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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周氏手裡頭可是緊握住了這雲秀的老子娘跟她唯一的妹子云渺。這雲秀是聽也得聽不聽也得聽江大*奶周氏的吩咐。不過,好在大*奶的吩咐極簡單,就是讓她盯著江姨娘,倘若是姨娘想要對付那個什麼長公主,要雲秀多出些點子幫著江貴姨娘些。若是姨娘根本就沉浸在兩情相悅之中忘了這麼一回子事兒,那雲秀就要在旁邊藉機敲打敲打她,讓她莫要忘了還有一位長公主比她年歲小,連個正兒八經的閨譽也沒有,卻能壓在她頭頂上穩穩當當地做正室。
雲秀見貴姨娘這一副愁眉不展鬱鬱寡歡之態,心裡如何不曉得是怎麼一回事兒呢。前頭那回藉著肚子誣賴長公主的事兒也是她給江氏明薇出的主意,可是那一回,三爺明明是怒髮衝冠去找那長公主算賬去了,不知中間兒出了什麼事兒,還是那長公主當真是伶牙俐齒竟將一場口舌官司不聲不響就消於無形了。
“回稟姑娘”雲秀覷著江氏的面色悄悄湊上了前因江氏明薇實在覺著自己本該是做正室嫡妻的材料兒,卻是因一道聖旨,一個不知曉廉恥的賤人一下子就把自己的位子奪了去,讓自己千金之軀,皇后娘娘的親堂妹變成了國公府的嫡次子貴妾,故而,江氏不許近身伺候的人稱她為什麼見鬼的貴姨娘,只許喚她做姑娘。
“姑娘這是怎麼了?小公子在您的腹中定然瞧著孃親鬱鬱寡歡要心疼呢。”這雲秀的一張巧嘴兒,若說能把個死人都說活了,也不是全不可能的。這句話一說出來,倒把個沒心沒肺的江明薇給說得撲哧就笑了。
笑了半晌,這江氏明薇又蹙起了眉頭,嘆了口氣。“還談什麼小公子,也不過就是同我一般是個庶出的罷了你說說,那邊兒那個……”她揚了揚下頦,朝著花溪苑不屑地撇了撇嘴兒。
“連個蛋也不會生,論起來,還比我早進門兒半日,那一晚你還記著呢吧?啊?半路上竟派了那麼多人來搶三爺聖旨都說了是次年圓房,果真是個賤人連一個晚上都熬不過,搶了三爺就行了那事兒,如今可好了,宮裡頭雖說沒怪罪,那也是瞧著要她給國公府中開枝散葉的份上不是?這可倒是好,生生就打了她自己一個大嘴巴,讓她再風騷賣弄,我這腹中的孩兒都要出來喊爹喊娘了,她呢?哼哼”
江明薇得意地撫摸著自己的肚子。那滿面的不平不滿之意是絲毫都不曾遮掩。雲秀瞧著自家的這姑娘,實在是有些傻氣,可礙著身份,她是半點兒不好多說的,只得轉了彎兒地勸道,“姑娘啊,要說那一位實在是不堪得緊。就連奴婢們都聽說了,讓梁王跟,跟……讓那麼多人都玷汙了去,還在咱們府裡頭衝什麼大頭蒜呢?”
她瞄了瞄江氏,又接著試探著說道,“別的自然奴婢是管不著的,可是姑娘您腹中的小爺,那可是奴婢的小主子呢,奴婢這心裡頭還真是為著小主子不忿,生出來原本是乾乾淨淨的。爹爹是個謙謙君子,孃親是位高門閨秀,這有娘不能認就已是人間至悲的事兒了,可誰料想,這嫡母雖是身份聽著唬人,這整個兒大寧誰人又不知曉這公主的名頭是她拿著什麼換來的呢?有這樣兒的一個嫡母,哥兒日後呀,怕是連門像樣兒的好親事都說不著呢。”
這一席話說得江氏倒抽了一口冷氣,她瞪著眼睛盯著雲秀只是說不出一句話來。呆立了半晌,這江氏像是又活過來一般,“走咱們去花溪苑,我倒是要會會這不知廉恥的長公主,說起來,自打嫁進來,她倒是也知道羞恥,也沒敢讓我前去給她請安侍奉,若是她敢這麼猖狂,我早就將她的那點子好事兒都抖落出來,鬧個大家沒臉面,倒是也痛快。”
這江氏說著就率眾邁步轉了方向直奔了花溪苑。玉妍正在屋子裡頭繡小兜兜,雖說這江明薇曾經與自己有過那麼點兒小小的過節,不過,畢竟如今她是身懷有孕了,名譽上,自己還是這個孩兒的嫡母呢。
玉妍對自己強硬地霸佔著褚三爺正室的位子這事兒實在是心裡頭也頗有些不自在。不過,這也是沒有法子的事兒,前幾日褚候才有家書回來,說是什麼在苗疆被劫和衛叔叔叛變這些事兒,根本就是不曾發生過的,不過是因為這雲旺部族極驍勇善戰,是以這場戰爭格外持久激烈,怕是再有半年也回不來京城。
雖說褚國公夫人信裡頭說了敏柔郡主已經被封為了敬敏柔長公主,由聖上跟太后做主賜婚給了老三,又說鶴落真人說了,褚候要尋一位陰年陰月陽時的女子匹配方可夫妻和睦,白頭偕老。
褚候在信中卻連句恭喜的話也沒說,只是提了一句,如今能在強悍的雲旺部族面前利於不敗之地,敏柔郡主所贈的孫子兵法功不可沒,信的末尾褚候說了一句,此生願意就單身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