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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銀錢賬目也不在行
38、陸 。。。
,不過你們看,我們這一輩,田產莊子幾乎相當,老九呢,有了餘利,轉投當鋪山場,斂財生金,就跟別人不一樣了,這是一筆;再有,就不值得一說了,都是意外之財,”他有些歉意地笑道,“比如有些由他老親家揆敘轉託的。”
“噢……”弘春一口氣拖得像吃撐的人鬆開了褲腰帶,“怪不得,揆敘那一家子裡裡外外人丁不旺,臨了可不就剩我九大爺給她們孤兒寡母做主唄。”
允禩有些替允禟心虛,圓上一句場,“唉,九弟義氣,倒沒虧待她們。所以說,宗室大臣之間互結連理,授受遺產的事也是有的。”
弘春顯得有些掃興,“這就是命中註定,不可強求嘍。”
允禩也喝多了些,臉頰漾出緋紅的顏色,“也不盡然,我膝下孤單,只有弘旺這麼一個,你們也知道八叔,年輕的時候起就愛熱鬧,總巴望著兒孫滿堂,才有個家的樣子,卻終不能如願。說起來,你們這幾個走得近的堂兄弟,我從小看到大,也是親生的一樣。八叔沒別的,錢還是攢了一些,將來都是你們的。”
弘時一直在旁邊喝悶酒,忽而有些警覺,輕聲道,“八叔,您這說到哪兒去了,我們是您什麼人,豈敢有這非分之想。”
允禩一掌拍在弘時背上,叮囑道,“你們是什麼人,你們個個是我親侄兒啊!弘時,你如今是阿哥,要時時記得自己的身份,以後說話少些畏畏縮縮的口氣,才能討你皇阿瑪的喜歡啊。”
弘春笑道,“他哪兒像個阿哥,看那一臉苦相,自己還沒回過神來呢。”
弘時悵然若失道,“只是沾了皇阿瑪的光,稀裡糊塗地做了昇天雞犬罷了。”
允禩盯著他的臉,眼中的光芒彷彿埋在爐灰中的餘燼,深不可測地閃爍著,“聽弘旺說你正為虧空的事發愁,八叔這裡還有些家底,你先拿著。”
弘時看著允禩推過來的鎏金信封,心中一顫,雙手都擋過去,“八叔,這怎麼行……”
允禩卻加大了力量,果決道,“三兒,不用說了,八叔知道你的難處。你放心,八叔絕不會要求你為我做什麼,八叔從不覺得這是什麼徇私賄賂,這是人情世故,禮尚往來。我跟你皇阿瑪,很多地方意見不同,也就不相為謀,但到底還是兄弟。兄弟,”他像品匝菜餚一般嚼著這個詞,“就要常走動,人情就像一杯酒,你不篩熱它就會冷下去,有了人情,什麼事都不在話下。就像以前你九叔跟弘春他阿瑪在的時候,我們有什麼事,都是互相搭對的,弘春,當著你們幾個,我沒什麼避諱,我跟你九大爺,給你阿瑪送過銀子,你阿瑪也給我們送過銀子,這能有什麼?”他攤開手,“銀財身外物,我們重的是兄弟情分,也就不拘泥於這些。可是四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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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錯了,”他酒後失語,朗然笑道,“皇上不這麼想。”
“八叔豪氣,我們自嘆弗如。”弘時小心地陪著笑,他能感受到那墊在他指尖底下的信封的沉重,卻無法擺脫它的吸附,不知是如釋重負,還是欲罷不能。
允禩兀自呷著酒,聲音愈發變得悠長,“在八叔眼裡,你們都是孩子,孩子永遠是孩子。想你們也知道,朝堂之外,宗室之內,八叔怕是不久了,弘旺這孩子,興許也將受我的帶累,八叔那些資財,與其充了國庫,遠不如給你們留著,除了你們,還能給誰呢。”他那方渾厚的手掌優雅地遮住額頭,如許沒頭沒腦的酒話,皆凝在那一顆渾濁的眼淚中,不辨真假。
燕燕急匆匆趕到馬廄,見允禵就那麼頹唐地跪坐著,驚弦死去多時,身已僵冷,他卻不讓收埋,任那屍首在地上攤成半扇,將他旋攏。她似曾相識,這場面是他在西北的悲壯結局,她曾無數次殫精竭慮地假想過。沒想到會比這更悲慘,沒有金戈鐵馬、吹角連營,只有折戟沙埋,在這靠近東海的皇陵,死得悄無聲息。
“回去吧,它也總得入土為安。”她的手拂在他肩上。
“在西北的時候,它就跟著我……”他的咽喉抽搐了一下,雙拳握緊了。
“他們這是想逼你就範,想嚇倒我們。不能讓他們看扁了。”她蹲下來,看到允禵的臉,心中一驚,那樣的神情從未在他的臉上出現過,摻雜著無以復加的焦灼跟恐懼,那後面包含著一顆扭曲的靈魂,彷彿斷線的木偶,每一個斷裂的部分都不再成為一個整體。“爺……”她顫巍巍喚道。
他垂著眼瞼並不看她,喉嚨因為抑制著哽咽而顯得沙啞,“他知道我身上有他想要的東西,他要逼我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