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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前後腳兒有了身孕,十月懷胎,瓜熟蒂落,韋氏朱含產下一女,兩個月後,禇二奶奶亦產下一女,卻因胎位不正難產而亡。褚家二爺驟然失了愛妻,一霎那間真真是萬念俱灰,半年過去了,還依舊人如枯木,除了行走朝堂,盡心辦差之外,於男女情事上面寡淡得很,憑著褚夫人如何勸說只是不肯續娶她人。這便是褚夫人要千里迢迢到寧州拜佛的第二段因由了。話說這韋氏朱含日日伺候著褚家二爺衣食起居,禇二爺念著她是朱媛的同族妹子,這一年多倒也在朱含處歇過那麼一兩回,二爺院子裡的大小事宜也多是由這位韋貴姨娘做主,漸漸地,這朱含倒也不再那樣豔羨堂妹的姻緣。雖是做貴妾,這褚家二爺玉樹臨風儀表堂堂。知情識趣,溫柔敦厚,重情重義。加之如今已官拜從三品,又是定國公的嫡長子,將來是要承爵的。而自己那堂妹,雖是明媒正娶,終究也不過是江北總督府庶長子而已。
卻說玉妍這將過門兒的大嫂韋氏朱晚雖年不過十六,卻是個一等一的通透人兒。因其母早逝,家中姨娘們明爭暗鬥,適逢朱晚滿了十三歲,朱縣令的嫡長子十五歲,再過幾年得了秀才的功名便可說親。是以朱縣令並未續絃。左右思量了一番,便著嫡女朱晚管理內宅事務。一晃三載光陰,朱晚的兄長中了秀才娶得佳婦,朱晚十五上定的江北總督府這頭婚事也到了該完婚的日子,坐於轎中的韋氏朱晚雙手合抱著個大紅蘋果,晃晃悠悠往周宅而去。周大太太一向對待庶子庶女都是十分冷淡。此番周家大爺娶親,卻實實在在是沾了四姑娘順利過了小定禮的光,周大太太這幾日心中歡喜,這周家大爺的婚事竟讓周大太太差人操辦得格外體面。
周家長房兩件喜事過後,周大太太剛進了臘月便染了風寒臥床不起。眾兒女侍奉床前十分盡心,沒幾日周府七姑娘便發起了高熱。此病來得異常兇猛,高熱不退神疲力乏。把個花骨朵兒一般的七姑娘燒得是整日整夜說胡話。人也瘦得剩了一把骨頭,形容枯槁。周家大老爺命人遍請名醫,周家大太太此時尚未痊癒,偏巧三姑娘玉雯婚期定在年後的二月,四姑娘玉茹也是待嫁的閨女兒,婚期在次年的六月裡都不好出面管家,八姑娘三不五時便頭疼腦熱,無奈之下,周家大老爺便下令讓新進門的周大奶奶住進內院幫著太太協理家事。自大奶奶韋氏進門,手底下丫鬟婆子探來的信兒都說如今內院之中大太太做主,待人雖說嚴厲了些,卻有些懼怕老爺。姑娘們當中要數七姑娘看著受寵些,這周大奶奶還未及施展手段拉攏這個小姑,周家七姑娘便突然病起來。這一日一早兒便下了些雪珠子。大太太的文賢院後門兒處一個丫頭腳步匆匆閃進了後門兒。
玉妍病重另有因
“你們姑娘當真是病了?”周大太太斜倚著個美人兒抱枕歪在榻上,漫不經心地問那跪在地上的丫頭。“稟太太,奴婢前兒尋了個由頭靠近正房探了探,七姑娘當真病得兇險。聽琴姐姐並侍畫姐姐在裡頭嚶嚶地哭,就連平日裡最尖牙利嘴的品書姐姐跟老成持重的觀棋姐姐都似霜打了一般,眼圈兒總是紅的呢。”周大太太手裡拈著塊兒果脯,聽見這丫頭回話,面兒上露出了一絲兒笑容。
“嗯,好,下去領賞吧!”那丫頭退出了文賢院正房,沈媽媽、關媽媽自後堂出來,“太太,您這是何苦?那藥只最後那麼一點子了。老爺還是盛年,保不準兒再納回一兩個人來,留著總是不錯的,就是現放著的蘭姨娘也說不得就用得著這藥呢。”周大太太看了看沈媽媽,又瞧了瞧關媽媽,撲哧便笑了出來,“歡容啊歡容,你這麼些年了還是個膽兒小的。”沈媽媽聽見太太如此說,嘆了口氣,上前斟了茶遞給了太太。
“月娘那賤婢前陣子給我添了許多事,偏你們大老爺還認真寵起了玉妍那丫頭,別的人不知曉便也罷了,咱們自己個兒可是不能糊塗了這嫡庶。玉芬因著玉妍受寵,為了個什麼梅花兒頭面九月初六那日當眾失了禮,惹了多少閒話出來?你是不知曉當日我如烈火油烹一樣兒的那份子煎熬啊!我沈氏青娘也是出身京城官宦之家的大家閨秀正經的嫡女,偏我最疼寵的女兒在她親姐姐的小定禮上為著跟玉妍爭風吃醋失了規矩分寸,這可不都是玉妍那小狐媚子惹出來的禍端?她倒是得了那些太太奶奶們的稱讚,人家背地裡還不是要笑話我不會調教女兒?芬兒可是也要準備議親的人了!讓這個小狐媚子這麼一攪合哪裡還有什麼好名聲?還是茹兒同我提起該想個法子讓玉妍消停些日子也免得大家都失了禮數身份。”
周大太太緩緩坐起身,關媽媽忙上前尋了美人捶跪下給太太捶腿。“我呀,自這江家的親事一說起來,看著玉妍怎麼看怎麼就厭煩。當真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