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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的身量略短了那麼兩寸做得的。還請姑娘起身試試。奴婢伺候姑娘梳妝。”
說罷了,後面的四個婆子雙手託著大托盤走上前來,其中一盤中疊放著六套色彩絢麗的真絲衣裳。另一個婆子託著的盤中擺放著三雙上好的繡鞋,其餘兩個婆子託著的盤中分別擺放著釵環簪花並各色胭脂水粉。玉妍看著這陣勢,心中泛起了嘀咕。這幾個月來,林家表哥時常有東西送進來,更把那市面兒上的各色話本子都搜了來給玉妍。因玉妍病了,太太將給玉茹繡嫁妝的事兒派給了府裡請的九位繡娘,日夜趕工自不必說。玉妍也樂得輕鬆,既然婚姻事兒如今成了這個樣兒,文賢院中的那位又非自己的親孃,正好兒免了請安也省的日日相對著彼此心裡頭都尷尬。
太太給了那藥,無非就是出一口惡氣,玉妍自忖尚無力與這後院兒的當家主母一較高下,順勢也就託病不出紫藤軒。那江家公子是圓是扁根本無從知曉,要玉妍為他神傷,還真是有些為難。那日玉妍與四婢敘說了詳情,四婢聽見自己姑娘那麼好的一門親事硬生生讓太太幫著四姑娘搶了去,登時炸開了鍋,給玉妍出什麼主意的都有,其中最鬼靈精者要數品書,說是玉茹出嫁那日,讓玉妍自薔薇館後門兒偷偷溜進去,她們想法兒將玉茹弄昏了藏起來,玉妍妝扮了蒙上蓋頭晃晃悠悠江家去也。
玉妍聽罷,忍不住笑出了聲兒,若是那般容易,怕世間多少姐妹都易嫁了事了。誰知四婢倒還都紛紛贊同品書,把個品書立時便要去尋了厲害的迷藥來。玉妍忙忙止了她,只說不可輕舉妄動。這後院兒可都是太太的人一個不慎,輕者婚事從此沒有指望,後半生都陷進泥潭,重者,怕是性命也難保。此番便是一個警示。太太此人最是心狠手辣。這些年留著玉妍的小命兒定有所圖。且看太太欲待如何再做打算。如今桂枝如此陣仗來了紫藤軒,玉妍心下明白這是有了什麼事兒。便向著觀棋遞了個眼色。
觀棋眼觀鼻,鼻觀心並不理會。玉妍也只當留心聽桂枝給她講這些衣裳首飾的料子和花樣子。待玉妍起身到了梳妝檯前,立於閨房內的兩個貼身丫頭欲出去打了水來服侍自家姑娘淨面,那桂枝卻笑著說道,“兩位妹妹莫要急著出去,那等粗活兒有媽媽們做呢。”這話方罷了,兩個婆子便笑著安撫觀棋和品書,“兩位姑娘且仔細了那玉手,我們幹這些個就是了。”說罷了話,抄起了盆兒就奔了外頭。
品書按捺不住,欲要上前攔了那婆子,觀棋拉了拉她的衣袖,趁人不注意,輕輕搖了搖頭。桂枝此時開了玉妍的妝奩,“姑娘病了這小半年兒,可巧兒了太太竟似與姑娘心意相通,自臘月那一場風寒也是三不五時便要請醫延藥。雖是身子骨兒不舒適,還日日惦念著姑娘,四姑娘佳期不遠,忙著嫁妝,也到底害羞,不好常來姑娘這裡,八姑娘又是個病身子。”桂枝說到此處,撿了一支鳳釵往玉妍額頭比了比,左瞧右看,到底又放下,“倒是聽八姑娘說起過,二姑太太常託著表少爺給姑娘帶些個吃的玩兒的,太太那裡真是又念著二姑太太的好處,又憂心著姑娘的名聲兒,姑娘自然還年歲小些,林家表少爺卻還餘一年便可娶親了呢,太太真是又想著跟二姑太太提一提這少讓表少爺進咱們內宅的話頭兒,又怕二姑太太新寡,熱乎乎的一顆心前來依著兄嫂,不好冷了她的心,唉。”
說到此處,桂枝狀似不經意,自那鏡中瞧了瞧玉妍的臉色,只見玉妍笑呵呵聽她嘮叨,彷彿沒明白其中的深意,不見喜怒。“桂枝姐姐在此伺候著姑娘,觀棋跟品書去給姑娘瞧瞧那藥去可好?”觀棋瞅著桂枝終於停了話頭兒,忙插進話來。桂枝剛要推脫,玉妍便笑了。
“太太整日忙碌,身子骨兒也不舒坦。倒是玉妍這個做女兒的不孝了。太太免了玉妍請安,玉妍也就偷了懶。桂枝姐姐這麼一說,玉妍愧疚難當。觀棋,那勞什子的藥何時煎不得?快快將二姑母前兒送來的那對老熊掌給太太送去,就說是我孝敬太太的,待我身子好利索了,親去給太太磕頭。”桂枝聞言,臉色倏地白了,忙要阻了觀棋,奈何觀棋已領了命,一溜煙出了正房,桂枝只得望著她的背影暗自嘆氣。
太太遣人來梳妝
待玉妍由著桂枝並四個婆子收拾完畢起身,正由眾人簇擁著往閨房外頭行去時,觀棋急匆匆闖了進來,手裡端著一碗熱乎乎的湯藥,好巧不巧正跟玉妍撞了個滿懷。饒是玉妍鎮定也唬了一跳,“把你個莽撞的丫頭!急三火四地這是做什麼?”觀棋忙跪地求饒,桂枝冷眼瞧著,那握著帕子的手卻緊攥著。
“行了!你也別跟這兒求饒了!看讓桂枝姐姐並媽媽們笑話咱們紫藤軒。讓你把熊掌給太太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