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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外祖那兒學過些皮毛的,都是日夜琢磨了有大半年才摸著了些門道呢,不想,這才短短几日的功夫兒,我兒竟都看得清楚明白了。”
玉妍不好意思地笑著低下了頭,心裡想著,若不是顧念著怕自己的孃親起了疑心,故而才要做得守拙些,再早幾日就該跟孃親說明白,自己已完全能看得懂這些賬目了,非但看得懂,連賬目上頭明顯有一兩處是讓人動了手腳的地方兒,玉妍都已暗暗記在了心上。
“若說起看賬,孃親這些日子教了太多,也要女兒自己琢磨琢磨才好,只是,有一兩處,女兒怎麼瞧著不太對,還想請教孃親一二。”
沈氏的心已定了,一心只想幫著女兒儘早握住她名下的這些產業,也好將錢調動起來,日後便是與褚三爺和離也好,或者是想別的法子也罷了,終歸是要趕在這位新二奶奶入門之前,將這婚姻大事塵埃落定了才好,這一聽見女兒提起賬目有事兒,沈氏也立時打起了精神。
母女二人又用了一個下午加一個晚上的功夫兒終於將賬目清點完畢,那家叫做天絲坊的綢布莊上,有三筆賬都核對不出個確切的數目來。
玉妍咬著毛筆的筆頭兒盯著皺緊眉頭仔細回想的su人沈氏。聽見外頭已敲過了三更鼓,這幾筆賬目還是無有頭緒。“母親,莫不如先就寢吧。這賬目既然對不上,不妨咱們自明日起暗地裡查一查這賬。”
沈氏的眉頭依舊沒有舒展,她幽幽地嘆了一口氣,“都說查賬呀,這天絲坊的賬做得如此細緻,堪稱滴水不漏,若非我兒你天資聰穎誤打誤撞瞧出了這裡頭的不對處,怕是再多幾年,咱們還是一樣兒被人矇在鼓裡呢。”
玉妍心下竊笑了笑,這一眼就瞧出來賬面上的細小紕漏,可絕非一朝一夕之事,更不是因為天資聰穎之故,實在是自己前世裡的那幾年積累下來的經驗而已。
“母親,您掌管了這些個賬目一年有餘,難不成竟連一個得力的賬房先生也不識得麼?人不需多,哪怕您認得一個,咱們請他舉薦幾個相熟的,最好是外地人的,暗地裡替咱們查查賬也是好的。”
沈氏su人聽見女兒這話,竟像是讓人撞破了心中隱秘一般,一張俏臉登時就紅得能滴出血來,嘴上還在小聲兒地辯駁著,“我一個婦道人家兒,哪裡能認識外頭的賬房先生,妍兒可真是慣會說笑呢。”
這樣反常的情態讓玉妍忍不住愈加仔細地盯著自己的孃親su人沈氏仔仔細細瞧了又瞧,見女兒滿面的促狹,顯然是半點兒也不信方才的說辭,沈氏瞪了女兒一眼,“你這個鬼丫頭不曉得是性子像了誰了,竟像是能洞悉人心一般呢。”
玉妍嬉笑著湊近了孃親,就聽見su人沈氏說,“我剛接手公主府的賬目時,你二嬸嬸曾到過公主府上,說是這鋪面從前都是宮裡頭的人管著的,乍然間給了你做陪嫁,賬目上頭我一個婦道人家怕是瞧得不甚分明,想薦幾個得力的賬房來幫襯一二。”
“娘,這是好事兒呀怎麼您竟似有難言之隱一般呢?”玉妍心裡舒了一口氣,暗暗罵了一句自己多疑,便大大方方地笑開來。
“唉”沈氏嘆了一口氣,“若說好事兒自然是好事兒,我也未曾多想,謝過了你那二嬸嬸,便約好了第二日巳時將人帶了來先給我瞧瞧。”
沈氏的臉愈發地紅起來,三十出頭的婦人,因保養得宜,天生又長得俊俏,這麼含羞帶怯地往那兒一坐,怎麼瞧著怎麼都是個如花般美麗的**呢。
“你二嬸嬸這麼些年了,竟還是個不著調的。”沈氏說了這麼一句,便抿緊了唇,那眼角眉梢都盪漾出一股子春意來。把個玉妍看得就是一呆。
“二嬸嬸不著調?這話是從何而來呢?”玉妍不露聲色地轉了眼神兒,假意瞧著那燭火發愣,眼角兒的餘光可是全都盯著自己的孃親,沈氏不自在地拿手撫上了自己的面頰,觸手都是滾熱的一片呢。
“孃親……”玉妍原本是想說咱們也早些洗漱安置了吧,卻未曾料想su人沈氏像是豁出去了一般,“罷了罷了,便都說與你知曉了吧。”
玉妍愣住了,直到沈氏一股腦兒說完,玉妍才醒過神兒來,原來呀,第二日玉妍的二嬸嬸沒露面兒,一位賬房先生裝扮的男子領著五位賬房先生到公主府門前求見沈氏su人。
而那位領頭兒的賬房先生,哪裡是賬房先生呢,竟是改了裝扮的雲大將軍雲飛揚是也。
扞衛尊嚴與錢財
若非孃親自己提起了雲舅舅,玉妍還當真是不曉得該如何拉著自己的娘敞開來談一談那些塵封在孃親記憶中的那一段薔薇色的年少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