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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頭們知曉姑娘心裡頭並未曾乾乾淨淨放下表少爺,不過是當日的那事兒牽扯者眾,姑娘又是個愛鑽牛角尖兒的性子,瞧見表少爺為著寶蟬姑娘的名聲兒左右為難,姑娘這才退了一步,雖則成全了眾人,卻也傷了姑娘她自己個兒的心了。
後頭那表少爺追到了京裡,姑娘也不再動搖分毫,用姑娘的話說,人生這一輩子,要經歷多少大風大浪,一個男人,面對著自己選定的女子,遇到一點點小事情就要動搖,那這一輩子的日子,也太過動盪了些。
別人都不明白為何姑娘就毫不猶豫瞧中了褚候,只有跟著姑娘從江北府裡過來的這些個大小丫頭們能摸著點兒影兒。因為褚候重情重義,為人沉穩,內斂深沉,用姑娘的話兒說,表少爺就好比一間用細木棍兒搭建起來的房子,沒有釘子沒有繩子,風不吹怎麼都好,風一吹,就要搖晃,若是再有個暴風雨,估計也就垮塌了。而褚候卻是一座用上好的楠木搭建起來的房子,有釘子釘得牢固,縱然是颶風,他亦能巋然不動。
情感理智兩難擇
情感理智兩難擇
聽琴見姑娘盯著花籽兒發呆,知曉姑娘這是又想起來表少爺跟褚候了。不由得嘆了一口氣,埋怨地衝著花籽兒說,“管她呆多久呢?還能生出來什麼么蛾子不成?這兒可是國公府,早已不是在江北的周府了。從前她們能成事兒,那是她們人多勢眾,如今可又有誰能幫著她們呢?太太恐怕是自顧不暇了。沈su人上個月調教好了的梅蘭竹菊四姐妹不是都到了河北麼,聽著那信兒,老爺可是極欣賞這四姐妹呢。連招待門下的清客,都讓她們幾個操持陪伴呢。”
觀棋也忙就接了話頭兒,“可不是說呢麼?那梅蘭竹菊四姐妹端的好樣貌,好身段兒,跟著沈su人又學了有小半年兒,還真是出落得楚楚動人很有那麼幾分小家碧玉的味道兒呢。尤其那青竹,奴婢前兒回去探望沈su人,聽su人說,那青竹的詩詞歌賦當真是有些天分呢,分毫不輸給那些個大詞人大詩人們呢。老爺呀,保準兒是歡喜得不得了呢。”
聽著兩個丫頭在跟前眉飛色舞地講述自己命人挑選,又交由孃親su人沈氏調教了半年的四個丫頭如何如何,玉妍抿了抿嘴角兒。她放下了那些丁香花的碎瓣兒,瞅著丫頭們,這些人都是忠心耿耿陪伴著自己一路走過來的,便是連表哥那樣兒曾經如珠如寶地愛慕過自己的男子都為著家族,為著名聲兒,為著他的親妹子終究還是在緊要關頭棄了自己,她們幾個卻是一直都陪著伴著自己的。
玉妍的嘴邊兒就宛若開了一朵兒最美麗的花兒一般地綻開一個明媚的笑容,“曉得了,你們這些個鬼丫頭,表哥他與八妹能喜結連理也是好事兒 。難不成只許你們姑娘我嫁人生子,就不許你們表少爺人家娶妻納妾傳宗接代了呀老爺那兒,那是我做女兒的孝敬爹爹的。太太的年勢已高,這閨房中的樂趣兒,原本她就不熱衷,老爺可是正值盛年呢。su人雖說離了那宅子,終究曾是老爺的妾室,便是為著謝謝老爺放了她自由吧,也該幫著挑幾個合老爺心意的也算是表一表心意罷了。瞧瞧你們,這幸災樂禍的樣兒。”
眾丫頭忙滿目敬佩地盯著自己的姑娘,齊聲答應了一聲兒,“姑娘英明。”便再也撐不住哈哈大笑起來。玉妍也破功跟著一起笑起來,在這陣子笑聲中,就把那惱人的週四姑奶奶到訪的事兒輕輕揭了過去。
晚間侍畫服侍著姑娘卸妝時還是有些不放心,“姑娘,這,那,她今兒來了,不是又要生事兒吧?那個江貴姨娘可不是個省油的燈,若是她們姑嫂倆安了心要給姑娘添堵,還真是要好生思量一番呢。”
玉妍瞧著鏡中自己那如花的容顏,再看看侍畫丫頭滿眼都是毫不掩飾的關切之意,不由得心裡一暖,她回身兒握住了侍畫的手,“不妨事。江貴姨娘剛經了那蠱毒的事兒,如今身子骨兒正虛著呢,況且,咱們又不跟她搶褚三爺,她自然也要知道本分曉得知足,若是一味地欺人上臉,無端挑釁。我好歹還佔著個正室的名頭,便真是尋個正當由頭罰了她,國公夫人也只能斡旋,難不成還要寵妾滅妻,幫著個姨娘說話不成。”
侍畫聽了姑娘的這一番寬慰之言,也不好再說什麼。四姑奶奶的執拗在江北之時她們是都領教過的。從前也是一位知書識禮,馭下寬和等閒不肯輕易動怒的閨閣女子來著,可不曉得為何,自定了與那江家的親事,這位四姑奶奶便像是變了個人兒一樣。
陰謀詭計,錙銖必較,尤其同姑娘間的姐妹情誼,一下子倒像是從前的那十幾年都驀然成了空一般。姐妹們不像是姐妹,瞧著那架勢反而是前世的冤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