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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得可是?”
玉妍聽見四姐這樣問,心裡頭隱隱猜到了一點影兒,忍不住就打心底裡生出來一股子陰寒之氣,她點點頭,欲待說句什麼,阻攔住玉茹把話兒扯到哥身上。可是玉茹哪裡給她這個機會。
“太太也曾幾次下了狠心想約束表哥,原本他已算得上是成年男子,是隻許外院兒往來的,卻終究太太是礙著二姑母的情面,生怕人說太太這當舅母的不通人情,自己個兒孃家的侄女兒就能天長日久地住在內院兒,這周府里正經的表少爺卻連進來給舅母請個安都不成。這不麼,為著這老姑嫂兩人不至於因著一個請安便生分了,太太這才一忍再忍,一拖再拖。卻不曾想竟放任到了如今的地步。”
玉茹說著話兒,便揚聲衝著外頭喊道,“來人呀!給我把花籽兒那個賤婢帶上來。”吩咐了下去,玉茹便氣哼哼坐到了椅子上,“妹妹也坐著吧,一會兒也好有力氣仔細審審你那丫頭!莫要說姐姐我冤枉了你院子裡的人。是非黑白、對錯,總是天理昭昭,狡賴不得的。”
芍藥齋中審丫頭
春喜跟小福子兩個得了吩咐,不一時便將花籽兒連推帶搡地帶進了正廳,那小福子狠命往花籽兒的腿彎處踢了一腳,把個花籽兒撲通一下兒就跪倒在地,玉妍蹙緊了眉,瞧著那小福子,這丫頭瑟縮了一下,偷眼瞅了一眼四姑娘,正要挺直了脖子做出些不敬服的樣子,就聽見玉妍慢聲細語地說道,“究竟這事兒是怎麼個說法,妹妹我沒親眼瞧見,想必姐姐當時也是不在這芍藥齋中的,妹妹說的可對?”
玉茹紅著眼睛抬起頭掃了玉妍一眼,“妹妹這個話,當真是戳姐姐和八妹妹的心窩子呢,這事兒已經是擺在了檯面之上的,妹妹這樣言說,是當真拼了一奶同胞的姐妹情誼,咱們闔府的臉面,也要袒護這麼一個賤婢了不成?”“姐姐這話是從何說起?”玉妍端肅了顏色,瞧了瞧小福子,又看了看花籽兒,“妹妹心中如今也是火焚般焦灼。不過,姐姐,瞧著方才這倆丫頭帶著花籽兒進來這架勢,依妹妹看,這花籽兒丫頭,不審也罷了。”
玉茹疑惑地抬頭盯了玉妍半晌,“妹妹這是何意?不審她難不成還要姑息養奸放了她不成?”“姐姐此言差矣,姐姐請看,這花籽兒口中塞了破布,方才這倆丫頭是連推帶搡,尤以這小福子最是個能耐的人兒,主子們都在上座,竟拿著腳就踢上來,可是不講究一點規矩的。”玉妍說著,那神色陡然就是一歷,“咱們府裡頭,打老太太在世時便少有打罵僕婢之事,太太更是寬容,菩薩一般的心腸,如今可是好,太太病了,大嫂子也有了喜,咱們年紀輕到底是壓不住,連個小福子都能不分青紅皂白就定了人的罪,姐姐您看,咱們還審麼?”
聽了玉妍這一番話,那玉茹心底裡真真是咬牙切齒,恨不能上得前去狠狠給玉妍兩個耳光方能解了這心裡頭的那股子邪火兒,她緊緊地攥著拳頭,將手隱於袖中,“妹妹,審案便審案,怎麼今日妹妹無視這作奸犯科的丫頭,反倒跟八妹妹院子裡頭的過意不去做什麼?但凡這小福子有什麼不當的地兒,自然有八妹妹管教,咱們還是問問花籽兒這丫頭事情的前因後果,也好還八妹妹一個公道才是。”“姐姐說得是,”玉妍略欠了欠身兒,“品書,來,把花籽兒口中的破布拿了去。”品書聞言上前揪了花籽兒口中的破布,一點點悠著勁兒給她拽了出來,“姑娘,奴婢冤枉啊!姑娘!”花籽兒沙啞著嗓子,涕淚縱橫而下,一下子爬跪到玉妍的腳下,抱著玉妍的腿直喊冤枉。
“花籽兒,你也莫要急著喊冤,方才我說的話你也聽見了,依著四姑娘的說法兒,我們二人至今都是道聽途說而已,未曾親見此事。春喜小福子她們是證了你引人闖了八姑娘的寢閣。都說斷案聽不得一面之詞,如今我給你個辯白的機會,你且詳細說說因何不在紫藤軒中當差,卻跑到了八姑娘的院子裡頭做什麼?”“姑娘!”花籽兒哭著叩下頭去,“姑娘明鑑”說著,花籽兒規規矩矩跪好了,抹了一把臉上的淚,“今日四姑娘的奶孃李媽媽到咱們院子裡,說是讓聽琴姐姐給她尋個花樣子,她要給四姑娘做兩條趁手的帕子。侍畫姐姐恰有個要緊的事兒讓奴婢來請姑娘的示下。是以奴婢才趕著去了喜竹院。”
那花籽兒眨了眨眼睛,“奴婢到了喜竹院外頭,恰遇見了捧翠姐姐,她說八姑娘得了急症,您往芍藥齋來了。奴婢一時心急,就跑了來。”玉妍聽到此處,以手勢止住了花籽兒,“捧翠何在?”“回稟七姑娘,奴婢在此。”捧翠自點翠身子後頭出來跪在地上,“捧翠,花籽兒說在喜竹院外頭遇著了你,可有此事?“捧翠兒瞧了瞧花籽兒,“回稟姑娘,奴婢這些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