的事情來做比。
晚些時候寶琪才來,問來由原來是進宮給宜妃請安去了。“你這侄女反倒比我這個親兒子還親。”胤禟道。
“我這趟去,帶回幾面御賜的緙絲宮扇來,手工倒是極精細,你給瑞玉帶一面去。”她招收讓丫頭呈上來。
胤禟略看了一眼,一共四面,共是牡丹、墨蘭、紅蓮、臘梅四色花,便撿了紅蓮的一面給瑞玉,寶琪道,“剩下的,錦端一面,燕燕一面,何丫頭一面。”
胤禟登時來了精神,“那個小丫頭,給她牡丹的。”
寶琪意外地一頓,繼而說道,“你不知道她,漢女又多少讀過些書,脾氣就清高些,喜歡素淨的。就給她留這面蘭花的吧。”
胤禟道,“不信你把她叫過來讓她挑,她定然是挑這幅牡丹的。”
寶琪也顯得有興致試一試,就命丫頭把絹盒端給悅離去。不久丫頭回話說,姑娘挑了
23、二 。。。
那面牡丹的。胤禟便笑,寶琪道,“還真讓你說著了。你怎麼就知道她喜歡這面呢?”
胤禟道,“你是個女人,自然不會用男人的腦子想女人。你光想著她的品性,卻沒打量她的本性,反不如我這個外人懂得她,這麼鮮豔欲滴的顏色,哪個女人不喜歡?”胤禟就是相信,表面上越是飄逸超塵的女子,骨子裡越帶著一種趨於本能的媚俗。
“我要納側妃。”他忽然說。
“我知道,你是不是也該讓你媳婦知道知道?”
他沉吟著,“到時候我自然會告訴她。”他見寶琪復舊悠然品著茶,又說道,“你知道我想要誰?”
寶琪笑道,“我管你想要誰?只是別再跟我說,免得我知道了,又不曉得該不該告訴你媳婦了。”
“你非知道不可,我就想要你身邊這個丫頭。”
寶琪吃了一驚,“你什麼時候打了這麼個主意?”
他挑眉,“就剛才。”
寶琪嘲道,“趁早斷了這念頭,這事不靠譜。”
胤禟笑道,“我何嘗不知道你們的打算?這幾年老爺子好漢女這一口,你們就養幾個預備著,可你也不想想,老爺子的身子骨是一年不如一年了,就算還中用,丫頭進了宮,從答應常在開始往上熬,熬到嬪妃,得要幾年?還得是造化好的那些個。還沒熬到份兒上,老爺子歿了,你們豈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什麼好處也得不著!有亡命的生意,沒蝕本的買賣,你把她許給誰不好?”
寶琪啐道,“你這麼大人,嘴巴怎麼就沒個把門的?我明白告訴你,你這話不著調。姑娘也不是我們的人,婚姻大事自有她爹孃做主,你知不知道?”
“那些書呆子漢人心裡怎麼想的我還不知道?能把閨女送進宮去比他中了進士還樂呵,回頭還歡天喜地地給祖墳上那根蒿子磕頭去。他們巴不得有你這門路。”
寶琪冷笑道,“對,就只當是我想送她進宮吧,就是捨不得給你。”
胤禟道,“我要了她,也是為你。家裡留這麼個主兒,早晚是個禍害,你忘了扇兒是怎麼扶上去的了?你這人看著精明,其實盡幹些個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事,算計你的都是你身邊的人,到時候只怕成了燙手的山藥,送都送不出去了。我是好意,你別狗咬呂洞賓。”
寶琪道,“衝你這句話我也不能答應。我平生最恨男人納小妻,但凡是我能有個一男半女,我能由著你八哥的?再說以我跟瑞玉的關係,我還見天地勸她把你看緊些,回頭又把何丫頭饒給你,這不等於自己扇自己嘴巴子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