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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日後再徐徐圖之,給袁三公子納了那戲子進門做個貴妾,若是果真如此,皇妹你這一世;,可不是空負了這絕世的美貌,這獨守空房的滋味兒……”
皇后娘娘搖了搖頭,淑妃娘娘接過話茬兒,“妹妹,後宮佳麗三千,莫氏祖宗有規矩,必要雨露均霑,縱然如此,又有多少紅顏,已是滿頭白髮,卻都難見天顏一面,那其中的淒涼,又豈是可憐二字可描可畫的?”
非妖非鬼我是人
淑妃的這一席話,把滿心裡都是煩躁不安的玉妍猛地拉了回來。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瞧了瞧殿中諸人,終究將目光凝在了鶴落真人的那雙眼眸上。“兩位皇嫂,敏柔欲獨個兒向真人請教幾個心中疑惑,不知可否請兩位皇嫂行個方便給臣妹?”
這貴族中的女子向和尚、道士、尼姑等方外之人私底下問卜求籤者不在少數,故而一後一妃聽見皇妹如是說,便以為終於眾人這一番威逼利用是管用了,只要敏柔不再嚷著不肯嫁,那就好辦,只需在太后跟聖上面前拐著彎兒地吹吹風兒,這敏柔郡主,最終還是花落褚國公府就是十拿九穩之事。
“帶郡主與真人到西偏殿。”淑妃娘娘瞧見皇后端了茶盞抿了一口,便已知曉其意,吩咐了殿中的宮人帶著這二人就到了偏殿。
鶴落真人入了這西偏殿的門兒,仍是一副閒雲野鶴莫測高深的姿態,玉妍也不作聲兒,撿了一處頗舒適的地兒,靠著窗閒適地坐下了,把玩著置於那桌上的一隻玉瓶。
這二人之間,雖無人言語,卻隱隱能覺出來空氣之中流動著一股子僵持不下的氣韻。過了約莫半柱香的功夫兒,那鶴落真人瞧了瞧玉妍,只見這女子手中仍擺佈著那個玉瓶,對著窗戶裡透出來的光亮兒,微微盈起唇角兒,像是瞧見了極有趣的物事一般,那雙靈動的鳳眸中閃爍著極喜樂的光彩。
“郡主,”鶴落真人微一欠身兒,“不知郡主喚貧道前來,所為何事?”鶴落真人溫言細語,並無半分惱怒之意,不過就是尋常的問詢一般。
玉妍微翹眉,那眼睛就骨碌碌又盯到了鶴落真人的身上,方才那個一心賞玩玉瓶兒的天真少女不見了,取而代之的竟像是久居人上的有殺伐果斷之氣派的一個巾幗女將一般。鶴落真人忍不住抖了抖,但是極快地就穩住了心神。
“那什麼天煞孤星的話,就莫要對著我重複囉嗦了。你便是說破了大天兒,我也不信。說吧,為何初次見面,就與我作對?我前世沒欠你的,今生也沒虧你的,真人你這麼辦事兒,可是忒不地道了些個俗話說得好呀,人在江湖飄,誰能不挨刀?還有人說了,出來混總是要還的,真人您,今年滿打滿算,也不過就是三十五六歲的年紀,怎麼漫漫人生長路,真人你這是提前就活膩了?”
玉妍這一席話,就像竹筒倒豆子一般,是嘎巴溜丟脆,把個鶴落真人說得是哭也不得,笑也不得。他無奈地搖了搖頭,“郡主既然郡主您命人不說暗話,貧道倒是有一事要請教郡主。”
“道長請講。“玉妍笑眯眯地將那小玉瓶兒放在了桌案之上,滿眼裡都像是開滿了最美麗的瓊花兒一般讓人目眩神迷,鶴落真人腦子裡全是方才聖上所說的那些話,他上前一步,大吼一聲,“何方妖孽?混入這大內深宮,你意欲何為?”
鶴落真人說罷了這一席話,本以為這妖孽定是要面無人色,倉皇求饒呢,卻誰成想,這位敏柔郡主穩穩當當坐於原地,笑盈盈地瞧著自己,那面上漸漸顯出來些惋惜的神色。
“惋惜?”鶴落真人的心肝兒顫了一顫,他猛地回頭向門口瞧去,並無一個人影子,再回身兒,那敏柔郡主已悄無聲息地站立起來,一雙鳳眸中蘊含著一股子深沉的悲涼之色。
鶴落真人深吸了一口氣,“郡主的面相骨骼原應已是夭折之人,貧道甫一見你,便覺出不妥,今日就算不是貧道,凡是有些道行的人都不難瞧出其中的玄機來,不如郡主您就聽了貧道一言,自何方來,速速回了何方去,貧道也就既往不咎,上天有好生之德,郡主到我大寧,並未做出什麼傷天害理之事,便就此歸去也是好的。”
“歸去?”玉妍幽幽地嘆了一口氣,“我若是能尋著那歸去之途徑,還用在這裡束手束腳地跟著你們這些異時空的古人乾耗?”
鶴落真人見這敏柔郡主滿面的悽惶神色,像是迷失了家園一般,心中忍不住升起一股惻隱之感,卻又不得不強壓下那股子憐憫之意,這降妖除魔從來都是他道家之人的修行真宗,如今這郡主的面相骨骼太過奇特,鶴落真人盯著玉妍,沉聲喝道,“你,你不聽勸誡,執意附於此身你,你究竟是妖還是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