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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夠了莫毓馳夠了你,你狠你夠狠”梁王的眼睛瞪得幾乎突出來,他額上的青筋暴起,“你若再辱我們這皇妹半句,今生今世,我便再不踏入宮門一步”
此言一出,太后葉氏的眼淚再也抑制不住,她忙自阮尚宮手中奪了帕子遮住眼睛,“母后,母后,禇慎昀此去苗疆兇險,兒臣懇請母后,求您莫要急著賜婚,妍兒,不,是敏柔,她,兒臣已毀卻了她的一樁良緣,如今悔之晚矣,還請母后您明鑑。”
“好,好,母后的小九,母后就應了你,只是私底下叫敏柔見見褚夫人跟慎昀便罷,賜婚一事,待褚家軍得勝還朝再議不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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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是與褚家軍出征恰趕在了同一日,玉妍晉封敏柔郡主的儀式比預先安排好的規制略簡了些。
梁王爺實在見不得玉妍不過一月間,竟成了自己的皇妹,心有不甘亦勞累困頓,便只隨列聽了冊封旨意宣讀,並不待新皇妹給自己見了禮,就落寞非常地悄悄轉身出了宮。
一路上,梁王爺也說不清是怎麼樣的痛悔積鬱,屏退了侍衛,漫無目的地在城中策馬前行,不知覺間竟到了一處盛放著各色菊花的園子跟前。
“母親,今年這菊花開得恰到好處,莫不如女兒明日將它們擔去了集市之上,也換些個錢帛,您這些日子咳得著實厲害,怎麼也要延請一位郎中來瞧瞧才好。”
菊園之內,一道柔婉的女音含著些悲切之意傳入了梁王莫毓驍的耳中,許是正合了他此時陰鬱難舒的心境,梁王爺不由得下了馬,將馬拴在了一株古樹旁,便信步入了這菊園之中。
一布衣女子正蹲身侍弄菊花,瞧著背影甚是婀娜,離這女子不遠處,一頭髮花白的老婦正半躺在一張略顯破舊的竹椅之上,眼目昏花,咳喘連連。
梁王盯著這女子頗有幾分曼妙意趣的身影,腦海中閃現的俱是周氏玉妍的活潑靈動、敏慧傾城。“這菊花,可賣?”梁王爺出聲相詢,驚了那老婦與少女。“啊”那少女慌忙以袖遮了面,“大膽登徒子,怎麼的亂闖別家的庭院,還不快快退了去”那老婦咳嗽著怒聲斥責這衣飾身為華貴的年輕男子。
“還請婆婆息怒,在下途經此地,見這園中的菊花開得甚是喜人,一時魯莽,這才冒犯了姑娘與婆婆,二位恕罪。”
這位婆婆聽見這年輕的公子談吐不俗,細瞧著卻也是彬彬有禮,方才的盛怒不由得就弱了幾分,“公子便是愛這菊花的嬌媚,也該先叩門見禮才是。”
“是,都是在下唐突了姑娘與婆婆,在下向二位賠罪。”那婆婆微笑著搖了搖頭,“罷了既是愛花之人,便由老婆子這菊娘帶著公子在咱們這小園子裡遊覽一番吧。”
這話一出,那以袖遮面的女子身子不由自主地顫抖了一下,梁王也有些莫名其妙,方才這婆婆還厲聲呵斥,怎麼這幾句話的功夫兒,竟讓自家這女兒領一陌生的男子游園?那婆婆哪裡瞧不出梁王爺的驚訝之意,她苦笑了一聲,自那竹椅上搖搖晃晃起來,“這位貴人老身此舉實在是唐突了。”
她瞧了瞧那滿面已羞得通紅的閨女兒,“這菊娘乃是老身唯一的女兒,只因老身這副殘軀拖累於她,如今已有雙十年華卻仍是雲英未嫁,在咱們這大寧,”
老婆婆住了聲兒,愛憐地瞧了那菊娘一眼,“老身眼見時不久矣,菊娘頗有幾分顏色,若是她一人在此,實恐他日無所依恃,叫人欺負拐騙了去,”那老婆婆咳喘不止,臉色都漲紅起來,梁王忙上前一把扶住了老婆婆,“老人家,本,啊,本公子替您延請大夫,還是先行醫治吧。”
那老婆婆艱難地喘息著,搖了搖頭,“老身瞧著公子富貴,又是個惜花之人,彬彬有禮,舉止也非那等輕浮之輩,今日便斗膽將菊娘託付公子,還望公子您莫要嫌棄我這女兒,她是清白人家的好女兒,我仲氏母女在這東籬村也算得上是居了有二十年的光景,鄰里故交都是知道我家根底的,公子若是願意,不若今日亥時就在這菊園中與小女結了秦晉之好。”
梁王爺讓這老嫗的話驚得一呆,他這一回才抬起頭盯了那菊娘一眼,只見這女子雖是面上有些塵霜之色,那姿色卻也是好的,“雖然不若妍兒那般傾國傾城,也算得是一位佳人吧。”這個想法,將梁王爺唬了一跳,他忙挪開了眼神。“老婆婆,您此番重託,在下,實在是不敢當,在下,在下已有幾房妻室了。”
“呵呵,貴人實在是位至誠君子,我仲氏家族善相,貴人三妻四妾,育有貴女,且貴人今日方乍然失了心頭所愛,無奈彷徨之際才到了我這菊園,不知老身說得可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