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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就會響的聰明人,就我是傻子,看不出顏色,可我惹不起還躲不起麼?”
胤禟氣道,“你,你真是根棒槌。”
胤禵乾脆道,“十哥好性子,我也不瞞你。我是氣不過八哥,我到底怎麼著他了,他這樣坑我?他是恨我爭這個西北帶兵的缺兒,說白了就是恨我爬到他前頭去。可說實話,這由得著他,由得著我嗎!都到了這份兒上,我憑什麼不爭?索性橫下一顆心,閉眼跳下去,還能有活路,若是再埋頭忍氣吞聲,還不被他生吞活剝了。”
胤珴道,“八哥跟你有什麼恩怨我管不著,你們誰也甭想再讓我淌這趟渾水。我孃家是有幾個實在親戚,可也由不得我管,你愛找誰找誰去,就是別想拿我當槍使。”他冷眼翻身上馬,牽韁繩轉馬補上一句,“由得你們編排去,我就是待見八哥,不干你們的事。”
胤禵望著胤珴絕塵而去的影子,臉色漸漸冷下來。胤禟反倒有些暗自解氣,風涼道,“看不出來,老十也不是盞省油的燈啊。”
胤禵的話從牙縫裡擠出來的一樣,“我看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27、六 。。。
胤禟心中一寒,亦望著遠處,“行啊,老十四,這麼些年沒白跟八哥混,你越來越像他了。”
“像他?”胤禵斜睨一眼,“我要是你,就燒高香保佑我別像他。”
胤禟乾笑兩聲,卻沒了下文。
胤禵又說,“你說,誰的話十哥最聽得進去,難不成是八哥?”
胤禟想了想,大笑道,“他媳婦吧。”兩人皆笑,胤禟忽然道,“我得走了,跟保泰那孫子還賭著半盤雙陸棋呢。你回不回?”
胤禵道,“服了你,拉了一身饑荒,還跟沒事似的。你自去吧,我還得試試十哥的槍呢。”
“我是磨刀不誤砍柴工。”胤禟翻身上馬,被僕從簇擁而去。
時辰向晚,天色由晴藍慢慢轉為暗灰,胤禵忽覺頭頂柏樹上陣陣騷動,繼而躥出一個黑影,他屏息凝神仰頭一槍,一個畜生應聲落地。僕從上前檢視,回道,“是隻猞猁猻,十四爺真是好槍法。”
胤禵把玩著這把手槍冷笑道,“小玩意兒,也就是打猞猁猻的貨色。”
胤禵帶著從人,又在林中盤桓了小半個時辰,打到兩隻貉子一頭獐,並幾個從人打到的小獵物,收拾捆紮好,轉回營帳中來了。此時已是燈火初上,胤禵落座吃茶歇了片刻,只聽得帳外喧譁,移步出來,見三阿哥胤祉並幾個從人圍著一個罩黑絨布的大鐵籠,胤祉將絨布掀起半邊往裡看,嘆道,“好個畜生。”籠子不時抖動幾下,像是有個惡獸呼之欲出。胤禵上前拱手道,“三哥,您這是瞅什麼呢?”
胤祉招手道,“老十四,快來看看,老八呈送給皇阿瑪的老鵰,好傢伙,殺氣騰騰地直往籠子上撞呢。”
胤禵湊過去看了一眼,說道,“這是正宗的蒙古金雕,撒出去能逮狼。”他向旁邊瞥了一眼,是想打量送鷹的人,見胤禩管家胡順低眉順眼侍立在側,說道,“這不是八哥府的胡管家麼?”
胡順施禮道,“十四爺,我們主子祭奠良妃娘娘去了,命奴才代他給萬歲爺請安,呈奉兩隻鷹去。”
胤禵問道,“你打哪兒來呀?”
“奴才是從京城府中來。八爺在外多有不便,就掐好了日子囑咐福晉送來的。”
胤祉道,“到底還是老八,管戶部的,心細。要是我,頂多想到送塊雞血石什麼的。”
胤禵笑了下,他早已見了金雕腿上所繫黃絛,上書“白肩金雕二隻謹呈御上採覽”,正是寶琪的筆跡。他在胤禩送他的歷年禮箋上,不知看過多少次這樣的簪花小楷,每每心隨著眼睛,一筆一筆地細細臨摹遍了,再不動聲色地遞給燕燕,讓她打點合宜的回禮去。他只是不曾想到,相去日遠,相距甚遠,只見了她手書的字跡,竟還是滿心的牽掛,遍身的溫暖。他像是溺水,百感從七竅湧入,卻片語無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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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說,只淡淡道,“等待會兒送到後帳中,須把這兩個畜生放出來,這種鷹性子烈,寧肯撞死了,亦不會屈從於籠中。”他的手摩挲著那絨布,想著是將寶琪護在身後,親口對她溫柔提點。
恰在此時,胤禛抱著一疊奏章匆匆行過,胤祉見了,說道,“老四,吃了沒?”
胤禛略點一下頭,並沒有停下腳步來,只是往那黑漆漆的鷹籠子裡一直望著。
胤祉道,“這老四,整日顧著唸佛經,正經事倒也一件沒耽誤,可真是三頭六臂,八面玲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