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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了麼。相師果然好眼力,這是我府上管事王賁家的。”婦人施了個禮,退出去了。胤禟道,“我還想出個題,跟你戲耍一番。”說罷指指身後的屏風,“那後面的女人可都是我的妻妾,你給我指指看,哪個是我的福晉?”
張明德笑道,“九爺是想師法古人麼?唐時趙王李德成便請一位相士在眾妻妾中挑出自己的嫡夫人,那相士只晃了一眼,便道,夫人果然容貌非凡,頭上自有一片黃雲繚繞,於是眾人都向夫人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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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望去,那相士也就找準了。”
胤禟道,“你當我這麼傻?這些內子也不由得你過目,我只讓你看這道屏風,上面能恍惚映出她們的影兒,你就給我指指看。”
“這……”張明德皺眉,靠近了那扇屏。那屏風後面方才還吵吵的,此刻又靜下來,巨形的半透明晶體猶如一塊七彩冰,人影娉婷映在琉璃屏上,夢幻般綺麗怡人,他心下數了數,不下十個女子。在屏風座下邊露著幾雙金蓮,有的泰然若素,有的侷促不安。張明德屏息細嗅其後發散出的芳香,只覺清醇混雜,如同方才女子們的鶯燕之聲,猶如一團亂麻,絲毫不知線索。他閉著眼睛將心一橫,說道,“九爺又在戲耍小人,這裡根本沒有福晉。”
後來胤禟把這當做新見聞學給瑞玉聽,自是覺得稀罕至極,瑞玉不屑道,這有何難,我自有一番道理解他的道。胤禟讓她說來聽聽,瑞玉道,我若說得通,你得輸給我點什麼。胤禟說行,你哪怕要天上的月亮我也摘給你。瑞玉笑,月亮倒不必,你只須扮作一匹馬,馱著我從這屋裡到院外邊的荷花池。胤禟答應了,她才說道,你把王賁家的引給他看,那女人雖風韻猶存,到底也三十出頭了,你才多大,怎麼可能有這麼大的姨娘?那相士整日在王公家行走,想必對你們這些人的頑劣脾性也有領教,對你的行述必定有所耳聞,想到你一上手必不會對他來真的。
那第二樁呢?胤禟問。
你那群姨娘,整日紮在一起嘀咕,一群馬蜂似的,當著我的面豈敢這般張狂?他由此知道,必是山中無老虎,猴子稱霸王。
你是說那個張明德也沒什麼本事?
倒不是,他們那樣靠識命相生活的人,所專長的即是察言觀色,倘若他們看不見面相、取不得八字,又如何推演命理呢?只不過在我們這些常人看來平常的道理,於他們而言也是“道”罷了。
胤禟若有所思似的點頭,瑞玉狡黠笑道,你服不服我?
成!胤禟道。
“那讓我當馬騎。”
胤禟忽然橫抱起她向外衝去,“抱著去,可不能馱去,讓我在這家裡顏面何存?”
瑞玉拍他道,“我也不由得你抱,好歹也是嫡福晉呢,去抱你那些小妾去。”
胤禟扣緊了鐵一般的腕子,“嫡福晉也是我封的,不由得你不從。”
瑞玉掙扎不過,伸手撓到他胳肢窩底下,他立馬洩了氣,她跳下來,樂不可支,“咱們各讓一步,你揹我。”
換成他揹她,她摟緊他的脖子,在他耳鬢見呵著氣,說道,“那張明德不是給你看了相麼,他說你什麼了?”
“他說我是‘一醉累月輕王侯’,操蛋。”
“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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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好的麼,正合你的意。”
“好什麼,我現在已然這樣了,說得好像這輩子都沒指望。”
她下巴頦抵在他肩膀上,沉思著,“我倒覺得挺好,起碼平平安安。讓我想起盧升之的那句,‘得成比目何辭死,顧做鴛鴦不羨仙。’胤禟,你想過嗎?咱們現在這樣,我已經很滿足了,何必再苛求那些命中沒有的。”
他揹著她往前走,還要答話,略有些喘息,“說得輕巧,貧賤夫妻百事哀,懂麼?”
“咱們豈是貧賤夫妻呢?比起尋常來,不知好過幾千幾萬倍了。”
“那都是因為你男人有本事!你整日穿金戴銀,珍饈玉饌,都是大風颳來的?還不是我費盡心力鑽營來的?你現在說,沒這個沒那個也受得了,可要真沒了呢?你的珠翠步搖、金縷玉帶、連帶那條小巴狗都收走,你真受得了?你還愛到西山騎馬玩,單養那幾匹焉耆馬,一個月就多少銀子?”
“那些我都可以不要,我只要跟你一生一世,琴瑟在御,流年靜好。”
他停了,對著那一池的枯荷殘照,明明白白地說,“我沒過過清貧日子,我不行。再者說,你怎麼知道我就爭不來那一勞永逸的了局?”
“可是,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