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叨唸著,那一雙眼眸中瞬間便全是仇恨與厭惡之色,“棲霞”褚國公夫人一把就抓住了賴媽**手,“備誥命的服飾,我要進宮即刻就進宮。”
“夫人”賴媽媽跪著挪了一步擋住了欲下榻穿鞋的國公夫人,“鶴落真人自來就是和善的,如今怎的竟至連個面兒也不見咱們的,這一番斷語實實地太過明顯了些,倒像是專門兒比對著郡主說的,咱們二爺如今出了此事,夫人您若是貿然就信了他人的妄言,惹惱了太后娘娘事小,牽連了淑妃娘娘事大啊夫人”
賴媽媽深深地叩下頭去,她也急得淚流滿面,瞧著常日裡最是親善和藹的夫人如今變得有些瘋癲之狀,賴媽媽心裡也說不清是疼、是憂還是怕,她總覺著背後像是透著股子陰寒之氣。
從二爺失了蹤跡的信兒傳來之時,她就心裡頭直犯嘀咕。別的人她或許不曉得,可是那衛武她還是見過的,此人待兩位少爺至親至厚。若說此人害了二爺,賴媽媽心裡始終隱隱有些個猶疑。
“棲霞啊那是我身上掉下來的肉啊我心裡頭疼啊你這些話,我哪裡有不曉得的?我自始至終都不敢往這位敏柔郡主身上猜度,我也是不願將此事與她有什麼牽連畢竟她是皇家的郡主,又是咱們紫芸滿京城裡鬧騰得壞了她的名聲兒,可,可你說說你不信鶴落真人,我是信的,咱們府上當年給慎昀與朱媛議親時,我便請真人幫著瞧過他二人的庚帖。”
褚國公府人屈膝跪起身兒,雙目紅腫空洞,像是回憶一般一邊流淚,一邊兒絕望地說道,“那時真人一瞧他二人的八字,就微微搖了搖頭,只寫了一句話在那張黃紙上,‘飄搖二葦鋤傷根,一杆飄零,一杆枯’。”
“夫人,卜算之術一時碰巧也是有的。這說的二葦,雖說暗合了二奶奶她……”賴媽媽忙嚥了下面兒的話兒,她跪在榻前輕輕為夫人拭淚,“可韋貴姨娘這些年那日子過得,卻是與飄零二字是半點兒不沾邊兒的,若是依著老奴瞧,貴姨娘這些年的日子怕是極舒坦受用的呢。”
賴媽媽一邊勸褚夫人,一邊給立在一旁伺候的春華秋實遞了個眼色,“夫人還是小睡片刻吧,從昨兒到今兒個,還沒合過眼呢。”
“棲霞呀”褚夫人靜默了片刻,猛地就抬起頭盯著賴媽**眼睛,“我知曉你心中最疼愛者便是貞兒可如今,我這個做孃的,著實顧不得了貞兒她有皇子、公主護身,太后縱然因我所求而震怒,也不能輕易就為難了貞兒,還有聖上跟皇后護著她呢棲霞,備誥命服飾,我要進宮”
“夫人”賴媽媽喚了一聲兒,瞧著夫人眼中的決絕之意,也實在是沒了別的話說,她疲憊地嘆了一口氣,“這事兒,還需回稟國公爺一聲兒才是呀。”
“不不”國公夫人一把拉住了賴媽媽,“棲霞此事不能知會他知會了他,他縱是拼了慎昀的性命不要,也斷斷不忍逆了葉氏太后的心意在他心裡,我們母子不過就是個伴兒罷了。”
這話說得就分外地淒涼了,連侍候在一旁的四婢都白了面色,無聲地啜泣起來。賴媽媽瞧著一時間也脫不開身兒,只得猛瞪站在離門最近處的奼紫丫頭,想讓她去給國公爺報個訊兒去,可那丫頭分明是瞧見了賴媽**眼神兒,卻只是一味地低下頭哭,並不理會賴媽媽。
“夫人哪裡就能如您說的這般呢”賴媽媽想再勸勸夫人,“棲霞你是我從江家帶來的陪嫁雖說這些年你嫁給了國公爺的長隨,做了賴家婦,可你原本是跟著我姓江的”
一句話說得賴媽媽臉上又紅又白,她跪在地上,身子都有些顫抖起來,大丫頭秋實聽著夫人這話實在有些寒了人的心,忙上前挨著賴媽媽跪倒在地。
“夫人容稟,還請夫人您息怒,二爺吉人天相,豈是一區區肖兔女子便能刑害克破的?賴媽媽想稟了國公爺,也全是為著穩妥二字,說到了底,還是為著咱們國公府,為著二爺三爺的這個家罷了,還求夫人您瞧著媽**一片忠心。”
“你們,你們”褚夫人顫抖著手,氣得連話也說不出來,她哆哆嗦嗦地指著秋實跟賴媽媽,“你們都反了天了不成這是國公府的內宅我還是當家夫人我要進宮覲見太后娘娘,求她大發慈悲救我兒的性命,我是要去給你們招來殺身之禍麼?你們一個兩個的都這麼拼死攔著我”
“夫人息怒。”眾丫頭僕婦忙跪倒在地,齊聲請夫人息怒。“好,好今**們哪一個敢攔著我,我,我,”褚夫人猛地起身一把推開了跪在榻前的賴媽媽,跌跌撞撞就到了桌案之前抄起一個瓷瓶拼命摔在了地上,拾起一塊碎片比著脖頸處,“準備誥命服飾吩咐備車馬”
幾十年來都寬厚開通的夫人一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