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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哀,都要驚天地泣鬼神。只是燕燕,鬧氣這幾日兩相不見,臨別竟也不念一點情分,讓他氣惱。她對他歷來有求必應,早已理所當然。
胤禛的責罰,總讓人覺得緣起於永和宮那次齟齬,因為來得太快,第三日便下了上諭,當日即要動身,亦不準親朋僚黨相送。似乎在允禵不恭敬之前,胤禛的巴掌就準備好摑過去了。貝子府極為冷清,允禩允禟等兄弟只遣了胡順何瓜子兒等家下奴才過來探看,允禵想起自己當大將軍王的時候那般前呼後擁的盛景,而今門庭冷落,連媳婦都不願意相見,心裡悲慼,卻仍舊要充大,只對胡順他們說,“八哥九哥跟十哥,我們都是要好的兄弟,只不過這次別過,我是不忍心見他們的,他們發派了你們來,自是心裡放不下我,要我說,就連你們也不必來的。今兒個我走了要作別,明兒個你走了,他走了,都要一一地別,情也漸漸寡了,無所謂了。你們就轉我這幾句話給哥哥們,我們兄弟本都是人中龍鳳,奈何蛟龍失水,虎落平陽,今後無論生死,且有一番磨難,務望各自珍重。”
奴才們唯喏應承著,卻都不敢附和,覺得這話說大發了。唯獨允禵陶醉在自己不可一世的桀驁中,他天生就是做英雄的料。他草草打發了眾人去,因看見心腹雅圖在槅扇外邊朝他遞眼色。他屏退眾人,讓雅圖細說,雅圖也才知道允禵要謫守景陵的事,心下惶惶不安,說道:“主子交辦的差事,本該早早交付,奈何出了岔子,拖延了這幾日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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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來。”
允禵問道:“有什麼差池?”
雅圖道:“奴才到北塘拿下大哈蘇的口供不久,照您的吩咐將人做了,廉親王的人便來了。我怕有什麼不妥,就一直暗中盯著他們,見他們確實沒抓住什麼把柄,才回返。”
允禵沉吟道:“他們不知道是你做的?”
雅圖點頭,從懷中取出一封油紙的信封呈過去,“主子眼下要去給聖祖爺守陵,恐怕日後的難處也大了,留著這個,不怕它刮哪邊的風,自有一方落腳的土。”
允禵心中一嘆,接過那封信,卻沒流露出半分惋惜,囑咐道:“這事以後要爛在肚子裡,不許跟任何人提起。”
雅圖應諾著退了去,允禵進到內室,拆開信封將那封口供仔細讀了下,便解開馬甲,將它貼身掖進內衫之中。他倒是沒有想到雅圖講的那一層,他起初的動機只是想讓自己的心貼著那個女人的身家性命,這孩子氣的舉動讓人匪夷所思,卻同允禵這個人天馬行空的行事做派一樣,充滿了劍走偏鋒的古怪。
他什麼時候走到燕燕的院裡,自己也不清楚。行禮細軟都收拾停當了,燕燕只派了雲泥雨腳過來照應。這著實不是她的做派。時辰近了,天色卻不甚晚,燕燕屋裡點起了燈,卻只有一點黯弱的昏黃印在花稜玻璃上,像歲月消磨過的一點老久的痕跡。他想起方才雨腳那丫頭顫巍巍跟他說,“爺想見福晉自去便是了,又何必非要請福晉來見爺?男人的面子比天還大麼?”那丫頭,沒嘴的葫蘆,平日大氣也不吭的,他倒覺得奇了。在當院立了許久,那夾布簾子還是在手邊,紋絲不動。他想還是罷了,這個當口,誰還能比自己更委屈,她不睬他,便是個糊塗人,他為她這樣的糊塗人也不值當。再說,燕燕是他手裡的風箏,即使斷了線去,也只是只風箏。他左思右想,只為自己找不進去的理由,末了還是離去了。
雲泥始終躲在簾子後邊,從槅窗縫子裡瞧著,見他終於去了,方緩了口氣,進裡屋報告。燕燕自從宮裡回來,因氣極嘔血,內熱驚風,便患了外感咳嗽,這病來得兇急,周身寒熱疼痛,更是止不住地咳,躺倒這幾日,因心裡暗暗賭著氣,便只胡亂吃些枇杷膏,也不說與允禵知道。沒想到允禵竟被派去謫守皇陵,她這瞞了幾日的病,此刻提起,反倒是樁存心添亂的事。她在允禵面前諸事依順,卻也好強,便索性死瞞下來。此刻聽見允禵走了,心中卻又幾分悵惘,幾分埋怨,原來她心底是盼著他闖進來的,君命難違,此去無期,她又是這番光景,即便是伏在他懷裡哭一哭也是好的。他怎麼如此無情,她怨自己真是寵壞了他,就這樣受不得半點委屈,略微的俯就都不肯。
雲泥替她拭淚,“快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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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收吧,饒是這麼外寒內懼,病怎麼好得了。您老人家指天斥地地不讓見,弄得我們也沒主意,眼下順了您,只怕日後那沒心肝的人醒悟了還要怪罪。您要是有了閃失,他豈不是要生吞活剝了我們去。”
燕燕一張嘴,先是一陣劇烈的咳,隨後才喘著說道,“你放心,我且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