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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一概晾在一邊兒,一心一意善待大奶奶只求這大奶奶能夠早日有妊。如今可算得是蒼天不負有心人。
原本婦人有妊,也不算得什麼大事,偏這大奶奶瞧著是個個性剛強之人,終究是年少失母,在孃家操持了幾年家事,那身子骨兒略虛虧了些,此番有妊竟比別個格外瞧著難熬些,好歹咬牙挺著,到底安排了二老爺一家的屋內鋪陳之事,卻也覺著有些心力不濟起來。
大爺瞧著大奶奶確似體力難支,便也勸著嫡妻將家事多分派給蘭姨娘並底下的管事媽媽們些個,奈何大奶奶是個最心裡頭有數目的,這掌家之事,在這麼個當口兒給了蘭姨娘掌權,怕是太太他日解了禁,不說大奶奶有難處,反疑了她拿著周府裡頭的管家之權巴結老爺近前的姨娘可不就從此遭了忌諱。正是左右為難之際,四姑娘、八姑娘降臨喜竹院,可不當真是讓周大奶奶像是得了活寶貝一般欣喜不已。
三人落座,蘭姨娘在一旁服侍,玉芬拿眼睛睨了蘭姨娘一眼,“嫂嫂可真是個寬厚的人兒,這喜竹院從前可是祖母大人最喜歡的一處所在,等閒之人可是不許踏進來半步的,那些個上不得檯面兒的,竟是打門口兒過,都要打聽好了祖母她老人家可是在院子裡頭賞那百竿翠竹呢,若是聽得祖母在此,就是借她們十個膽子,她們也斷不敢來惹她老人家生氣的。”
說到此處,玉芬又瞧了瞧蘭姨娘,冷哼了一聲兒,“果然,祖母之遺風讓大嫂子給壞了個乾淨,這香的臭的,可不如今都能在這喜竹院登堂入室,真真不成個體統。”玉芬這話登時讓蘭姨娘就白了臉,張了張口,欲要申辯上兩句,卻讓大奶奶給劫了去。
“妹妹說得是,祖母乃是高門貴女出身,咱們周家在她老人家的手裡頭越發地繁榮富貴起來,到了太太這裡可不就是隆昌二字才配得咱們府裡如今的光景呢?”
說罷了這話兒,大奶奶又笑了起來,“嫂嫂我是個拙笨的人。公爹他老人家體諒我才當家,倆眼一抹黑找不著個北,這才讓我用了這喜竹院,也是要藉藉老祖宗的威儀的意思。讓這些個奴才們打這裡頻繁進出確實有些不敬。公爹寬厚,雖瞧著我做得不像樣兒,也沒忍心訓斥。這個是我疏忽了,還多虧了妹妹你提醒呢。”說罷了,大奶奶在玉芬尚未接上話兒頭時便轉臉兒瞧著玉茹,“妹妹來得正是時候,嫂子我還有一事相求。”
玉茹本也是忌憚蘭姨娘的,太太不明不白就犯了舊疾,彼時這蘭姨娘可是日日伺候在側的,後來玉茹玉芬百般試探於她,她就是三緘其口,搖頭只說不曉得,這可是當真惹惱了玉茹。
是以,方才玉芬拿著話兒貶損她,玉茹並不言語,“嫂嫂這話就外道了。一家子骨肉,說什麼求不求的。”玉茹嫻靜端莊地一笑,抬眼瞅著周大奶奶。韋氏那臉慢慢紅了些個,“原本,這些個話兒,不該跟你們姑娘家說道,奈何如今太太犯了舊疾,闔府裡頭除卻了公爹,就再沒個做得了主的長輩了,若是從前,二叔一家回來給妹妹你送嫁,嫂嫂自然是使了渾身的氣力也要款待好長輩,可如今。。。。。。”
大奶奶說著話兒,便以手撫了撫腹部,玉茹瞧著這個一向從容穩重的大嫂今日說出這樣一番話,又看了看她手放在小腹之上,面上緋紅,“莫非。。。。。。?”玉茹面上緩緩露出些笑意,也暈出一絲兒紅來。
大奶奶的臉更紅了些個,咬了咬唇,終究抬起頭來眼瞧著玉茹,“妹妹待嫁之人,婚期近在眼前,嫂嫂求妹妹這個事兒,真是難以啟齒得很。文華院已收拾的妥妥帖帖,別的不必妹妹操心,嫂子手底下的王、李、張三個婆子都是有章程的。就是二叔攜眷進府那日的接迎排場,少不得嫂子要託給四妹、八妹。四妹婚期將近,不如就讓八妹出面打點佈置,四妹只消幫著八妹些個也就是了。”
玉茹聽見嫂嫂這樣說,芙蓉玉面上浮現出一絲漫不經心的微笑,卻不答話,反倒沉吟起來。周大奶奶這裡細瞧了小姑的臉色,心中只道是自己唐突了這待嫁的閨女兒,見玉茹眼中似有精芒閃過,大奶奶心裡頭有些打鼓。生怕這位小姑因著這請託著了惱,日後到太太跟前訴苦,只說自己這當嫂嫂的沒個輕重,不體諒待嫁女兒的煩惱。
匿名密信進周府
這周府四姑娘這幾日心裡頭一直擱著個事兒,要說這事兒還得從四姑娘的手帕交,江北鹽政使府上嫡出的六姑娘說起。前天午後,這位汪家的六姑娘使了人來給玉茹送了封信,說是替京裡的一位貴人轉交的。玉茹心中大惑不解,急匆匆拆了那信出來,卻登時讓那信中所寫給驚出了一身冷汗。
這信沒有落款,卻將周府大太太計謀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