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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中的不經意顯而易見,那不屑,就更是像沒來由一般,濃濃地隨著那末了的輕輕一哼,傾瀉而下。
淑妃娘娘差點兒讓玉妍這話裡頭徹頭徹尾的輕蔑之意給逗得笑開來,瞧了一眼阮尚宮,她甩了甩帕子,“皇妹,這袁三公子,當真是極好的,前兒還聽人說呢,為著個什麼戲子,竟披頭散髮以草蓆鋪地,躺在左相府門前跟左相大人和夫人請命呢,說是要將那女子迎為正室,一時間當真是滿京城都譁然了,怎麼皇妹你的居住離著那左相府不過三兩條街竟不曉得此事?”
這一番話倒是一下子讓玉妍醍醐灌頂一般,“喔原來是他”她微微地眯起眼,這事還是前幾日被自己喚作吾慈的沈su人當閒話兒說與玉妍知曉的,那一日沈su人親手給玉妍繡了牡丹團錦的大紅蓋頭,拉著玉妍極是欣慰地讚歎說褚侯爺是個長情的男子,文韜武略,溫文爾雅,可要比那姓什麼的公子來著。
沈su人想了半日也未想出來這人的姓氏,頗怪責自己那記性,玉妍還笑著開導了幾句,“吾慈真是的,何必為這點兒小事就怪責自己,妍兒又不必嫁那等幼稚莽撞的人,咱們不想他了啊。浪費精氣神兒。”
“哼可不是當真一語成讖。”玉妍冷冷地哼了一聲兒,“阮尚宮,還請您回了母后,就說敏柔這半日與鶴落真人論道,甚覺著這玄幻之術博大精深,實在是心嚮往之,不如請母后降旨,許了敏柔終生不嫁,請皇兄賜一封號準本郡主在府中修道吧。”
“敏柔不可”皇后跟淑妃二人異口同聲出言相阻,褚夫人也滿心裡都是愧疚,忙上前施了一禮,“還望郡主您珍重年華,雖說我那二子無緣與郡主舉案齊眉,可咱們褚國公府裡上上下下都是極敬重郡主的,郡主若是不嫌棄,臣妾那三子也是極俊秀的一個兒郎,且年紀正與郡主匹配呢。”
褚國公夫人這一番話,當真是讓皇后娘娘與淑妃娘娘都鬆了一口氣,她二人滿眼讚歎地轉頭瞧著褚國公夫人,這口中卻是極力在勸說敏柔郡主。“是呀皇妹,你如此姿容,可說得上是國色天香,何愁沒有好人家兒呢不過是咱們要精挑細選罷了這良人可是一輩子的大事兒呢”
淑妃娘娘見敏柔郡主並不言語,喜得合不攏嘴兒,“阮尚宮,還請您回稟了母后,就說請母后瞧瞧,褚國公府中的三公子配咱們敏柔郡主,可不是真真兒是一對兒金童yu女麼?咱們三公子為人謙和,文韜武略都不在二公子之下,年歲也才長了郡主兩歲而已,正是極匹配的呢。”
此時,在淑妃娘娘的宮中,這一後一妃搖身一變,成了天底下最尊貴的媒婆,極力遊說玉妍,而玉妍一想起那日在雲飛揚舅舅府中宴飲時,褚三公子那張黑著的臉,還有他那個時時刻刻恨不能與他做連體嬰的表妹,就什麼想法兒都沒有了。
“兩位皇嫂容稟,敏柔實在是讓鶴落真人這高妙的道法折服了,兩位皇嫂的好意,敏柔自然是曉得的,可是敏柔思來想去還是想要帶髮修行,確實不想著急嫁人。”
殿中諸人一時間爭執不下,阮尚宮陪著笑臉兒上前一步,“郡主啊,您休怪老奴多嘴,太后她老人家盼了一輩子,總算是如今與郡主您才有了這番母女的情分,若是您執意帶髮修行,不肯擇一位郎君嫁了,怕是太后她老人家就要惆悵滿懷了。”阮尚宮重重地嘆了一口氣,偷眼瞧了瞧玉妍,見她仍是滿面的怒火,緊擰著雙眉,阮尚宮又燒了一把急火。
“太后娘娘一惆悵,這宮裡頭有品階的su人們都是要伺候在側的,旁的su人們年輕時要麼是伺候在太后左右的,要麼就是伺候在先敏霽太后左右的額。不過是後來嫁了人,太后才封了她們這個頭銜兒,算是慰勞su人們多年來的兢兢業業,唯有這沈su人,原本太后是委沈su人以重任,請她教導郡主禮儀的,若是郡主您當真執迷不悟,那太后滿心的怒火,可不是全都要沈su人一人來擔承?”
這一番話,說得玉妍的眉頭皺得更緊了些。她幽幽地嘆了一口氣,“眾人都有自己個兒的算盤,怎麼偏我就要做那算盤上的珠子麼?這隨人撥弄的日子,於我,縱然是再怎麼錦衣玉食又有什麼趣味?索性不如請母后賜我一壺酒,莫要難為su人及郡主府中眾人便是太后的恩典了。”
皇后娘娘跟淑妃娘娘聽見這話,心裡頭都忍不住抖了一抖,她二人又對視了一眼,“皇妹莫要年紀輕輕就要拿著這性命二字逗趣兒,母后她老人家疼妹妹的一番心思,可是有目共睹的,阮尚宮這些話,可都是一心為著妹妹好呢,那袁三公子,為著那個戲子,連臉面都不要了,這袁家打的主意,怕是想先求了妹妹下降袁府,全了他們袁府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