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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番話說出來,國公夫人坐在一旁也是頻頻點頭,“薇兒呀姑母曉得你心裡頭委屈。咱們江家出了皇后娘娘。你的兩位表姐呢,一位是宮裡頭的淑妃娘娘,一位是梁王爺的正室王妃。你自覺身份貴重卻也是在情理之中。”
國公夫人的手隔著案几就拉住了江貴姨娘。“孩子呀,可這畢竟是國公府上。咱們這樣兒的世家,是最重規矩禮數尊卑長幼的。你甭說別的,便是你這使喚的丫頭,你也入門有多半年了吧?她還是一口一個姑娘地稱呼著你,,姑母自然知曉,恐怕也是你厭煩聽貴姨娘這三個字兒,可是我的兒,你可曾想過,那些個高官顯貴之家身為婦人卻還是被人以姑娘稱呼的都是些個什麼東西?”
國公夫人見這個侄女兒聽見這話登時白了臉兒,心裡頭也有些個不忍。可是這話若是不說明白了,恐怕這孩子還真是要哪一日當著眾人出醜呢。“不是歌姬就是在那些青樓楚館裡頭買來取樂的粉頭們,哪個大家子裡頭的正室、姨娘在人前是讓自己貼身兒伺候的人喚作姑娘呢?可不是自降身份麼?私底下這麼稱呼,那是主僕間親親熱熱的情分。這明面兒上,該是什麼位分上的人就得怎麼稱呼。”
一席話說得江氏明薇那面色一點子血色也沒有了。褚夫人嘆了一口氣,“罷了罷了。從前你年紀輕,不懂得這些個,也怪我那二嫂子,竟都從未跟你提過這些個宅門兒裡頭的事兒?從今後可讓你那些個貼身兒使喚的人都改了吧。你也來了多時,還是先回青藤齋歇歇吧。我料著長公主許是吹了風的緣故,怕也沒有什麼大礙。你身子重,便是回去歇著,她知曉了也不能責怪於你。”
這話就是偏向江貴姨娘腹中孩兒的緣故了。這江氏原本高漲的氣焰,讓表哥跟姑母這一番話說得是一下子就偃旗息鼓了。她滿面訕訕地正欲告退,就見一位花白鬍子的老太醫隨著丫頭品書出了那長公主的寢閣。
褚候顧不得國公夫人開口問詢,就已上前一步,給那老太醫拱手做了個揖,把那老太醫慌得連說不敢當侯爺大禮,褚候也顧不上跟他客套,單刀直入就問他長公主的病情如何。
江氏明薇見二表哥如此心急,不由得嗤了一聲兒,她為人雖說愚鈍了些個,卻怎奈是正值情竇初開的年紀,這男子但凡心中真真切切惦記著一個女子,那言談舉止上必然是有痕跡可尋的。
如今瞧著二表哥這心急如焚的架勢,不是對那長公主情根深種難以自拔又是什麼。縱然自己跟三表哥好得蜜裡調油的時候兒,也不見三表哥有這麼著緊著自己呢。江氏心裡頭猛然就冒出一股酸溜溜的東西。
她滿眼不屑地瞅了二表哥一眼,正欲同姑母說說這個事兒,讓姑母評評理呢,一扭頭兒見姑母正嚴厲地盯著自己,不由得打了個寒顫。“明薇你回房歇息吧。這懷孕之人,少言談,多靜養。那些個歪心思更是生不得這國公府中也不論哪一房,互敬互愛才是興家之兆。”
說罷了這話,國公夫人起身也到了吳老太醫跟前,江氏明薇見自己什麼都沒說就惹得姑母大動肝火,心裡愈加篤定這二表哥同那長公主之間必定是不清不楚的。她心中憤憤然,也不向著國公夫人跟褚候行禮便氣哼哼地出了門。
國公夫人正凝神聽著老太醫說長公主的病情,猛然間外頭江氏明薇一嗓子喊起來,要平江跟月夜兩個丫頭扶著她回三爺的院子。氣得國公夫人那手恨不能都鬥起來。倒是二爺褚候渾似什麼也未曾入耳一般,專心致志地同吳老太醫談論長公主的病情。
母女悖意為褚候
母女悖意為褚候
敬敏柔長公主周氏玉妍的這一場急病到了第二日正午才算是好些個了。此時的玉妍頭靠在軟枕上。孃親su人沈氏紅著眼睛一勺一勺地喂她喝水。玉妍瞧著孃親,心裡頭不曉得為何,頭一次生出來一股子血脈相連的親近之意。
“娘,玉妍無事,您莫要憂心。”本是安慰人的話,卻因著聲音沙啞聽起來就讓人心裡頭泛了酸楚之意。
su人沈氏的眼淚忍不住又湧上來。自她到了京裡,雖則這女兒待自己事事周到,卻總是母女間有一層怎麼也撞不破的隔閡。沈氏甚至曾經日裡夜裡地暗自垂淚,她心裡頭明白,自己因為從小就將妍兒扔在了周家大宅跟著自己那個狹隘善妒的姐姐過活,這孩子能長到這麼大,出落得如此美豔,想來也是受了百般的苦楚了。
原也不指望這母女間能親密無間,暖意融融了,只要能守在女兒身邊兒,瞧著她順順當當地嫁人生子,幫著她協理些後院兒的物事,也就算是了了這一輩子唯一的一個心願。
卻哪裡想得到,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