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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她也不過就是有個名分罷了。”林松年說著,將玉妍退出他的懷抱,他盯著玉妍的眼睛,“妍妹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玉妍此時是多想點頭應允了,她甚至衝動之下,想給表哥一個什麼承諾,可是話到了嘴邊兒,她頓住了,“表哥,”她思量了一下,慎重地開口道,“人,這一輩子太長了。”她看著林松年,“我們現在在這梅林中,恨不得天荒地老,海枯石爛。可是……”玉妍頓了一下,她拍了拍林松年的臂肘,“人生就如同一條路,我們便是那路上來來往往的旅人,路上有急流,有險灘,有繁花,有碩果。我們如今年紀還太小,蒼天垂憐,讓我們相遇且相知,但是,”
玉妍搖了搖頭,“我們還要有多番的境遇,我們還會遇到不同的人,我們現在說這一世只有彼此,太狹隘了些個,於將來同我們共度一生的人,也是有虧欠的,是不公的。”玉妍慢慢地挪開了林松年的手,“我們好生在這裡作別從此後,江湖走老,相忘於外,謹記在心”
拒傳鴻雁遭偷聽
“姑娘,表少爺今兒早上又有信到前頭了。”京城周翰林府上的清芷園內一位身著淺紫衣衫的妙齡女子正閒散地倚在一張石桌前品著香茗隨意翻著一本兒書,丫頭觀棋滿腹的無奈低聲上前回稟道。“嗯。”那妙齡女子並未抬頭,視線膠著在書上似是瞧得極有趣味。
“哎呀我的姑娘”觀棋見自家姑娘從進了這京都繁華之地,便像是變了個人兒一般,私底下,琴棋書畫四人常聚在一處嘀咕,按著常理,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兩頭親事都讓嫡母硬生生替她嫡出的女兒們搶了去,即便姑娘是個泥人兒吧,卻也該有幾分土性兒不是?
偏姑娘就像是一夜間得了那“鬼迷心竅”的毛病一般,那日眾人自江北拜別老爺太太之時,分明太太連正眼兒也沒瞧姑娘一下兒,姑娘卻對著行了太太三拜九叩的大禮。表少爺在人群之中紅著一雙眼睛緊緊盯著姑娘,偏姑娘自始至終都沒瞧他一眼。
觀棋伸手奪了玉妍書中的書,“姑娘表少爺這都是第六封信了您才不過到了這京裡頭半月有餘,表少爺這信,怕不是早上發了,晌午又發呢?”這丫頭轉了轉眼珠兒,掰著手指頭算了半天,“哎呀呀,還是加了急的呢”
玉妍呷了一口茶,這才抬起頭瞧著觀棋,“你這丫頭從前勸著我離表哥遠點兒的也是你們,如今,”玉妍頓住了話頭兒。她眼睛盯著院子裡頭開得正豔的月季花兒,“事兒都已成了定局,我們二人若是沒有往日的那些個情分,或者還能是表兄跟表妹,”她自嘲地笑了笑,“夫妻不成,成兄妹,成朋友?在我們那裡尚且做不到,更何況這裡?”
“姑娘?什麼就咱們那裡做不成了?您可是想念江北了”觀棋聽不懂姑娘的話,聽著那意思像是拿著江北跟京裡頭在比對。玉妍回過神來,她安撫地衝著觀棋笑了笑,“無妨。只不過有些掛念老爺罷了。也不曉得自那一回吐血後,他老人家的身子骨兒如何。”
觀棋聽見玉妍惦念周大老爺,她抿住嘴兒不出聲兒了,玉妍瞧了她一眼,心裡頭偷偷地笑起來。自上了京,這琴棋書畫四婢對周大老爺的那股子怨憤是再也遮掩不住的。話裡話外總要埋怨老爺不護著姑娘些,不肯戳穿了四姑奶奶的陰謀,這才斷了姑娘的大好姻緣。玉妍自聽見四婢埋怨周大老爺之後,每回她們要勸諫她跟表兄有關的些個話兒,她便抬出來老爺,四婢登時便三緘其口,皺著眉頭生悶氣去了。
“姑娘好歹您也抬抬您的玉手,哪怕給表少爺報個平安,這也是個往來的道理不是?”聽琴在一旁的竹林後頭已聽了半日,如今見觀棋又讓姑娘拿捏住了,她嘆了口氣,邊說著話兒,邊就捧了一盤子小西瓜走上前來。
玉妍笑了笑,她拈起一芽兒瓜,用舌頭舔了舔,“你們的心思我都曉得。”玉妍放下了那瓜,她瞧著聽琴跟觀棋,正色說道,“你們都記住今兒我這話,”玉妍在心底裡打了一遍腹稿,她鄭重地開口說道,“我呢,不是蠶,更不會養蠶,讓我做那等藕斷絲連的事兒是不成的。”
她的目光變得有些莊重起來,“即便我的這兒再怎麼不自在,”她點了點心口處,“若不能斷了表哥的念想兒,長長久久,我之於他就不再是個美好的回憶,我就會是他心頭的一塊傷,是他今生永遠也無法圓滿的一個遺憾。而我,不想,不想給我曾經用心喜愛過的人這麼沉重的擔子讓他擔著走,一直擔著走。”
玉妍微微地搖了搖頭,“長痛不如短痛,這句話呀,誰個都會說。”“姑娘”聽琴收斂了神色拉著觀棋跪在玉妍跟前,“是奴婢們想錯了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