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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甭管我是什麼東西,如今頂著長公主名頭的是我周氏玉妍韋氏,你記住了這一輩子你都別忘了是誰把你安寧和睦的日子一下子就掀翻了的,是我長公主周氏玉妍。你也曉得我是為著什麼,不錯,不讓我好過的,我都會一一地還回來。”
她慢悠悠地自那椅子上挪動著起了身兒,盯著自己染得紅得似血一般的指甲瞧了又瞧,玉妍這才踱步到韋氏的身邊兒,“李媽媽是咱們這府裡力氣最大的媽媽,怎麼樣?她用上五分力,就夠你在地上閒坐一陣子的吧?嘖嘖,還撞牆?二伯都寫了放妾書了,你還賴著要死要活地究竟圖什麼?你以為二爺是為著你這一次的糊塗事兒?”
玉妍居高臨下地盯著那韋氏,她滿面憐憫地慢慢蹲下身兒,恰對著那韋氏的眼睛,“從你聯合了那韋家的大爺算計了本公主跟褚候的姻緣那一刻起,這一紙放妾書其實也就是個今年或者明年的事兒罷了。俗話說得好呀,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既做了這事兒,我身為大寧的長公主,想查這麼點子事兒,還不是輕而易舉?就算是我不查,我就不信國公夫人得了空兒,她不查?縱然她也不查,你以為褚候就能善罷甘休?你瞧著本宮不好?那是你被慾望矇蔽了雙眼。”
這句話激得那韋氏猛睜開眼睛,她一把拽住了玉妍的衣袖,“你,你敢不敢同我到國公爺跟前認了這事兒?你若是敢我韋氏朱含就服了你我給你磕頭認罪,我做牛做馬我任你差遣,可是,你敢不敢呢?我賭你不敢。”
這話聽得玉妍是哈哈大笑,她原本就是傾國傾城的容貌,這麼暢快地一笑,愈加顯得嬌豔無雙,嫵媚十足。韋氏瞧著這天仙一般的年輕女子,心裡頭有個聲音在跟她說,“這個女子已經是三爺的人了她這一輩子,也只有眼看著二爺的份兒了。”
想著這個,那韋氏也坐在地上哈哈大笑起來,她一邊兒覺著心裡頭暢快,一邊兒還不忘了想那金蟬脫殼的計謀,“怎麼?我的好長公主,你,就是不敢吧?拿著哈哈大笑遮臉?我也會笑,人活著,不是哭就是笑唄,你瞧瞧,我也會笑”
那韋氏笑得眼淚鼻涕都在臉面上交織橫流,玉妍已住了口,她冷冷地盯著這個已經癲狂的婦人,並未再多說一句話,站起身兒就出了屋子,到了門口,周媽媽等餘下的三個粗使婆子忙迎上來,“看住了她,要水就給她喝,要飯就給她吃。本宮要看著她活著走著出了這國公府的大門,若是她死了,或是讓抬著出這大門,本宮的脾氣可也不是吃素的。你們可知曉了?”
眾人忙低聲應諾。玉妍並不曾回頭再看一眼,她迎著外頭明晃晃的陽光就邁步出了屋子,院子裡頭站著的不是褚候,卻又是哪一個呢?玉妍與他四目相對,一時間二人是悲喜交加,不曉得該說些什麼好。
玉妍衝著二爺褚慎昀微微點了點頭,舉步欲要離了這院子。畢竟從名分上來講,她是小嬸子,光天化日之下,在個沒了女主人的大伯的院子裡頭與他四目相對,終究是好說不好聽。
“郡主。”褚慎昀出聲喚住了玉妍的腳步。“敏柔。”他自唇間吐出來這兩個字兒,玉妍雖聽得不真切,卻恰好回頭瞅他,正瞧見了那口型。
“不知二伯還有何事?韋貴姨娘是傷心過度有些瘋癲之狀,本宮想去婆母那請她老人家拿個主意。”
“敏柔”褚慎昀微微提高了些音量,他上前一步,離玉妍還有兩步之遙又猛地頓住了腳步。他猶豫著,嚅喏著說道,“方才你跟韋氏的話,我,我都聽見了。你們,你們說的都是真的?你,我是說韋氏她竟然用計詆譭你,你,你受苦了,你受了委屈了。我,唉。”
玉妍見他皺緊了眉頭,那眼眸中盛滿了遺憾悔恨之色,心裡頭又微微地疼了一下。她忙壓制住這種感覺,緩緩地呼了一口氣。“二伯……”
“郡主啊,不,不是,是長公主。”褚慎銘微微躬了身兒,他臉上的愧悔之色漸漸平淡隱去,他喚了玉妍一聲兒長公主,“都是子銘治家不嚴,帶累長公主吃苦受累了幸而蒼天有眼,長公主得嫁臣的弟弟,子銘代韋氏給長公主賠罪了。”
玉妍盯著這個英武的男子,微微躬著身兒,面色平淡地說著言不由衷的話語。她眼前又閃過那一日他當街相救的情景,他給她上藥的時候兒說有點疼時候那溫柔的神色。
玉妍攥緊了拳頭,她微微挺直了背脊,朗聲說道,“罷了都過去了。本宮也不過就是討回個公道。”淡淡地回了這麼一句話,又盯著那褚候瞅了瞅,玉妍終究咬緊了牙,轉身兒出了他的院子。
殺於無形才高妙
殺於無形才高妙
褚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