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曲線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在不斷地施加著張力,要讓他粉身碎骨,他止不住,只能將額頭貼緊地磚,失控地穿著粗氣。
“允禵!”魏珠吼道。
允禵嚇得一抖,“確有其事。”
“八福晉為什麼要做這麼毒辣的事?可是由誰受意?”
“當年八阿哥送斃鷹至先帝的行宮而受先帝責罰,八嫂以為都是受了十阿哥的陷害,而當時十嫂一直規勸十哥疏遠八哥,八嫂也是知道的,一來二去,就遷怒在了十嫂的身上。”
“這些你是怎麼知道的?”
他頓了頓,“當時我奉詔去湯泉探病,聽八嫂親口說的。”
“那這個大哈蘇現在人在何處?”
“她已經死了。”
“怎麼死的?”
“生病死的,就葬在北塘鎮。”
“你早知道這件事,手裡還握著證據,為什麼不稟奏皇上?”
允禵不小心抬眼看見了聖祖的畫像,像暴露在陽光下的水蛭,猛地抽搐了一下,“我是……怕,害怕,害怕……”他忽然張手左右開弓,囫圇個地扇自己耳光。
魏珠一驚,伸手攔他,亦怕那雙高懸在上的眼睛真能看見,“十四爺,快起來吧。”
允禵揚起一張扭曲的臉,“魏公公,我不想死,我想活著。”
魏珠拍著他的背,“十四爺,什麼都不消說了。您守著聖祖爺,誰都不會動你。”
遠天處隱隱閃過一記悶雷,康熙皇帝畫像中的眼睛依然茫然無所顧,又似乎無所不顧,他是在思考著,何謂慎終追遠。
按說紅丫兒臨盆是在五月初九,絞
40、八 。。。
病開始的時候卻提前了二十來天。她年紀太輕便做下胎,老人都說不好養活,更沒想到竟是個立生子,折騰了一晝夜,孩子早已死在裡頭,大人也不行了。扇兒趕回來給寶琪報信,寶琪匆忙備車,往紅丫兒婆家趕。一路上跟扇兒唸叨,“我可怎麼跟老九交代呢。”
扇兒抹著淚勸道,“人命自有天數,又有什麼法子。眼下是先把九奶奶安撫住,您得跟趙家操持著把後事辦了,我看她,整個人已經垮了。說實話,她半輩子養尊處優,哪兒禁過這風浪。”
寶琪嘆道,“人人都得經(精彩全本小說百度搜尋:炫書)歷,憑什麼只有她禁不起?老九是太護著她了,反倒害了她。大難臨頭,不過剛開個頭兒。真是禍不單行,偏偏是這般下世的時候,我這侄女也是命苦,恐怕連個囫圇的喪事都辦不成了。”
“說歸說,一會兒您可別太硬了,九奶奶那個人臉皮薄,這當口,您哪句話說重了,怕是招她想不開了。”
寶琪點頭,待到了趙家,已是暮色四合,陰霾欲雨,遠遠地悶著雷聲,趙家在門口掛起白燈籠,被風吹得左右擺盪,趙家太太出來迎了,說道,“八福晉,您快去勸勸,人酉時沒到就歿了,九福晉非攔著不讓裝裹。”
寶琪道,“你們倒著急,總得容當媽的喘口氣。”
趙太太抱怨道,“話不是這麼說。她非要把四格格移回孃家去,您說這不是添亂嗎?人是死我們家了沒錯,可誰願意攤上這事兒,格格懂事,我們家誰不疼她?再說我們親孫子不也死了嗎,我們就心裡痛快了?又不是我們害死格格的,她怨得著嗎?我看這個當媽的還真沒她閨女一半曉事。”
扇兒道,“敢情您就這樣勸人啊,非逼得九奶奶抹脖子不可。”
趙太太聽不順耳,那張白嫩的團臉像個炒熟的栗子一樣裂開了。寶琪止道,“都別說了,紅丫兒的後事由我做主。您先帶我去看看九奶奶,我先勸她迴轉,再說別的吧。”
瑞玉由雁庭陪著,還有宮裡新派的那個姓佟的嬤嬤,都立在當院,見了寶琪,已說不出話,只是哭。這時候天上稀稀落落下起雨來,寶琪將她一攬,“咱們先進屋裡去。”
瑞玉道,“我不進去,我一進屋他們就要來挪紅丫兒,還要我怎麼活!八嫂您不知道,他們把紅丫兒的被褥都扔在當院了,她不冷麼。”
“傻妹妹,聚散隨緣,她要走,就說明你們緣分到了,你就讓她安安靜靜地走,好麼。你就聽嫂子的,孩子都沒有伴父母一輩子的,五哥家那幾位小格格,有幾個活過十歲的,人家都不活了?還有三哥家的三格格,去年遠嫁科爾沁,不也一樣見不著麼。你呀,就當紅丫兒嫁到天南海北去了。再說畢竟你
40、八 。。。
還有過一個,像我壓根就沒有,不也一樣過來了嗎,難道我也不活了?”
瑞玉拿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