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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道,“也好,既然你這麼說,就讓她家裡人來,把她先領回去吧。”
悅離這才點頭,“十四爺是什麼意思?”
燕燕道,“他能有什麼意思,他也還不曉得,今兒乾清宮叫大起兒,一早兒走了。”
悅離辭了燕燕出來,知道自己的事已經成了一半,心中歡喜,小石路牙子外面一叢叢草蘭已開到小徑上來了,她一腳蹋上去,將那花踩了個稀爛。
三月初一寶琪做壽,因為是散生日,不甚鋪張,只招呼那幾個親近的兄弟跟媳婦兒,胤礻我沾著孝沒有來,胤禵忙著招兵點將,委託悅離送上壽禮,連燕燕也推說身體有恙,臨了側席只坐了寶琪、瑞玉、悅離跟扇兒,胤禩與胤禟在天井圍欄正手遙遙相望,面北的基臺上幾個小戲在唱曲。妯娌幾個氣氛不似往常,因為沒了錦端。儘管她在的時候也寡言少語,旁人卻絕不似如今的寥落,更何況寶琪與瑞玉彼此心知肚
32、十一 。。。
明,錦端枉死的真相之下都有各自不足為外人道的苦衷,於是誰也不敢輕舉妄動,這種相安無事的靜便更顯得可笑。
府中小廝鶯伶捧著戲摺子來給寶琪看,寶琪道,“讓貝勒爺去點吧。”鶯伶道,“貝勒爺說了,壽星最大,讓福晉點。”寶琪便捧起摺子點了出《梅妃傳》。悅離不愛看戲,卻喜歡聽邦笛的水音,看戲子手中的灑金扇子牡丹花,就像西洋人做的琺琅鍾,十二個點鐘可以有十二個偶人出來打點,雖沒有一樣是真的,卻難得的工巧細膩。胤禩在斜對面坐著,雙目隱在兩個黑窟窿裡,不知道在往哪邊看,她卻感到他是在看自己,於是心頭一陣沒來由的歡喜。她亦像臺上的戲子一樣,需要著他注視,假想著他的注視,否則獨自還怎麼演得下去?思忖間,捻兒在寶琪近前附耳低語,寶琪領會了,鼻中哼出一聲。瑞玉問道,“怎麼了?”
寶琪毫不遮掩,像故意說給有心的聽者,“府裡一個丫頭,昨兒晚上吊死了。”
扇兒原本看得入神,心中一驚迴轉過來,“誰,誰吊死了?”
寶琪指桑罵槐道,“還能有誰,陪給何丫頭的琉璃唄,真是,讓我說什麼好,活了死了,都要惹是生非,這幫鬧貨精,我上輩子欠了你的!”
瑞玉勸道,“你再說她,人也死了,你還能怎麼樣?大喜的日子,別為這麼個糊塗人氣壞了身子,善後的事還有的你操持。”
寶琪道,“我就是氣她這個,平日裡心比天高,自己卻犯了不尊重的事,既然出了事,在人家跟前連個大氣不敢出,偏趕上那起子油瓶倒了也不扶的主子,踹著袖子看熱鬧,你有種倒是立馬一頭撞死了去,非等到人家把她攆回來,這幾天活罪受夠了,最後那一盆髒水還要給我潑家門口來。”
悅離眼中轉淚,頭腦中嗡嗡作響,眼睛也迷了,什麼都看不真,那梆笛的聲音反而逾見清楚了,真切切聽臺上那老生的唱詞,暮鼓晨鐘一般清澈而飄渺,“到今朝遍京城蹤跡難訪,只落得觀舊景遺恨茫茫。”
思量間覺得肩膀被人拍了兩下,轉頭一看,卻是胤禩的貼身侍婢畫箏,附耳低語道,“爺要見你。”她看看對面臺上,胤禩已經不知何時離席了,她便打了個謊走出來,直奔霰風閣找胤禩去。
胤禩春風滿面,打量她的眼中盡是熠熠的光彩,“這件事辦得極好,別看皇上與十四弟兩相不見動靜,其實已是激流暗湧。我還擔心胤禵有什麼鬼伎倆,不想他渾然不覺。”
她平靜對道,“既如此,就把許我的東西拿來。”
他有些尷尬,全然不解她為何如此在意報酬,“我讓下人包好,今兒就拿給你……你有急用錢的地方?還是你父親……”
“沒什麼,只是我如此奔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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歹也得有個奔頭。況且如果我不要你的錢,你還有什麼可以拿來給我?”
他惻然道,“你為我做的事情,我是時時銘記在心的。”
她冷言問道,“是麼,那你怎麼不問問我好不好?”
胤禩笑著仔細端詳她,“你怎麼了……你能安然無恙站在我面前,自然不會有事。”
她說道,“琉璃死了,我很難過。”
胤禩靠近安慰道,“琉璃的事,我後悔沒聽你的話,否則也不會到這一步,你不用太勞神,她只是個做錯事的糊塗人。”
悅離道,“是我故意讓她穿我的衣服,鼓勵她去會她的相好,又暗示雲泥捉她的。”
他驚詫道,“你為什麼這樣做?”
她背過身走開,又回身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