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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因為我那一次在我自己府上的錦瀾園中偶遇了您?或者,也不是偶遇,老天爺見不得我太過有福氣吧?我那嫡母費盡了心思巧安排,”
玉妍認真地看了梁王一眼。“我也不怕跟您實說,那一日我左右拖延,原本是錯開了您遊園的時候,誰想到,天意弄人啊。”
她看了看梁王爺,“不是您不好,是我心有所屬了。即便,不能做林家婦,我也斷不會做什麼王府庶妾。有品階的也不成。還請王爺您放過玉妍這一生輩子吧。”
說罷了話兒,玉妍趁著梁王爺愣神兒的空兒,用力掙脫開來,快步進了清芷小築。
晴天霹靂當空響
玉妍的這一番話,當真是說得梁王莫毓驍有些無地自容起來。他怔怔地盯著玉妍細瘦的身影讓那朱漆的木門掩在了後頭,再用力握緊了自己方才拽住她衣袖的這隻手,分明還觸得到她手臂上的一絲餘溫。
“王爺”,“淮安,她說她不做妾?”梁王爺雙目依舊痴望著那兩扇緊閉的大門,他幽幽地嘆出了一口氣,“她說她原本有如意的情郎?”他木然地轉過頭,神思不屬地盯著這個自小就陪在身邊的貼身侍衛,“她就是一朵嬌弱的芙蓉花兒,你瞧瞧,啊?她那副笑傲霜雪的模樣,她當她自己個兒是那有千年道行的梅花妖呢”
“王爺”淮安躬身抱拳,他猶豫了下,“時辰也不早了,王爺您總要顧惜著身子才好。”梁王爺的眼中又有了些神采,他點了點頭,“嗯,分明是個倔丫頭,最講究個閨閣清名的,你說說,那張利嘴,可不是讓人想……”
他忍不住笑起來,“又有哪個男子捨得傷了這麼一個鐘靈毓秀的女子?恐怕動了她一根汗毛,都要心疼好幾日呢。”沒聽見淮安附和,梁王爺有些個不悅,他盯著淮安,挑眉做詢問狀。
“王爺情人眼裡出西施,如今,這周家七姑娘在您眼裡怎麼都是好的。”淮安有些憤然,在他瞧來,那周姑娘自進了京城,當真是一改在江北時候的細膩溫和、羞怯敏感之態,整個人彷彿脫胎換骨一般,竟尋得著北地女子的那股子霸道的勁頭。
梁王爺滿意地瞪了淮安一眼,“不做妾……”他一邊兒向著清芷園的門口邁步,一邊自己嘀咕著這幾個字。淮安回頭又瞄了那正房一眼,他的耳邊又響起了曾經的青梅竹馬,如今的梁王側妃周氏錦弦的嗚咽連連。
翌日,京郊碧雲寺的牡丹園西北角,一身著淡紫紗衣的素顏女子戴著同色幃帽,與一錦衣男子默然相對。“安哥………”那女子的聲音婉轉,含著些嬌柔,“請側妃慎言。”男子正是梁王的貼身侍衛莫淮安,亦是梁王側妃周氏孃家嫡母的親外甥。
周氏側妃聽見昔日的青梅竹馬如今這般冷硬守禮,心裡頭一陣酸澀難忍,那眼圈兒就紅起來,“安哥,當年我,我也是被逼無奈。爹爹母親之命,我一個區區庶女又怎敢違抗?況又是宮裡頭的貴人親自給提的。姨娘她,她也是千般不願呢。”
莫淮安不再做聲兒了,他低著頭盯著那盛放的牡丹花兒不言語,周側妃見此情形,又哀哀地涕泣起來。“側妃莫要如此,淮安還有公務在身,側妃有什麼吩咐,屬下洗耳恭聽就是。”
“你,你這是戳我的心窩子呢”周側妃嚶嚶哭起來,“許是我真的流年不利吧”她嘆了一口氣,“原本王妃姐姐的丫頭夏茉吩咐了心腹的婆子們出去給周姑娘散佈了那誅心的流言,可安哥,你說說,這好巧不巧了……”
周側妃拿帕子拭了拭淚,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我貼身的奶孃遇了她們個正著,奶孃她老邁了,耳聾眼花的能聽見個什麼?就讓王妃生生給攀賴上,還累得我也讓王爺一怒之下罰了到這碧雲寺中齋戒。我,我可真是冤枉啊。”
“唉”莫淮安瞧著昔日裡自己心坎兒上的人兒,如今一副素顏滿腹的委屈,心就立時軟下來。“錦弦…”他輕輕地喚了周側妃的閨名兒,“王爺他…”他停頓下來,“你莫要憂心,那周府的姑娘,是寧死也不肯做妾的。”
“安哥此話當真……”周側妃的身子猛地一震,她拔高了聲調兒,瞧見莫淮安皺了眉頭,忙又收斂了笑容,她一邊兒慶幸自己戴著幃帽,一邊兒做出些同病相憐的模樣兒,“安哥,王府的庶妃雖是妾,也是有品階的,怕是周姑娘終究還是要從了父母之命的呀。就,就如同錦弦一般。”
莫淮安的心思又飄到了昨夜周府的清芷園,這都過了好幾個時辰了,這個鐵血男兒的腦子裡怎麼也忘不掉那個細弱單薄的小人兒,用盡了力氣摔了那青瓷茶盞的情景。他又看了看眼前的側妃周氏,突然間,他恍然大悟。